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身為男人,尤其是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梁君當然明白,如果被女人說不行,該是多麼的痛苦。
更何況,還是馮文祿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強烈的自尊心不容許他不行。
所以,不論是為了功德值的積累,還是鞏固兩人的關係,亦或是出於對馮文祿失去男人雄風的同情,梁君都應當為他治療。
而當他正準備直接為馮文祿醫治時,突然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馮是知府,在金溪城這個地盤上,可以說是權勢熏天,無所不能,遠不是之前那幾個村民可以比得上的。
那麼,如果利用給他治病的契機,讓他幫自己做點事,是不是可以積攢可觀的功德值?
腦子稍微轉了一圈,梁君的嘴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馮大人,您不必再說了,我都懂!」
「請您脫下褲子,讓我為您詳細診察!」
馮文祿猛地一怔。
要脫?現在?就在這?
一連串的問號開始在他的腦中浮現。
本以為吃個藥什麼的就能治好,沒想到竟然要脫掉檢查?
只見梁君做了個「請」的手勢,迫不及待的要一睹馮的命根子了。
既然這樣,脫就脫吧!
馮文祿兩眼一閉,雙手拽著褲子就向下褪去!
此處省略五百字。
梁君檢查完畢,馮文祿重新提上褲子。
「嗯,不錯,形態,大小,都很好。」
「但是,唉,怎麼說呢?」
他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
馮文祿見昔日傳聞中醫術高超的梁君,在檢查之後,竟然也支支吾吾的,不禁有些緊張。
「梁老爺,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梁君心裡暗笑了一聲,又繼續裝:
「恕我直言。」
「馮大人這個形態,明顯是一段時間之前縱慾過度,導致透支了腎精,進而氣虛力乏!」
馮文祿一臉尷尬之色。
他當然不是什么正經人,雖然礙著朝廷命官的名頭,沒有像梁君那樣娶了十幾房妻妾。
但是四五個妻妾,再加幾個通房的丫頭,自然還是有的!
白天公務繁忙,夜晚忙於耕耘。
時間一長,可不就疲軟了嘛!
但他畢竟也不是普通之輩,便繼續問道:
「那,梁老爺,您看,能不能,補一補?」
因為是有求於人,他的語氣間,竟是如此客氣。
「補?」
梁君望著馮文祿懇切的眼神,繼續忍住笑。
看來他也並不是完全不懂啊。
只不過以梁君繼承這具肉體而來的醫術,想要忽悠他,還是小意思的。
這麼想著,梁君的神情又嚴肅了幾分。
「馮大人,身體透支過度,本來是可以補的。」
「但是,您這個形態,嘖嘖嘖,只怕是連下輩子的積蓄都用完了。」
馮文祿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仿若掉進了冰窟里。
真有這麼嚴重?
難道說,自己要一輩子抬不起兩個頭?
儘管擔憂,但畢竟是朝廷命官,基本的城府還是有的。
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慌亂,還是故作鎮定問道:
「梁老爺,本官和你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在多年前,你的醫術本官就多有聽聞。」
「本官相信,不論何等嚴重,以你的醫術,都絕對可以妙手回春!」
定了定,馮文祿又補充了一句:
「倘若你將本官的病治好,本官不僅重重酬謝,而且也送一幅門外那種旗子。」
「不,比他們還要大,大十倍,再簽上本官名字,蓋上金溪城知府的大印!」
梁君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您可拉倒吧,以您為官一方的王八蛋程度,真送了這樣的錦旗,老百姓還不都被嚇跑了?
不,梁君甚至懷疑,如果治好了馮文祿,搞不好反而要倒扣功德。
只是,他現在有了個好主意。
「馮大人,治,肯定是可以治的。」
「只不過,您得完全配合我,這樣才能保證藥到病除!」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馮文祿看到了一線生機,猛地點頭。
梁君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後細細的講解起來。
當然,內容都是他臨時編好的。
簡而言之,病都是天理循環的結果。
壞事干多了,影響福報,進而就會削減陰德,干涉下一代!
馮文祿之所以不舉,除了縱慾過度,主要還是作惡,破壞了陰陽的平衡!
當然,梁君的話非常委婉。
哪怕平日裡的交情確實不錯,很多事也不能直接指出來。
畢竟兩人的關係,說到底還是純粹的利益來往。
馮文祿則睜大了眼睛,聽得一愣一愣的。
梁君的說法神乎其神,卻又不無道理。
況且,梁君年輕時學過道,也為這段話增加了可信度。
最重要的是,他平日裡當官,的確沒幹幾件人事。
要真說有報應,也由不得他懷疑。
「那,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馮文祿的聲音微微發顫。
梁君見到眼前這個一方父母官,已經被自己嚇住,便直說道:
「這也簡單。只要馮大人願意將過去一年收上來的錢,全部還給城裡的百姓……」
話還沒說完,就聽馮文祿突然激動了起來:
「一年?全部?」
梁君點了點頭。
「只要做了這件事,我就可以幫您施法,恢復陰陽平衡。」
「然後再用點藥,百分百讓您金槍不倒,生龍活虎!」
馮文祿猶豫了。
除了定期從梁君等人手裡收錢外,他當然還精通各種其他撈錢手段。
其中,最主要的方法之一,就是從金溪城的百姓身上收取苛捐雜稅。
梁君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決定讓他吐出來一點。
畢竟,這筆錢要是退,範圍可就廣了。
換算成功德,必定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馮文祿明顯不情願。
好不容易收上來的錢,如今卻要他再還回去。
別說是他這種貪財之輩了,換成誰誰能樂意?
梁君看得出來他的態度,所以一攤雙手:
「馮大人,方法我已經告訴您了。」
「您如果不願意,也不必勉強。」
「只不過,嫂子抱怨事小,馮大人在床上心有餘而力不足,再也不能一展雄風,倒是天大的事情了。」
馮文祿心裡一沉。
「容我……考慮考慮?」
梁君微微一笑,說道:「當然可以。」
「只不過,馮大人您可得儘快作出決斷。時間長了,命根子也會漸漸頹廢,怕是沒那麼容易就能恢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