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姜傾梧罰跪,母兄落入陷阱

  姜傾梧看著訃帖上的內容,有些錯愕的看著看向蘇素。

  「母親,這誰送來的。」

  「扶南王在王府給皇后了設靈堂弔唁?」

  「今日?這是皇上同意的嗎?還是燕修宸……」

  「你是不是太僭越了,真當自己是一朝之主了?」蘇素壓低了聲音喝道,隨即起身朝姜傾梧走了過去。

  「整個大燕,都可以議論你和攝政王的身份和權勢,事事僭越,只會落人把柄。」

  姜傾梧暗暗嘆了口氣,有些著急的看著蘇素,「阿娘,你快說,這訃帖是扶南王府送來的?」

  「自然是,今晨一早,便有人下帖,我已問過京城的幾家大臣家眷了,跟我們一樣也都收到了。」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皇后的死,與王府,與你脫不了干係。」

  「現如今又送來訃帖,我總覺得是鴻門宴。」

  「去或者不去,恐怕都會惹人非議,落人話柄。」

  說著,蘇素俯身朝姜傾梧湊了湊,「皇后的死,到底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自然是沒有,母親。」姜青嶼脫口道,環顧四周,朝兩人蹲了過去,「母親,您擔心什麼呢?」

  「這訃帖又不是我們一家收到了,我們不過是其中之一,許是您想多了罷了。」

  「這扶南王在王府設靈堂,讓人弔唁,父親不在,我與大哥去一趟便是。」

  「我也去。」姜傾梧脫口道,隨即拿著訃帖朝姜青嶼比劃著名。

  「這上面寫著呢,姜家嫡子嫡女,代順慶侯出席……」

  「你閉嘴,去給我跪祠堂,沒有我的吩咐,哪都別想去。」

  ……

  何止是去扶南王府弔唁,就連侯府大門,她也沒出去。

  被蘇素直接關進了府中祠堂,閉門思過,一跪,便跪到了午後。

  午後,顧厭白和蘇文禮回了侯府,府中空蕩蕩的。

  「哎,府中無人嗎?蘇夫人呢?」顧厭白環顧四周問著。

  正院前廳,洛鳴微微拱手示意,「夫人和兩位公子出去了,姑娘……」

  蘇文禮也是一臉疑惑,「阿梧怎麼了?也沒在府中?」

  「不是,夫人罰姑娘在祠堂跪著,閉門思過。」

  聽到洛鳴說,姜傾梧在祠堂罰跪,顧厭白來了興致,立刻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有意思的,我還沒見過這丫頭受家法呢。」顧厭白說著,朝蘇文禮挑了挑眉,轉身溜得極快。

  蘇文禮聞聲一笑,輕輕搖頭道,「我先回別苑,你陪顧公子過去。」

  「是,表公子。」

  顧厭白尋到姜傾梧的時候,姜傾梧正趴在蒲團上睡了過去。

  就連一旁的挽月也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顧厭白從窗口看著姜傾梧縮著身子睡著,不禁一聲嗤笑。

  撿起不遠處花叢里幾顆石子,隔窗朝姜傾梧砸了過去。

  姜傾梧被砸中,身子不由的一顫,忽的直起身,「什麼人?」

  挽月嚇了一跳,立刻環顧四周,可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姑娘是不是做夢了,您別睡了,小心著涼。」

  顧厭白見狀,隨即又將石子砸了過去。

  這一次,姜傾梧迅速察覺到了什麼,身子一側躲開了石子。

  循著方向看去的時候,窗子是開著的人,卻是沒了人。

  「小美人,找我呢?」顧厭白突然開口,出現在姜傾梧身後。

  「啊……」姜傾梧嚇了一跳,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顧厭白,你想死啊。」姜傾梧呵斥了一聲,重重嘆了口氣。

