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真的要趕我走?

  姜傾梧一時沒有防備,被強大的力量逼退,接連幾步,被燕修宸逼到了牆邊。

  呼吸停滯,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有意識的反抗起來。

  「嗯嗚……燕,燕修宸……」

  燕修宸被強烈的抗拒驚醒,鬆開她的時候,目光正好撞上她的。

  四目相對,呼吸急促。

  許久,姜傾梧才有開口的氣息,低沉輕喘,「你發什麼瘋啊……這可是我家。」

  姜傾梧抬眸看著燕修宸,想要推開他,卻被箍的更緊了。

  「我想你了,怕今日不來……明日你便被旁人拐走了。」

  燕修宸低聲喃喃著,撩開她耳邊的亂發,吻了過去。

  溫熱的唇落在姜傾梧耳邊,瞬間要了她整個理智。

  「你在王府留宿那麼多次,我留宿一次……很合理。」燕修宸在她耳邊呢喃,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薄衫被扯的亂七八糟,人也被他逼到了床邊。

  可就在她的手,無意間探進他後頸鬆了的衣袍里的時候。

  灼熱的體溫和微微泛起的汗珠,瞬間讓她清醒了幾分。

  「等,等一下……」姜傾梧突然發力,抵住了燕修宸的胸口。

  眸中欲色正濃,目光灼灼。

  一時恍惚,他便又傾身吻過來。

  「我……我突然想起來,待會要去給舅舅送藥……」

  「若是……不去,表哥或者表妹,定然要找過來……」

  姜傾梧隨便找了個理由,吞咽著口水,迅速抽身。

  燕修宸忽的一怔,下意識的將人拉了回來。

  泛紅的臉頰,濕熱的身體,他有些恍惚的看著姜傾梧,突然間有些疑惑。

  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住。

  「你……你不想我嗎?或者,我……我可以等你回來。」

  姜傾梧看著燕修宸,微微揚起唇角,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從前,你似乎說過,不會勉強與我,會等……」

  「是,可是……」

  燕修宸無奈嘆了口氣,翻身躺在了床上,深呼了一口氣。

  「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了,我,我……我想你而已。」

  姜傾梧想起蘇文禮的話,她心裡也在暗暗計較。

  好似,打從山崖下交歡之後,他再沒提過婚事。

  想著,姜傾梧將燕修宸從床上生生扯了起來,「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

  「好了,我的殿下,這是順慶侯府,我的閨房,你留在此處,實在是不合規矩。」

  姜傾梧將人拽起,小心整理著他的衣裳。

  「好了,你還……還有事嗎?沈家的事,有沒有要跟我說的?」

  「燕凜的事,朝堂的事,後宮的事……都沒什麼要說的話,我送你出去。」

  說著,姜傾梧便披上了外衫,開了門。

  「故傾,我……你,你真要趕我走?」

  燕修宸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姜傾梧動作迅速的樣子,不解的看著她。

  可是沒等話說完,姜傾梧便將他推出了門外。

  「挽月……送殿下出門……」

  姜傾梧喊著,朝燕修宸笑了笑,「路上小心,這幾日忙著追查沈家餘孽和朝堂亂臣,辛苦了。」

  「回去早點休息。」

  燕修宸愣怔的看著姜傾梧,還沒說什麼,姜傾梧便笑著關上了房門。

  「殿下……殿下,奴婢送您出去。」

  挽月喊著,燕修宸也突然回過神來,暗暗嘆了口氣,轉身朝外走。

  可直到出了王府,燕修宸才驟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都換了寢衣,去送什麼藥?」燕修宸自顧自的嘟囔著,轉頭看了看挽月。

  本想問什麼,卻又沒開口。

  一路上,燕修宸都百思不得其解,稀里糊塗的想著什麼。

  回到王府的時候,顧厭白正坐在湖心亭喝著酒,吹著笛子。

  笛聲清揚,也讓燕修宸的心靜了幾分。

  可聽到燕修宸的腳步聲,顧厭白的笛聲卻戛然而止。

  看著坐下自顧喝酒的燕修宸,驚得目瞪口呆。

  「你……你回來了?不是吧。」

  顧厭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燕修宸,繼而傳來一聲輕笑。

  「你能不能行,我以為你定然要留宿梧桐苑,懷抱美人呢。」

  顧厭白看著燕修宸一臉難色,不禁一笑,坐了過來。

  「你別告訴我,你就走了這麼一會,事就辦完了。」

  燕修宸眸色一變,冷眼掃過,「閉嘴。」

  「是是是,我說呢,怎麼能這麼快呢。」

  「那是什麼情況?吵架了?」

  燕修宸微微搖頭,「沒有。」

  「那……不方便?」

  燕修宸轉頭瞥了顧厭白一眼,接著搖頭。

  顧厭白眉頭緊蹙,一臉疑惑,「那是因為什麼?梧桐苑裡有人!」

  「沒有。」

  說著,燕修宸若有所思的看向顧厭白,一臉懊惱,「你說……既沒有吵架,也沒有鬧彆扭。」

  「既沒有旁人在,也沒有不方便……」

  「她為何能……能突然就……」

  顧厭白看著燕修宸苦惱的樣子,偷偷竊笑,隨即又立刻露出幾分認真。

  「這個,突然就……是什麼意思,是你們進行了一半,她突然停下來,還是沒有開始……」

  「親了沒有,上床了嗎?衣服脫了沒……」

  顧厭白倒是直言不諱,接連問的話,讓燕修宸驟然清醒過來。

  看向顧厭白的目光尷尬的躲閃起來。

  顧厭白見狀,一聲嘆息,自顧的喝著酒,「哎呀,害羞什麼。」

  「這事,你問我就對了,怎麼說這事,弟弟我也比你熟絡。」

  說著,顧厭白朝燕修宸湊了過去,壓低了聲音,「是不是……你弄疼人家了。」

  「比如……壓著她頭髮了。」

  燕修宸無奈的閉了閉眼,嘆著氣,搖著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都沒有……」顧厭白雙手環抱,一臉認真的在一旁踱步。

  「是不是那個蘇文禮跟她說什麼了……」

  「我今日見他們從外面回來,故傾的臉色就有點不太對。」

  「而且……那個蘇文禮……」

  說著,顧厭白一聲輕笑,坐了回來,「那個蘇文禮,心裡是有那丫頭的。」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燕修宸聞聲,轉頭看向顧厭白,眼神突然間定住。

  「有時候……我見你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對。」

  顧厭白瞳孔微張,往後縮了縮身子,「你是認真的嗎?」

  「沒天理啊,我在這幫你分析情敵,你把炮火打我身上?」

  「我什麼時候看她的眼神不太對了。」

  「你要這麼說我的話……」

  說著,顧厭白忽的探過身子到了燕修宸跟前,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突然下來。

  燕修宸身子微微一顫,拿著酒杯的手突然頓在空中。

  四目相撞,心中驟然一緊。

  而顧厭白,目光殷切的在他臉上挪動,嘴角揚起淺淺弧度,聲音極致輕柔。

  「哥哥,你瞧瞧,我看你的眼神……是不是更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