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春知道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讓凌後和珍璃公主和好。
她們母女對彼此的心都是真的,只可惜中間隔著太多東西了。
她要做的就是解開母女二人的誤會。
繪春來求見宇文珍,只可惜她並沒有見到宇文珍。
宇文珍出宮去公主府了。
公主府建造完成了,這也是以後她和趙無歡的家,所以二人就相約一起去公主府了。
繪春就先回鳳儀宮復命去了。
凌後聽聞公主府都建造完畢了,也吃了一驚,這些日子,她從來沒關心過宇文珍的事情。
是她這個做母后的疏忽了。
也難怪孩子都與她離心了。
「本宮知道了,繪春你下去吧。」凌後揉了揉眉心說道。
繪春這才轉身離開了。
繪春從正殿離開後去見了夏荷。
對於夏荷,繪春是恨到了骨子裡。
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夏荷為何要這般對待她。
因為景素的事情,夏荷被凌後罰跪在宮門口六個時辰,算是丟盡了臉面,這夏荷也是凌後身邊最得臉的宮女,尤其是跟了宇文錚之後在鳳儀宮更是囂張起來了。
當時凌後許給她的是庶妃之位,這對於一個宮女來說也很不錯了。
所以最近夏荷在鳳儀宮除了凌後,基本就是她獨大了。
這在宮門口罰跪六個時辰,可謂是叫她丟盡了臉面,並且凌後也發話了,讓她以侍妾的身份進府伺候宇文錚。
原本也不會這麼快的,但因為夏荷罰跪的時候竟然見紅了。
這才知道,她竟然懷了身孕。
夏荷見紅後就被抬了下去,醫官把脈後確定懷孕兩個月了,但是這一跪孩子保不住了。
如此和宇文錚的事情就直接過了明路了。
夏荷前日剛剛小產,正在房間裡休息。
她心情極度抑鬱,這也難怪,原本肚子裡懷了個龍蛋,可現在什麼都沒了,連庶妃的名位也沒了,只能以侍妾的身份進府侍奉烈王,這對她的打擊是極大的。
這宮裡的人素來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自從她被罰跪小產之後,身邊的人也給她臉色瞧了。
過去雖然她也是宮女,可這鳳儀宮,除了凌後身邊幾位掌事宮女,其餘的誰都看著她的臉色行事。
可如今,她是誰也支使不動了。
這兩日還聽了不少風涼話。
她躺在床上,支使旁人去倒杯水都支使不動,心中那個委屈和堵塞就更別提了。
夏荷口渴的不得了,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
只能認命的自己翻身下床倒水喝。
她的膝蓋痛的要命,小產後身體虛弱,這幾日一直都在生氣,所以此刻身上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她掙扎著剛要下床去,卻見繪春走了進來。
繪春看著夏荷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並不覺得暢快。
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為何夏荷前世要這樣對待她。
繪春見夏荷嘴唇乾裂,直接去倒水去,卻發現茶壺裡的水都涼透了。
而夏荷這個樣子,並不適合喝涼水。
繪春讓人去倒了水來,立刻有宮女去了。
「怎麼,你來看我笑話嗎?」夏荷沒好氣的說道。
繪春看著夏荷如此仇視自己的樣子,心中真的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其實夏荷此時此刻的處境,和她自然脫不了干係。
當然,也是凌後原本對她就有意見,她順勢而為罷了。
「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笑話的地方嗎?」繪春倒是一臉的平靜。
「我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娘娘縱使此刻惱了我,可娘娘早晚是會原諒我的,不要以為你如今小人得志了就可以踩在我頭頂上。」夏荷沒好氣的說道。
繪春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和夏荷的矛盾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仿佛是凌後慢慢對她倚重之後,夏荷就開始仇視她了。
其實鳳儀宮的人多數都知道她和凌後的關係。
她是凌家遠房的親戚,凌後讓她入宮雖然是掌事宮女,可實則就是將她當做烈王的府里人培養的。
若不是因為她家族落魄了,凌後只怕是要指她給烈王做側妃的。
可夏荷卻偏生不服氣,私自勾引了烈王,若不是繪春求情,只怕夏荷早就屍骨無存了。
繪春給她求情也是礙於她們一起長大的情分。
可自從繪春重生而來,她們之間的情分也就蕩然無存了。
「你怎麼想是你的問題,夏荷,娘娘吩咐我,明日親自送你去烈王府。」繪春淡淡的說道。
「這麼快嗎?」夏荷很是驚訝,她本來還想著養好身子之後去凌後面前求個情,晚一些去烈王府的。
烈王肯與她在一起,多半也是因為她能留在宮裡,留在凌後身邊,對宮裡的消息也是知道的比較確切,這都是大用處啊。
所以她才不急著去烈王府,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招數可是被夏荷用了個徹底。
若是她此刻出了宮,對烈王的作用就不大了。
她就只能安安分分待在烈王的後院做個寂寂無名,甚至連位分都沒有的侍妾了。
夏荷自然不願意看到這個局面的發生。
「恩。」
「你這個賤人!」夏荷突然暴怒了起來,頓時坐起身來,拉住了繪春的衣服:「你一定對娘娘說了什麼,娘娘才會這樣待我的,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夏荷滿臉痛苦的大吼道。
繪春真的很不明白夏荷這是怎麼了?
明明一直都夏荷在算計謀害她,怎麼倒是成了她不放過夏荷了呢。
繪春依舊神色淡然,直接推開了夏荷,夏荷畢竟身上有傷,而且還是剛剛小產,沒什麼力氣,頓時就摔在了床上。
「我什麼都沒說,是娘娘自己的決定,你也不看看你如今的樣子,自從那一日娘娘說同意你進府服侍烈王殿下,這兩個月你囂張跋扈,在鳳儀宮作威作福,你以為娘娘不知道嗎?你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真實的一面,你覺得娘娘能看的上你這樣嗎?」繪春一臉輕蔑的說道,也將最真實的原因都道了出來。
夏荷以為自己和烈王殿下的事情已經定準了,所以在下人面前難免張狂了些,卻不料全都傳到了凌後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