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吧?」
江晨一把將即將癱倒的丁檸摟在懷中,輕聲說道。
本來已經絕望的丁檸睜大眼睛,一臉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這人,不就是之前在燒烤攤,救下自己的那個年輕人?!
「你……你是……江大哥?」
江晨微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江晨把丁檸推到周雨靈身邊,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丁一發等人。
最後將視線停留在眼前的獨眼龍身上,此人左眼戴著面罩,看上去活像海盜,聽剛才眾人叫他徐哥,江晨篤定,他便是徐瞎子了。
察覺到江晨的目光,徐瞎子舔了舔嘴唇,面色陰沉的說道。
「小子,你又是誰?你剛剛救的那個女人,老子已經花錢買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他爹都沒說什麼,你又是哪冒出來的?」
一旁的丁檸嚇得連連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江大哥,不是他說的那樣!」
江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怕,今天,沒有人能幫你帶走。」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這小子是誰呀?」
「不知道,以前從來沒見過,看樣子還挺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呀,對面那可是徐瞎子!居然敢當著徐瞎子的面搶女人??」
「英雄救美?」
「什麼野路子,不過這年輕人倒也有點兒膽量,只是不知道能力能不能配上他的膽量啊,別到時候英雄救美沒救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管他那麼多,看戲吧。」
……
「江大哥?」丁一發眯起眼睛,他忽然想起來之前女兒跟她說過,自己在燒烤攤打工的時候被流氓騷擾,後來被一個男人救下,那人也姓江。
「小子,難不成當初就是你救了我女兒?」
江晨不可置否,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他媽的!我看當晚你就是把我女兒給睡了!不然我女兒怎麼可能回家後天天念叨你!」
我去,還有這種當爹的?當著自己女兒說這種話……
江晨轉過頭來詫異的看了丁檸一眼,回家天天念叨自己?
不過目光又與一旁的周雨靈對視,只見後者正用一副哀怨的眼神盯著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什麼時候沾的花惹得草。
引得江晨頭疼,這重生之後的桃花運也太旺了吧,回想上一世,雖然說跟周雨靈結婚,但直到最後死的時候,連周雨靈的手都沒怎麼摸過。
再看看這一世,蘇小穎,張筱筱,蔣琪琪,宋青墨,這又莫名其妙來了個丁檸。
真當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再說了,自己什麼時候把丁檸給睡了??
丁一發不知江晨的想法,雙手環在胸前,舔著臉大叫著。
「小子,今天你給我十萬!丁檸你就可以帶走!不然,你就從哪來,滾到哪去!老子只認錢!」
江晨的心中一陣厭惡,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種父親,賣自己的親生女兒?
雖說當年的黃鶯與他也沒差別,但黃鶯最起碼還比他有點人情味。
這哪是賣女兒,完全就是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徐瞎子是什麼人,天天混跡各種賭場,將女兒嫁給他,那這輩子豈不是都完了?
江晨撇了撇嘴,努力壓制著心中的厭惡,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給你二十萬。」
丁一發的眼睛都直了,剛剛賣女兒的錢輸的就剩十萬了,眼下江晨又給她送來二十萬,豈不是又能再賭幾把??當即爽快的答應了。
「好!」
「別急。」江晨的眼裡閃過冰寒之色。」我要你拿東西抵押!」
丁一發擺了擺手,滿臉無所謂的說道。
「抵押就抵押唄,我把女兒賣給你,二十萬!絕對值!你看我女兒長得這麼水靈,身材還這麼……」
「我要你的兩根指頭。」
江晨直接打斷丁一發的話。冷冷的說道。
剛才還滿臉陰笑的丁一發,表情瞬間凝固了,緩緩的轉過頭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晨,怒吼道。
「你剛剛說什麼?想要我的兩根手指頭?!」
「我看你是找死!!」
丁一發也是混跡賭場多年,性情早就變得殘暴,一聽江晨居然當眾說要他的兩根手指頭,當即兇狠的撲了上來想要動手。
周圍圍觀的眾人也是發出一聲驚呼。
然而,咔嚓一聲。
緊接著傳來一陣丁一發的慘叫聲,只見江晨的身形站在原地動都未動一下,面無表情,在其手中,正毫不費力的捏著丁一發的兩根手指。
那兩根手指已經明顯變形,骨頭也斷裂了。
一邊的丁檸捂住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幅場景,在其身旁,周雨靈緩緩的搖了搖頭,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這血腥的一幕。
丁一發疼到眼前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幾步,嘴裡不斷的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我的手指斷了!我的手指斷了!快送我去醫院!快來人送我去醫院啊!!」
然而,周圍的所有人卻一臉鄙棄的看著他,無人搭理。
對於這個丁一發,所有人打心眼兒里厭惡,賣自己的女兒來賭博,甚至家中還有一個生病的妻子不管不顧,這種人,不配稱之為男人!
雖說在座各位大部分也都是賭徒,但賭徒也有三六九等之分,這丁一發,明顯處於賭徒中最底層的人。
「女兒!女兒!!小丁!送我去醫院!快!再晚一點老子的骨頭就要錯位了!!」
見無人搭理,丁一發又轉頭對著身邊的丁檸怒吼道
然而丁檸卻緩緩的拿開周雨靈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從剛才,丁一發說要將她賣出去的時候,打心底她就不再認這個禽獸父親。
江晨懶得管這個鬧劇,轉頭看向所謂的徐瞎子,只見徐瞎子也是嘴螓笑意的看著他,似乎對剛才江晨的手段毫不在意。
「你就是徐瞎子?」江晨滿臉微笑的看著徐瞎子。
後者也點了點頭,與江晨一樣面帶微笑,只是那微笑里,有一些不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