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擺了擺手,起身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道:「放心吧,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無條件跟李家站在一起,李家主注意休息,我去看看涵予。」
「我待會過去找你。」李卿洛在身後說道。
江晨點了點頭,便推門而出。
從樓道的窗戶往外看去,李家的風景盡收眼底。
江晨的心中思緒萬千。
李卿瑜……
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又包含什麼意思。
正當他打算去二樓財務室的時候,手機突然接到一條簡訊,看清內容之後,江晨的身子頓時停在原地。
「小心蕭家,今日。」
看一眼發件人,江晨立刻認出,這就是之前一直提醒他的神秘簡訊,又是那個年輕人。
那人,究竟是誰?
小心蕭家,難不成,今日蕭家要對李家出手?
江晨抬頭看了一眼李問天辦公室的方向,下一秒,他瞳孔陡然一縮。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讓江晨忍不住耳鳴,李問天的辦公室的玻璃被震碎,隨後濃濃煙霧冒了出來。
「爺爺!卿洛!」他下意識口中冒出兩個稱呼,隨後拔腿飛奔往樓上。
同時,李家的眾人聽到動靜,立刻下來查看,當看到李問天正在冒煙的辦公室,所有人都慌了。
「戒備!戒備!家主遇襲!所有人戒備!」
整個李家都慌了,所有保鏢全都聚集起來,往周邊四散搜索,一部分沖向李問天的辦公室,準備進行營救。
李家的高層人物也拔腿跑向李問天的辦公室,他們的心中顫抖不止,按照往常,李問天這個時候一般都在辦公室里坐著。
但是……這麼猛烈的爆炸力度,家主恐怕是凶多吉少。
「家主,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您若是有事,整個李家就跨了……」
有人口中不斷祈禱,心中無比恐慌。
沒想到,電影裡的情節,今天居然會出現在李家,所有人都沒想到,李問天的辦公室里,居然會被放置了炸彈。
江晨這邊,他已經即將抵達辦公室,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不敢想像辦公室里的場景,和李家的那些人想法一樣,如此大的爆炸力度……恐怕辦公室里沒有一件東西完整的,如果李問天還在辦公室,那恐怕……
江晨不敢在想像下去。
眼底冒血血光,渾身散發戾氣,如果爺爺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把你揪出來,讓你全家拿命償還!
好不容易調查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親人。
還沒有讓爺爺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讓爺爺親耳聽自己叫一聲爺爺。
更沒有給妹妹什麼關愛。
現在,爸爸媽媽失蹤,江晨就只有這兩個親人了。
他越想,渾身的煞氣就愈發濃重,江晨的整張臉幾乎都變成了血紅色。
然而,等他跑到李問天辦公室的樓層,頓時愣住了,只見李卿洛和李問天二人互相攙扶,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
二人的身上,安然無恙。
「爺……李家主,卿洛!」由於擔憂,江晨險些沒有改口。
兩人回過頭,看到江晨,眼神里的呆滯消失了些許。
「你們沒事吧?」江晨走到近處,關切的詢問道,仔細端詳過二人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勢,甚至衣服都沒有破爛的時候,江晨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身上的戾氣也少了些許。
「這……這是什麼情況?」李卿洛結結巴巴的問道,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這種事情在她的印象里,只會出現在電影中,沒想到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先下樓再說,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炸彈。」江晨催促道。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跟隨江晨一同跑下樓。
快跑到一樓的時候,他們迎面撞上了上來搜救的保鏢和李家高層的人。
見到安然無恙的李問天,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馬上轉驚嚇為驚喜,欣喜若狂的喊道:
「太好了!家主沒事!太好了!」
「大家先下樓,找一片空地,在空地上說!防止還有炸彈!」江晨高聲喊道。
眾人如夢初醒,連忙跑下樓,最後在一片空地上集合。
停下身子,眾人氣喘吁吁,但卻難掩眼中的喜色,從地獄飛升到天堂。
本以為家主出了意外,卻沒想到家主安然無恙。
「江晨,怎麼回事啊?」停下來後,李卿洛戰戰兢兢的問道。
江晨面色凝重,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剛下樓,你們那裡就爆炸了,保鏢,來一個人,去監控里查查,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入過家主的辦公室!」
一名保鏢領命,立刻跑往監控室。
而後,江晨才轉頭看著驚魂未定的李問天二人,驚奇的問道:「你們是怎麼跑出來的?怎麼會毫髮無損?」
李問天頭髮蓬亂,有些驚慌的說道:「你走之後,卿洛打算扶我回去休息,本來我還不願意,但是拗不過卿洛,我們二人就起身離開了。」
「沒想到,剛走出辦公室沒兩步,辦公室就直接炸了,連門都給炸掉了。」
聽聞之後,江晨不知道是喜還是無奈。
還好昨天晚上李問天一夜沒睡,不對,應該是說,還好自己昨天昏迷,還好昨日李牧失蹤。
不然,李問天也不會愁的一宿睡不著覺,不然,恐怕自己以後就沒辦法見到爺爺了。
「江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這就是你所說的,有人要對李家出手吧?」李問天驚魂未定道。
江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手段到底是什麼,不過,要李問天的姓名,應該也是其中一步。
如果按照往常,恐怕李問天現在已經死了,且死無全屍。
到底是誰,這般歹毒,就算是生意上的競爭,也沒必要直接要了李問天的姓名吧?
「看來,今天不能待在房間裡了,連那人什麼時候放了炸彈,把炸彈放在哪裡都不知道,對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是在是太過被動。」李問天恢復過來,表情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