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聽完汪真的講述，陷入沉思。
他對第一次個人畫展有著期待和憧憬，但在聽到了現實情況之後，好心情難免受到影響。
辦公室里變得十分安靜，只能聽到計時鐘走秒的聲音。
汪真等了一會兒，打破沉默。「我告訴你這些情況，是讓你知道我們面對的實際問題，你也別太糾結，更別因為這些競爭，就覺得為難，我們把該做的事情做到，剩下的，交給市場。
你第一次舉辦個人展覽，能順利的完成，已經很好。」
姜哲點頭說道：「我明白。在這裡猜來猜去也沒有什麼用。去了紐約，看看實際的情況，再做打算。」
雖然好心情受到影響，但姜哲不會因為這一點困難就退縮。
經歷的事情多了，他也慢慢變得能扛事兒。不管有沒有人針對自己，也不管對這次展覽會遇到什麼困難。左右是要去辦，那就高高興興的辦，自亂陣腳只會出錯。
「好，你有這個心態就好，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禮物，你看看還缺什麼？」
姜哲從汪真手裡接過一份禮物單，細心斟酌了一下。
汪真考慮事情還是很周到的，該送什麼人，送什麼規格的禮物，分得很清楚。
「沒問題，我立刻付帳。」
「咱們之間就別分這麼清楚。」汪真說道。
姜哲：「公私要分清楚。」
「咱們明天下午出發，還有一些時間，你打算幹什麼？」
「休息。」
計劃沒有變化快。從當晚到第二天，姜哲陸續接到廖姐，寧總還有欒老師幾人的祝福電話。
在首都認識的幾個朋友，也過來拜訪。
真正的休息時間，反而不多。
第二天下午，汪真和姜哲登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十幾個小時後，航班抵達紐約甘迺迪機場。
他們到達的時間是上午。飛機降落時，汪真和姜哲都看向窗外。
紐約，陰天。
汪真收回視線，看向姜哲，說道：「這個季節，紐約常有這種天氣。也許到了展覽那天，就好了。」
她心裡卻在嘀咕，惡劣天氣對於畫展來說，是一個壞消息。
如果遇到出行不便的天氣，很多參觀者，可能就會取銷參觀的行程安排。
他們走出機場，遇到佳士得派來的一位業務經理。
這位業務經理只有二十幾歲，很年輕。
雙方打個招呼。
業務經理先送他們去酒店。
途中他告訴姜哲二人。畫展已經籌備就緒，展覽地點就是在佳士得公司自己的展廳。
「前期的宣傳很成功，很多客戶答應會來參觀。一些買過您的作品的顧客，表示也會來捧場。包括米勒先生。」
這位業務經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你們就放心吧。
汪真最近一直苦練外語口語，交流時明顯比以前流暢。
姜哲偶爾和參與談話。
汪真非常客氣，一再向對方表示感謝。
來到酒店，兩人放下行李，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和佳士得的業務經理一起來到了展廳。
皮特聽說消息，出來迎接。
簡單寒暄過後，他領著二人來到了佳士得的展廳。
佳士得有幾個展廳。
他告訴姜哲二人，有兩個拍賣的預展正在進行。
「有一場拍賣當中，還有一些來自貴國的古玩和收藏品，你們有興趣可以看一看。」
姜哲聽著介紹看了一眼的展廳，裡面參觀者眾多。
這個展廳對面，就是舉辦他個人作品展的展廳。一進入展廳，就能看到前言展板上，有中英雙語的介紹。
各種裝飾物已經布置好。整個展廳，格調素雅，燈光柔和。
客展廳中，正有幾個人在參觀。
姜哲覺得奇怪，展覽還沒開始，怎麼就有人來參觀了？
皮特解釋，這是一些老客戶，來看拍賣預展。聽了拍賣公司的宣傳，順便過來看一看。
姜哲察看畫展的布置情況。
展廳雖然不大，但用來顯示自己的這些作品，綽綽有餘。
行進路線，空間安排，燈光等要素非常合理，可以讓參觀者非常從容的看畫。
姜哲還注意到，畫展布置得很有講究。不同風格，不同內容的作品，按照一定順序排列，有意引導觀眾繼續參觀。
佳士得特意要求姜哲送來的草稿，與正稿擺在一起，向人們展示作品的創作過程。
提前來參觀的客戶見到皮特，都會熱情的打招呼。
皮特也給他們介紹姜哲。
這些人見到這些作品的作者，非常客氣。
檢查結束，姜哲打算約皮特和佳士得的幾個熟人一起吃午飯。
皮特婉拒。
「今天還有很多事情，等畫展開幕，咱們就可以放鬆了。」
姜哲也沒強求。
他和汪真走出佳士得拍賣行。
「姜哲，還有一些時間，你有什麼打算？」
姜哲想了想，說道：「剛才我已經打聽到幾家有影響的畫廊，想去看看。」
「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汪真問道，
姜哲解釋：「既然有這麼多畫展正在舉辦，我去學習一下，也給同行們捧捧場。」
「你不會亂來吧？」汪真不放心。
姜哲說：「怎麼會呢？既然要競爭，那就大大方方的競爭。無論輸贏，不能讓人看扁了。」
汪真原本還有些累，打算回去休息，但聽到姜哲這麼說，選擇陪他一起去。
「咱們先去哪家畫廊？」
「最大的。」
兩個人搭乘計程車，開始去鈕約知名畫廊參觀。
無論畫廊展示什麼作品，姜哲都會認認真真的參觀。
有些畫廊的經營者在發現姜哲和汪真後，會出面打招呼。有一些經營者，根本不在乎他們，只當他們是閒逛的人。
連續看過了幾家畫廊。
姜哲在乘坐計程車的時候，對汪真發出感慨。
「鈕約的確是大都市。居然有這麼多畫廊，幾乎每天都有很多畫展正在進行。」
汪真也說道：「我也在觀察。有的畫廊，展示自家簽約畫家的作品，算是常規工作，也有一些畫廊，正在辦個人作品展。
我之前想的太簡單了，也太高看自己了，也許他們根本沒在乎我們。」
姜哲說道：「也許，他們是針對拍賣行。」
「你看出什麼了？」汪真問道。
姜哲說：「只是猜測，還要再觀察。」他所說的信息，不是猜測，而是來自系統的提示。
從佳士得公司出來，他收到了新提示，所以決定去多家畫廊參觀。
「還要參觀？接下來去哪家？」
姜哲笑著說道：「去傑克的畫廊。」
汪真立刻想起那個胖胖的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