江帆跟小北已經認識兩個月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小北剛剛年滿二十……
一個二十歲的人,就有這樣恐怖的實力。
很難想像,假以時日,他會到達什麼樣的高度。
江帆知道自己難以望其項背,但是今天前來給小北當陪練,絕對不是虛度光陰。
江帆哭笑不得,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從一個小乞丐的口中了解這個世界。
他原以為,冉馨算是他能接觸到的最有錢的人了。
但是跟那所謂的十大家族相比,冉馨的資產,可能也就是人家的零頭。
這個世界,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得多。
江帆又被小北特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才離開了他的別墅。
路上,他接到了甘靜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江帆來到了巡查局,和她見了面。
在巡查局時,甘靜大部分時間還是正裝上崗。
幹練,英姿颯爽,就是那一頭黃髮有些格格不入,可又沒什麼人敢管她。
兩人見面後,甘靜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因為她總能想到,江帆這混蛋看遍了她上半身的事情。
「靜靜,怎麼了?是不是沒查出什麼問題來?我都告訴你了,那是冉馨想多了,想不到你也這麼敏感。」
甘靜嚴肅的說道:「事實證明,是你自以為是!我找到了負責給冉朝東屍檢的法醫,和他對了屍檢報告,屍檢報告有大問題!」
「呃……啥問題?」
「因為冉朝東的死因比較蹊蹺,所以法醫印象很深刻,他是吃了萬艾可,導致的心臟病突發。」
「萬……萬……」
甘靜蹙著秀眉嗔道:「江帆,你別給我裝純啊,你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江帆想笑,但考慮到冉朝東是冉馨的父親,他還是沒有大不敬。
「我不是裝純,我是想不通,這老大爺是何必呢?一把年齡了還不服老,非得把自己給搭進去……」
江帆無奈的說道,又話鋒一轉:「那他是為誰吃的萬艾可呢?梁美彤嗎?」
「沒錯,正是冉馨的後媽,梁美彤。」
「如果是跟梁美彤,那梁美彤是很清楚冉朝東的心臟病的。她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作出搶救呢?」
甘靜冷笑一聲說道:「最有意思的部分要來了,冉朝東死在家裡,死在床上。作為他的枕邊人,梁美彤作出了搶救,在他心臟病突發後,給他餵了速效救心丸。可是據法醫回憶,速效救心丸的殘渣,全部集中在死者的口腔中,只有一小部分到達了喉嚨,胃裡是一點都沒有提取出來。」
江帆點了點頭:「明白了,人先死了,才餵的速效救心丸。」
「呦,江帆,你還挺上道的嘛?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冉朝東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分明是被梁美彤設計的!這案件疑點重重,可當時竟然匆匆結案了。你知道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人是誰嗎?」
江帆能不知道?
他要是不知道,他費這麼大勁幹嘛呢?
但是為了滿足甘靜偵破案件,還原事實的成就感,他還是要裝傻:「甘警花,你就別抻著我了,我怎麼能知道是誰啊?你快說啊!」
「哼哼,這個人就是你的前任姐夫,趙志忠!」
「趙……趙志忠!?怎麼會是他?那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冉朝東的死,很有可能是這兩個人設計的啊!不是,甘警花,那你可不能放過趙志忠啊!」
「哼,現在你知道了吧?冉馨的直覺是對的!不止冉朝東的死是意外,冉馨遭遇的車禍也有跡可循!」
江帆催促道:「你先別說她的車禍是不是有跡可循了,你現在不該把趙志忠緝拿歸案嗎?」
「我正有此意,我已經安排兩位同事去抓他了。」
與此同時,那兩位同事也已經找到了正在擺攤的趙志忠。
自從趙志忠被開除,他就在張小娜的服裝店前擺起了水果攤。
也不用交租金,城管來了他就把東西都搬進張小娜的店裡。
雖然鐵飯碗被砸了,但閒下來的半個月,他也覺得格外愜意,只要岳父岳母那倆老王八蛋不來找自己麻煩就行了。
他現在每天對張小娜,非打即罵,在家裡他說一張小娜不敢說二。
因為他真的以為,自己被江帆戴了綠帽子。
他最近在家裡折磨張小娜,在外面就琢磨著什麼時候把江帆的仇給報了。
可是被開除的巡查,他曾經也是一名巡查。
他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快就找江帆報仇,那巡查肯定會懷疑到他頭上。
所以,他打算先擱置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兩位老同事找上門來了。
一看見他們倆,趙志忠還挺高興的。
因為這段時間他沒少被城管欺負,要是讓城管看見自己有巡查朋友,那城管絕對不敢再來找麻煩。
他高興的拿著水果給兩位老同事,張小娜也從服裝店裡跑了出來,還以為有什麼好事要發生了呢。
結果兩位老同事拿出了逮捕令:「趙志忠,你涉嫌包庇罪犯,銷毀證據,知法犯法,請我們走一趟。」
「什麼?小……小李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會包庇罪犯呢?我包庇誰了啊?」
「包庇誰了你自己清楚,趙志忠,公道自在人心。我說你個王八蛋那段時間大包大攬,不讓我們管冉朝東的案件,原來你他媽的是收了人家的錢!我告訴你,別以為人已經下葬了,你就沒事了。甘警官已經把這樁案件上報給了薛局,薛局下令徹查此案!」
見趙志忠有反抗之意,兩人衝上前去給趙志忠戴上了手銬。
看見這一幕,張小娜哭天喊地。
她知道,這回她家算是徹底散了……
二十分鐘後,趙志忠被帶到了巡查局。
在巡查局的門口看見了江帆之後,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江帆!江帆!我草泥馬的!都是你乾的對不對!?你非要把老子逼死才算完對不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趙志忠如同一條瘋狗撕咬著江帆,恨不得將江帆碎屍萬段……
可他犯得罪可不止一條兩條,他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問題。
就算他能等到出獄那天,怕是頭髮和牙齒也掉光了。
眾人合力將他控制住,趙志忠被摁在了地上都還不老實。
他的臉死死地貼著體面,費力的吼道:「你們不能光抓我啊!還有梁美彤,還有冉向北!他們兩個才是主謀!我是從犯!我是從犯!我坦白,我什麼都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