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這裡面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楚歌被欺負怕了，石坤突然對她這麼好，反而讓她覺得裡面有詐！
陳怡曼心想，二十分鐘前，自己剛剛給江帆打了電話，二十分鐘後，石坤就打電話來示好了。
還能有更巧的事情嗎？
但是陳怡曼了解楚歌的性格，所以她不會告訴楚歌，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江帆在後面出力了。
陳怡曼說了個看似合情合理的藉口：「該不會是石坤想追求你吧？你再想想，他除了跟你說這些，還有沒有說別的？」
楚歌輕輕晃了晃小腦袋：「沒了，什麼都沒說了。不行，我得現在就回公司！有沒有詐，我回去一看不就知道了？服務員，買單！」
「哎！行了行了，這頓我請，等你的提成真的拿到了，你再請我也不遲。」
姐妹倆搶著買單，最終楚歌憑藉著罩杯優勢，率先撞線，把單給買了。
楚歌打了個車回到了公司，聽說石坤現在正在張覽的辦公室，於是立刻前去找到了兩位領導。
辦公室里，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看到石坤灰頭土臉的樣子，和之前的春風得意完全就是兩個人。
見狀，張覽開口問道：「小楚，你怎麼回來了？我聽石坤說了，你剛才不是正跟你的大學同學在外面吃飯嗎？」
「對，領導，抱歉，公司規定的休息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到一點，現在都一點半了，我回來晚了。」
「回來晚了？我還覺得你回來早了呢。小楚，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石坤已經告訴我了，他說培優教育的陳總，是你的老同學，這單生意多虧了她才談下來。她除了是你的大學同學，還是我們公司尊貴的客戶，你陪客戶吃飯，吃到多晚都沒關係。對了，吃飯花了多少錢？開發票沒？一會兒去財務給報了。」
我是誰？我在哪？
楚歌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跟她對話的，真的是公司的老闆張覽嗎？
原來剛才電話里不是幻覺，現在連張覽對她都客氣有加，更何況一石坤乎？
可楚歌畢竟是個新人，還不夠圓滑，還試圖分清公私：「張總，真不用，剛才我請陳怡曼吃飯，完全是私事。」
「你在工作時間做的事，那就是公事。好了，小楚，你就不要跟我爭執了。你先去把飯錢報了，然後再去趟人事部辦手續，你的實習期結束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公司的正式員工。小楚，我早就覺得，你是個非常有潛力的年輕人，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他話鋒一轉說道：「對了，你們家裝修公司GG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他們三個組長，讓他們各出兩套策劃案，到時候供你選擇，價錢方面你不用擔心，按照咱們的成本價給你走。好了，去吧。」
楚歌實在是難以置信，她不解的問道：「張總，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這樣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也沒發生啊？石經理，發生什麼了嗎？」
「沒有，我就一直在這呢，什麼也沒發生。小楚，是張總器重你。你不知道，你回來之前，張總都給你誇壞了，說從來沒有哪個新人能像你一樣完成這種業績，準備把你往創意組組長培養呢！再說了，咱們老闆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啊？他慷慨，關心下屬，是難得一見的好老闆。」
楚歌被這倆人給忽悠瘸了，有點飄飄然。
沒再懷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石坤長舒一口氣，問道：「張總，您看現在這樣行了嗎？范秘應該不會再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吧？」
「如果范秘再因為他妹妹工作不順心的事兒找到我，我會讓他直接找到你！出去吧！」張覽不耐煩的跟石坤說道。
石坤灰溜溜的離開了辦公室，心裡直罵娘。
這叫什麼事兒啊？
好人都讓你裝了，壞事全讓我幹了。
操……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而石坤和楚歌離開後，張覽也給范哲去了電話，表示事情已經全都解決了。
並承諾，只要楚歌在他手下工作一天，他就絕對不會再讓楚歌受委屈、受欺負。
如此，楚歌工作的路算是徹底鋪好了。
「江總，您看，事情還算合您心意嗎？」
「當然，當然，簡直就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范秘居然有如此力度，范秘，我敬您一杯。」
范哲推辭道：「不敢當，我哪有什麼力度啊？拉虎皮做大旗，他們怕的其實是我背後的李區。因為李區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公司還能不能開下去。至於我，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李區的狗腿子罷了。可就是這條狗腿子，沒有人敢看不起。」
「范秘，您還真是幽默。也就是我這輩子啊，走不上仕途了。要不然，我都心動了，想讓您給我當秘書了。」
「哈哈哈……江總，我就當您誇我了。來，我們喝酒。」
范哲聰明且自知，也就是他沒什麼背景，要不然絕對讓他混的出人頭地。
當然，區長秘書，也幾乎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
相比於李維剛那個蠢材，江帆更喜歡跟范哲打交道。
解決了楚歌的事情後，江帆就和范哲告別。
2002年幾乎沒有查酒駕的，再加上江帆只是喝了幾杯啤酒，所以他就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路上，他接到了陳怡曼的電話。
陳怡曼說現在想見他，江帆跟她說道：「曼曼，如果還是為了楚歌跟我借錢的事情，就免談了。我說了，我不可能借錢給她。」
「江帆，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江帆笑著反問道：「你知道啥了啊？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呢？」
二十分鐘後，江帆還是來到了陳怡曼的辦公室。
陳怡曼聞到江帆身上有酒氣，先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後給他去倒了杯茶。
這一套下來，真讓江帆感覺他跟陳怡曼之間有了一種老闆和秘書的關係。
不對……
還差一點。
差在哪？
看見陳怡曼撅著身子給他倒水的背影，江帆知道差在哪了。
差在「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