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燕凜奪權,軟禁皇帝

  太子府中,燕凜和顧厭白迎面而坐,煮酒相對。

  燕凜此時倒是並未懷疑顧厭白的立場,只是對顧厭白的身份有所懷疑。

  這酒喝的,也有幾分試探的意味。

  「先生有傷在身,這酒隨意即可。」

  燕凜給顧厭白倒了酒,端起酒杯朝其示意,「多謝先生替我全盤謀劃。」

  「才有今日太子之位,登基可期。」

  顧厭白微微揚起唇角,端起酒杯和燕凜碰了碰杯,「如今,你已經是太子了。」

  「按照我的計劃,已經算是贏了。」

  「先生說的極是,如今我的心愿已經達成,只是有件事,不太明白。」

  「不知先生和燕修宸,究竟有何過節……」

  燕凜問的直白,卻是很客氣。

  見顧厭白神色自若,閉口不語,又接著提問。

  「他好像,對你有所忌憚,很是細心照料與你……」

  「還有,之前先生說,到大燕來,有自己的事情……」

  「如今,先生可還有何未了之事,我定然全力相助。」

  顧厭白靜靜看著燕凜,心如明鏡,隨即垂眸一笑,「不過是為了女人罷了。」

  「我曾救過他的性命,他卻搶了我的心上人,他有所愧疚而已。」

  「我的心愿一直都是是殺了燕修宸,娶了姜傾梧。」

  「不過如今,姜傾梧已經是燕修宸的人了,若是還要費盡心機,倒是不值得。」

  燕凜聞聲,思緒瞬間被拉遠,微微蹙了蹙眉頭,傳來一聲冷哼。

  「哼,還以為是什麼高風亮節,克己復禮,重清譽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燕凜眼中凌厲,滿臉怒色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即目光看向顧厭白,突然揚起詭異一笑,朝其湊近了些。

  「先生,姜傾梧如今靠山已失,不成氣候。」

  「明日……我便將她送到你床上……」

  「也算……我答謝先生助益。」

  顧厭白眼神微微泛起寒光,抬眸鎮定道,「不必了,我對她也是沒什麼興趣了。」

  「而且,你剛殺了燕修宸,他的攝政王軍和親信大將雖然分散在各個邊境,不成氣候。」

  「但總要給天下一個交代。」

  「若是趕盡殺絕,再生事端……怕是不好收場。」

  燕凜眸色一變,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先生說的對,我聽先生的。」

  顧厭白暗暗鬆了口氣,端著酒杯朝燕凜示意,「時間緊迫,別想別的,先辦正事。」

  「是,先生,明日,我便入宮。」

  翌日清早,燕修宸身亡的消息,傳到了宮中各處,全城皆知。

  用燕凜的說辭,燕修宸是遭到了扶耶人的刺殺,重傷身故。

  但朝堂上燕修宸一黨,多有質疑,尤其是十分忠心燕修宸的幾位將軍和大臣。

  在上央宮上吵得不可開交。

  「扶耶人刺殺?簡直是胡言亂語,誰人不知,太子你昨夜帶兵闖入王府……」

  「太子是去增援……」沈成山脫口道,面不改色的站在大殿上,一旁的人也跟著附和。

  「是啊,太子如今輔國,統領京中兵權,王府出事,太子不過是去幫忙罷了。」

  「哼,是不是幫忙,你們最清楚了。」統管京城北城營的陳昌是個莽夫。

  若是旁人,靠山一死,便無人敢做聲,可他忠心燕修宸,如今突遭變故,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他一開口,燕凜便出聲了,從最前面轉身逼近。

  「陳將軍什麼意思,是想污衊本宮,害死王叔嗎?」

  燕凜的話音剛落,沈成山便連忙附和起來,「陳昌,你無憑無據,敢污衊太子殿下……」

  「來人,拿下……」

  陳昌臉色一變,急忙朝皇帝走了過去,「陛下,您說句話啊,攝政王為國為民十幾年,一心都在大燕。」

  「如今被太子暗算,死的不明不白……」

  陳昌還在苦苦訴求,皇帝卻嗷嗷哭了起來。

  方才還掩面抽泣,這會哭聲倒是壓過了群臣分辯。

  陳昌忽的頓住身子,口中的話,也戛然而止,有些愣住的看著皇帝。

  「皇弟啊,你怎麼……你怎麼就走了呢?」

  「你走了,為兄怎麼辦啊……」

  皇帝哭的不能自已,群臣也不禁面面相覷,隨即紛紛行禮,「陛下節哀。」

  燕凜暗暗發笑,朝門外侍衛揮了揮手。

  隨即便有人衝上大殿,將陳昌拖了出去。

  「父皇,您不必傷心,兒臣會替您料理國事的。」燕凜已經絲毫不避諱了。

  當著群臣的面,便宣誓主權,站在了皇帝前面。

  「陳昌以下犯上,行為不檢,小懲大誡,革去兵權,刑部羈押……」

  「攝政王叔喪禮有禮部鄭重相待,各位若有疑議,儘管開口,本宮必然公正相待……」

  「以後,攝政王叔統管之事,包括前朝後宮瑣碎,皆由本宮代為執掌。」

  「父皇年邁,傷心多勞,要好生休養,無事,不得叨擾。」

  燕凜的話,終於讓皇帝意識到了什麼,耳邊也不由的想起陳昌的那些話。

  皇帝看著燕凜的背影,還沒來得及說話,燕凜便遣散了大殿上的群臣。

  最後就只剩下了沈成山在。

  「咳咳……」沈成山見皇帝目光落在燕凜身上,不由的提醒著。

  而燕凜也回過神來,只是看向皇帝,卻沒有半點畏懼和謙順。

  「父皇……怎麼不哭了。」

  皇帝看著燕凜,臉色也一點點沉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緩緩起身,「陳昌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說的是哪句啊,王叔確實為國為民,征戰四方,可要說是兒臣暗算……」

  「父皇可有證據啊。」

  皇帝冷笑了一聲,一個健步從龍椅上起身,指著皇位呵斥著,「你就是為了這個?」

  「你已經是太子了,你竟然……你竟然敢暗算攝政王……」

  燕凜看著龍椅,一步步走了過去,傳來一聲輕笑,「父皇無能,其實誰做皇位,對你而言,其實都是一樣的。」

  「父皇能允許王叔攝政,為何不能允許兒臣掌國呢。」

  燕凜邊說邊朝龍椅走了過去,直接坐了上去,「不過父皇說的對啊,兒臣已經是太子了。」

  「這皇位遲早也是兒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