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冷漠,她是真的瞧不上於倩楠的做派來。
整日裡妖妖調調的,動不動就掉淚,裝柔弱,裝白蓮。
在老夫人面前賣乖,沒少陷害她的女兒,慣會哄著老太太。
這才讓老太太偏心她這嫡長女。
將其餘的姐妹當做墊腳石。
三夫人還記得,於倩楠十歲的時候就陷害她的女兒,說她女兒頑皮把於倩楠推到水裡,當時於老太太對她的女兒,於家三姑娘動了家法,寒冬臘月里處罰她在祠堂跪了三天,一雙腿差點廢了。
說到底,也只是因為於老太太生辰,她女兒跳了一支舞來祝壽,得了於老太太的誇獎,於倩楠就看不下去了,要毀了她的腿。
這樣惡毒的小賤人,如今出了事,三夫人自然要落井下石。
二夫人沒有女兒,只有兩個兒子,也沒少被於倩楠這小賤人陷害,踩著他們上位。
於倩楠能在於家脫穎而出,完全是因為她的歹毒心思,老是在長輩面前扮演弱者,誣陷自己的兄弟姐妹陷害自己,踩著別人上位,得到長輩的心疼。
久而久之,二夫人三夫人是看清了她厚顏無恥的真面目了,偏生於老太太看不透,一心都疼愛這個孫女,滿心滿肺都是這個孫女。
說了歸齊,還是因為三年前,於老太太生病,於倩楠日夜侍疾,悉心照料,最後聽了一個大夫的話,割肉為引,這才徹底的收服了於老太太,從此在於家的地位無人能及了。
「母親這般不明是非,是想拉著整個家族給大姑娘陪葬嗎?」二夫人也冷聲質問道。
「你們這兩個賤婦,就是看不得我的楠姐兒好,老身今日也把話說在前頭,只要老身活著,誰也別想動楠姐兒一根手指!」玉老夫人還是堅持護著於倩楠。
「母親當日為了大姑娘去侯府討公道,已經觸碰了侯府的逆鱗,如今大姑娘眾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之身,母親還打算留著這個禍害讓全家都被人戳脊梁骨嗎!」三夫人實在是忍無可忍,滿臉嘲諷的說道。
「大姐兒也是受害者啊,若不是拿起子髒心爛肺的歹人陷害她,她豈會落到這種地步啊,一定是沈家那個小賤人陷害她的,等老身照道理的證據,就一紙訴狀告到順天府去,看看那沈家小賤人能有什麼好下場!」於老太太哭的傷心,言語間更是對沈芷凝恨到了骨子裡。
「母親莫不是瘋魔了,什麼證據也沒有就亂攀咬侯府,再說大姑娘自己沒有錯嗎?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非得要攀附高枝兒,況且你若是好好的在家呆著,不出去招搖過市,這賊人還能到府里來虜了她去不成?」三夫人毫不留情面的職責道。
這親事本就定下來了,侯府是不願意承認這門親事的,這老老實實的等著成親就行了,非得要巴巴的湊上去,就算是被人算計了也是活該。
「侯夫人出殯,她是未來的沈家二少奶奶,怎麼就不該去送葬嗎?」於老夫人反駁道。
「誰說她不能去,那隨著送葬的隊伍去就可以了,為何非要在歐服等到天黑,這才別人鑽了空子了,總歸也是怨不得旁人的,還是怪她自己不檢點。」三夫人繼續嘲諷道。
三夫人說這話也的確不假,讓於老太太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咱們不能善罷甘休,一定要到侯府討個公道!」於老太太堅持著說道。
這於老太太只要一碰到於倩楠的事情就蠻不講理,只會一味兒的壓榨他們二房三房,讓她們妥協。
這若是在家裡,他們吃些虧也就罷了,都不計較了,可這事關侯府,如果任由玉老夫人這麼亂來的,那他們一家人都等死算了。
二夫人忍不住吐槽:「母親這是為了大姑娘一個人,什麼也顧不得了嗎?打算讓咱們全家人都陪葬嗎?母親可知道,咱們家在武寧侯府面前連個屁都不算,如不是攀上了秦家這點子關係,只怕咱們連侯府大門都進不去,你還想到侯府去給大姑娘討公道,真是嫌命長了,如果母親執意如此,那不如分家吧,母親跟著長房,我們二房三房離了於家。」二夫人說道最後,已經是氣憤到了極限。
此言一出,也著實驚呆了於老太太,大概於老太太是沒想到二夫人能說出分家這樣的話來的。
「老二媳婦,你瘋了嗎?分家,分什麼家?老身還活著你,輪的著你說這樣的話嗎?當心老身讓老二休了你!」於老太太狠狠的說道。
「母親不必說了。」一道深沉的嗓音響起,旋即門口走進來兩道高大的人影,正是於家的二老爺和三老爺。
二老爺和三老爺也是面色深沉,雖然於家在盛京城只是蓬門小戶,他倆不過都是六品七品的小官,可怎麼也算的上是官宦人家,這還是要臉面的,今日他們家大姑娘衣衫不整的被丟在大門口的消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若是在不處置,先來他們一家人就都要戳脊梁骨,也不用出門了。
「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於老太太驚訝道。
「母親也不聽聽外頭都怎麼說的,雖然咱們家不是高門大戶,世家大族,可到底也該有些規矩吧,這大姑娘的事情一定要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不能在拖拉了。」二老爺首當其衝,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這個不孝子,你什麼意思,你要把大姐兒如何?」於老太太指著於二老爺罵道。
「要麼以死明志,要麼削髮為尼。」二老爺說的直接,也十分的斬釘截鐵。
三老爺也表示贊同,一個勁兒的點頭。
其實二老爺和三老爺來之前也和秦家三老爺見過了,他們是表兄弟,秦家老三直接就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這件事就是秦家操作的,因為於倩楠阻礙了秦家姑娘的路,所以秦家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