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被戀愛腦小狼狗,狠狠拿捏

  這人沒救了,竟然敢拿這件事要挾。

  「我予你救命良藥,你卻心如蛇蠍,當真是要自尋死路。」

  燕修宸面如寒霜,眸光如劍。

  光是眼神,和周身散發的氣息,便像是要將面前的人切碎了似得。

  可白若生卻還一臉得意和無畏,見燕修宸惱怒,也不介意,微微行禮。

  「生路,還是死路,都是我自己的路。」

  說罷,白若生便轉身徑直而去。

  九夜氣不過,正要上前,卻被燕修宸突然叫住。

  「回來……」

  「乾爹……這人肯定是要去見姑娘的,他若是拿這事威脅姑娘……」

  燕修宸想起姜傾梧吞吐語塞,淋雨傷寒,便猜到了什麼。

  「恐怕……這話他已經說了。」

  「那……那怎麼辦?姑娘不會真答應吧。」

  燕修宸看著白若生的背影,心頭湧起幾分難過和悲哀,眼神里儘是憐憫。

  「情之一字,太輕……又太重,但願他知道自己選的是什麼路。」

  姜傾梧吃了藥,本想睡一覺,可剛躺下沒多久,便聽到挽月來叩門。

  「姑娘……白公子來了……」

  「誰?」姜傾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身來。

  「白若生!」

  「讓他滾……」姜傾梧氣不打一處來,脫口喊道。

  可下一刻卻沒了挽月的聲音,倒是變成了白若生的。

  「我若是滾了,可就滾遠了,恐怕你以後再也找不見我了,連帶那位你心心念念的人……」

  姜傾梧心裡一沉,眼底瞬間攏起幾分慌張,「你站住……」

  白若生得逞,嘴角揚起笑意,「我帶了好吃的,在院子裡等你。」

  姜傾梧無奈閉了閉眼,重重吐了口氣。

  換了衣裳,姜傾梧珊珊而來。

  亭子裡放著火爐子,上面燉著湯鍋。

  白若生一身白衣,一手拉著廣袖,一手拿著扇子,很是認真的扇著火。

  不遠處站著阿蘿和挽月,見姜傾梧過來,兩人微微行禮。

  「這六月天,眼瞧著正午,你到我這來生火玩了?」

  「哎,你來了,自然不是來生火的。」白若生笑著道,朝姜傾梧示意坐在了一旁。

  「我聽說你病了,所以特意熬了魚粥給你,在府里熬好的,這不是怕涼了嗎,所以拿個爐子溫著。」

  姜傾梧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生,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一旁。

  「你有病吧,你竟還有臉坐在我院子裡給我熬魚粥。」

  白若生忽的一怔,竟也沒生氣,抬眸道,「我給你熬粥,為何沒臉。」

  「你是淋了雨,風寒受涼,喝點魚粥,對身體有好處。」

  姜傾梧不耐煩,沒好氣的別過臉便要起身,可下一刻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

  白若生愣怔了一下,繼而微微賠笑,拿過小碗給姜傾梧盛粥,「我,我聽說的。」

  「聽誰說的。」

  「聽西門街御春堂的周大夫說的。」白若生喃喃著,隨即忙添了一句,「不是我故意去查的啊。」

  「是……我也病了,阿蘿去拿藥的時候,人家正忙著來給你看病。」

  白若生邊說邊將小碗遞了過來,「你嘗嘗,這魚是我一大早殺得,一根一根挑了魚刺之後,熬的粥。」

  姜傾梧有些恍惚的看著白若生,又低頭看了看碗裡的魚粥。

  「不是,南修夜……你究竟想耍什麼花招,這裡面是給我下了毒,要害我嗎?」

  白若生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委屈的坐直了身子。

  「我以為你會問我,生了什麼病?你怎麼會懷疑我害你呢。」

  「還有,不要叫我南修夜,叫我白若生。」

  「左右白若生這名字也是桑國的西雅郡主給他改的,算不得他的名字。」

  姜傾梧懶得聽他廢話,臉色一沉,忽的起身便要走,「我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

  「你要是不吃,那某些人也不必吃了,你病了,他傷了,你扛得住,就看他扛不扛得住了。」

  姜傾梧聽著白若生的話,漸漸頓住了腳步,怒不可遏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折了回來。

  「好,我喝,回頭我會問他,要是他缺一頓飯,我就殺了你。」

  姜傾梧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白若生卻嘴角含笑,「行,聽你的。」

  見姜傾梧一臉無奈的端過小碗,白若生微微揚起笑意,湊了過來,「你還沒問我,生了什麼病。」

  「管你什麼病,有病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姜傾梧厲聲喝道。

  可白若生也不生氣,低聲喃喃著道,「是相思病。」

  說著,便一臉要死了的苦相,「大夫說了,我這是心病。」

  「心病還要心藥醫,所以我就來了。」

  姜傾梧冷哼了一聲,啪的放下了小碗,「那你還是病著吧。」

  白若生見姜傾梧放下碗要走,隨即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別急。」

  說著,白若生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個手指粗細的金哨子,朝姜傾梧遞了過去。

  「這給你防身。」

  姜傾梧疑惑的看著遞過來的哨子,輕蔑一笑,「一個哨子?防身?你將我的刀置於何地。」

  「你是想讓我落魄的時候,拿它當金子使嗎?」

  白若生輕笑著嘆了口氣搖頭道,「自然不是,這金哨子響聲特別,有傳音千里之稱。」

  「雖是誇張了些,但十里內,響聲皆能聽見。」

  「如果你需要幫忙,吹這個就行。」

  姜傾梧看著手裡的哨子,很是驚奇的打量著,「真有這麼神奇?」

  「要是阿生哥也有一個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找到他了。」

  姜傾梧喃喃著,回過神來看向白若生的時候,白若生也正看過來。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全天下就這一個。」

  說著,白若生翻了個白眼便起身準備離開。

  「現在,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好好睡一覺,傍晚的時候,我來接你去散散步……」

  「去燈會吧,去游湖。」

  姜傾梧目光盯著哨子,坐在石凳上,聽著白若生的話,傳來一聲冷笑。

  「又游湖,不噁心嗎?不去。」

  白若生聞聲,一臉認真的想了想,「那去百戲館,看表演……」

  「都是糊弄人的把戲,不去。」

  「那……去清音閣,我給你彈琴……」

  姜傾梧聽到彈琴,毫不掩飾的傳來嘲諷的笑意,起身朝其走了過去。

  「你……彈琴?你有阿生哥彈得好嗎,東施效顰,自取其辱。」

  說著,姜傾梧便越過白若生往屋裡去。

  「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又吃又拿的,良心給狗吃了。」

  白若生扯著嗓子衝著姜傾梧喊,見姜傾梧頭也不回,喊得更起勁了。

  「天黑我來接你,就去游湖,噁心了就吐湖裡……」

  「你若不去,我就把某些人扔湖裡……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