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何時無底線了,都是那些人陷害你哥,你怎麼能幫著旁人來猜忌自己的嫡親哥哥呢?」凌後自然是不願意聽這話的。
凌後看著宇文珍,再三叮囑道:「唯有你同你哥哥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旁的人豈會對你好,若是太子登基,還能有咱們娘三個的好果子吃嗎?這些年本宮如何對待太子的,你們兄妹二人心中有數,若是不能將太子之位奪過來,那咱們三個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話凌後不知道對宇文珍說了多少次,就是一心一意的讓宇文珍幫著宇文錚爭奪太子之位。
而這麼多年,宇文珍也都完全聽凌後的指示,雖然她也知道宇文錚是那麼不堪為儲君。
可他也的確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她沒得選擇。無數次,她都希望太子若是自己的嫡親兄長該多好。
「母后,我都明白。」宇文珍苦笑著說道。
凌後見狀忍不住又問道:「此番母后的算計還成吧,那個賤種有沒有被陛下責罰?」
宇文珍聞言,心中並不意外,因為除了凌後沒有人會做如此針對太子的事情,這個靳家遺孤,肯定是母后安排的。
也只有她有這個本事在皇宮做如此安排。
「沒有,如燕已經被處死了。」宇文珍答道。
「這怎麼可能呢?」凌後似乎不相信這個事實:「本宮安排的十分細緻,連那個賤種身上有胎記,以及貼身玉佩都偷來了,怎麼就沒成呢!」
宇文珍並沒有說話,其實算起來,此事母后計算的也算縝密,本來宇文睿是百口莫辯的,可沒想到最後關頭林出塵的作證,攪亂了整個局面。
只是凌後怎麼也不能理解,她費盡心思找到這麼個合適的人,結果還是功虧一簣。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同我說說。」凌後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一樣。
宇文錚也是著急的不行,看著宇文錚質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宇文珍沒辦法,只能把事情一一道來。
聽完之後凌後驚訝的不行:「你是說那個賤種到現在竟然還沒有經歷男女之事!」凌後斷然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宇文珍點頭:「是的,國師大人親自作證,自然眾人都相信,如燕的謊言不攻自破,父皇直接下令將人處死了。」
「怎麼會這樣!」凌後還是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這賤種怎麼能這麼潔身自好呢。
從宇文睿年紀不大的時候,凌後就搜羅了不少貌美如花,媚態叢生的宮女去宇文睿身邊服侍。
她自然也是不想讓宇文睿學好的,巴不得這些狐媚子勾引的他壞了身子才好。
可沒想到,這一招對宇文睿沒管用,卻把宇文錚養成了好色之徒。
雖然那個時候宇文睿已經入住東宮了,但還是經常會出入鳳儀宮的。
而且那些宮女多數都在鳳儀宮訓練一些日子才會送去東宮,那就給當時還沒封王出宮的宇文錚創造了機會,甚至讓他染指了許多。
更有甚者還還弄了一個宮女的肚子,當時還是宇文珍先發現了,然後告知了凌後,死命的把這件事給捂住了。
給那個宮女喝了落胎藥,然後將人遠遠的送出宮去了,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當時宇文珍就勸說凌後不要在做什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可這惡果到底是中下了,直接給宇文錚打開了新大陸,讓他沉迷於女色。
其實也怪不得宇文錚,要怪就怪凌後太心急了,竟然私下裡去找了青樓教坊當紅花魁,然後選了貌美如花,媚態叢生的女子來培訓,為的就是勾引宇文睿,可這培訓的過程卻不小心被宇文錚給看到了,那個時候宇文錚不過十四歲的少年,血氣方剛的,並且凌後為怕有心宮女勾搭宇文錚,看的很緊,幾乎沒人敢勾搭宇文錚,他那個年紀正是對異性好奇的時期,這一看,直接一發不可收拾了。
為此到現在凌後也是懊悔不已,可事情已然是改變不了了。
只是一味兒的將宇文錚這好色成性的事情秘密遮掩就是了。
可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外頭也是有些流言蜚語的,只是被凌後和凌家想法子給鎮壓下來了。
這是一直沒鬧到東旭帝跟前就是了。
現在提到這個,凌後還是憂心不已,不然也不會用這麼惡毒的方法來陷害宇文睿了。
「母后能不能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父皇雖然下令處死了那個罪臣之後,可是父皇心裡未必不懷疑母后。」宇文珍忍不住說道。
「她不是沒說出本宮來嗎?」凌後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凌後既然敢讓如燕暴露身份去污衊宇文睿,自然有法子獨身起身,哪怕陷害不了宇文睿,也不會搭上自己的。
「是,她是什麼都沒說,不代表父皇不起疑心,畢竟在這宮裡,有這般能力的人也唯有母后,也唯有母后這般想讓太子讓位!」宇文珍冷冷的說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帝王本就多疑,父皇若是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誰說什麼都沒有用處。」
「那又如何,這些年,本宮和東宮的戰爭早就明朗化了,陛下也沒說什麼,你哥哥才是正統中宮所出的嫡子,那個賤種只是身世不明的下賤玩意,憑什麼占了太子之位,若是陛下英明,早就該廢了那賤種的太子之位!」凌後恨恨的說道。
直至今日,凌後對此事也是看不開的,當然,若是看開了,就不會對宇文睿這般恨之入骨了。
宇文珍都懶得勸,因為根本勸不動,這就是執念,母后的執念,她雖然沒有這麼強烈的執念,但是卻也是清醒自知的,從利益角度來看,她肯定是要幫著二哥奪位的。
「這樣的話母后就不要再說了,只要父皇心裡認定他是嫡子,他到底記在母后名下,母后說這話,只會讓父皇覺得反感,對二哥也無益處,母后如今要做的就是管好二哥,別在叫他惹禍,過些日子就到兒臣的大婚了,母后能叫兒臣平平安安的出嫁嗎?」宇文珍一字一句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