  顧厭白笑了笑,俯身蹲在了姜傾梧面前,「自然是不想,我是來送你表哥,順便跟你說一樁事。」

  「什麼事?」姜傾梧不以為然的問著,被挽月扶著起身。

  顧厭白聞聲一笑,跟著站起身來,「是關於白若生的。」

  「他昨夜溜出王府了。」

  「什麼?」姜傾梧忽的一怔,一個健步朝顧厭白而去,誰知雙腿發麻沒有知覺,整個人跌了下去。

  顧厭白見狀,情急伸手,直接將人摟在了懷裡。

  「啊……」姜傾梧痛叫著,隨即喊聲戛然而止的意識到了什麼。

  抬眸看過去的時候,顧厭白也正看著她。

  四目相對間,顧厭白惶惶無措的反應過來。

  「那個……你,你這身份跟我下跪也不合適吧。」

  顧厭白搶先打破了尷尬,故作玩笑道。

  「你給我滾,誰要給你下跪。」姜傾梧喝了一聲,一把推開了顧厭白,扶住了挽月。

  「怎麼回事,說啊。」姜傾梧踮著腳,一瘸一拐的朝不遠處的桌邊坐了過去。

  顧厭白暗暗呼了口氣,轉身朝其跟了過去,將自己和燕修宸故意給白若生設圈套的事告訴了姜傾梧。

  「所以,他昨夜是去見白阿生了?」姜傾梧兩眼放光的問著,隨即一把抓住了顧厭白。

  「九寒跟著的嗎,有沒有查到在哪?」

  顧厭白看著姜傾梧滿眼期待,有些不忍心的笑了笑,「……跟,跟丟了。」

  「跟丟了?」

  「是,本來我是想去的,可是……阿宸……」

  姜傾梧微微垂著眸,不由的將手收了回去,「你昨日不是被迷煙迷暈了嗎?你去就是羊入虎口,更危險。」

  姜傾梧說著,暗暗嘆了口氣,「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只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阿宸說,他未必是去見白阿生了,因為時間太短,這麼短的時間,一個來回,加上審問,來不及……」

  姜傾梧微微蹙著眉頭,滿臉費解的看著顧厭白,「那他去哪了?」

  顧厭白輕輕搖頭,「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但如果他沒有去見白阿生的話,那他一定對於和我之間的事,一無所知。」

  「這兩日,尋個機會催一下,他若是迫在眉睫,定然會去見白阿生。」

  「阿宸已經派了赤紅衛中輕功最好的幾個,時時刻刻盯著他了。」

  「還有我的人,顧銘,也會密切注意他的行蹤。」

  說著,顧厭白輕輕嘆了口氣,環顧四周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你這丫頭如此聽話的受家法。」

  「還不是我母親,我就不明白了,那上面明明寫著讓我去的,偏要大哥二哥去。」

  顧厭白見姜傾梧輕輕捶著腿,委屈可憐的樣子,朝其湊了過去,「去哪啊?」

  「去扶南王府。」

  顧厭白微微蹙了蹙眉頭,不解的看著姜傾梧,「燕南?去王府做什麼?」

  「燕南在王府設了靈堂弔唁皇后,送來的訃帖……」

  顧厭白聞聲,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緩緩站直了身子,「訃帖?弔唁皇后?」

  「這事……阿宸怎麼沒提過……京城也沒聽人說啊。」

  姜傾梧愣怔的聽著顧厭白的話,隨即突然腦子嗡的一聲,察覺到了什麼。

  「姜家嫡子,嫡女,代順慶侯出席……」姜傾梧喃喃著,忽的起身。

  姜傾梧回想著訃帖上的內容,那訃帖上刻著扶南王的印章。

  可燕南封王之後,玉印,令牌等物件,都還沒有準備好,如今用的該是二皇子印才是。

  「沒有靈堂,沒有弔唁,也沒有訃帖,這是個陷阱……」

  姜傾梧臉色驟變,惶恐不安的喃喃著,隨即二話不說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