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消息？能被你稱作好消息，一定是好事。」系主任語氣輕鬆，示意秦教授邊走邊說。
「我們參加的那個全國選拔賽，好像出了點兒變故。」秦教授一臉認真的說道。
「什麼意思？」系主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立刻聯想到今天的會上，秦教授打電話回來之後，有些過於嚴肅認真的表現，就猜到事情多半不一般。
「是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事情，已經定下的事情，出了變故。」秦教授看到對面有人走過來，就小聲說道。
「什麼？是真的。」系主任頓了頓，應付了迎面走過來的人，然後說道：「走，去我辦公室說。你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
「同學打電話告訴我。今天上午有消息傳出來。」
兩人來到辦公室。
系主任請秦教授坐下：「說說，具體怎麼個情況？這怎麼能算是好消息呢？」
秦教授說道：「我同學告訴我。舉辦全國的選拔，本來是選拔優秀作品，雙年展國家館的展出。這是第一次，所以幾個相關部門很重視。」
系主任點頭，這些情況他知道。
「但是和雙年展那邊聯繫的時候，出了一些問題。咱們國內做好了前期準備，可是，對方那裡卻突然提出了一些條件。
說是我們有一些問題，不符合他們的條件，如果要參展，那必須要符合全部參展條件。據說，條件非常的苛刻。」
「知道是什麼條件嗎？」
「很多，我記得其中一條是衛生安全。」
「這算是，對我們的歧視？別的國家也這樣要求？」系主任問道。
「不知道。」
「後來又怎麼樣了？」系主任繼續問道。
「咱們選拔賽的主管部門，經過幾次協調，始終沒有成功，所以消息，一直拖到現在，最終決定，就不去威尼斯參加展覽，直接在咱們國內展出。」秦教授說道。
「這算是好消息嗎？」系主任說完，就已經想到了什麼。
「我同學告訴我，國家選拔，那是有名額限制的，所以選拔非常嚴格入選的。但是既然改在國內展出，就有充足的空間。有可能，我是說有可能，名額會增加。」秦教授沒有把話說的很確鑿。
系主任已經反應過來，眼睛一亮。
秦教授說道：「我同學說，入選的參展的範圍可能會擴大，甚至最樂觀的估計是，所有參加全國選拔的作品，都有可能參與展覽。」
系主任笑著說：「如果是這樣，那可真的是好消息了。當然，咱們高興，不是幸災樂禍。
而是因為，能夠掙得榮譽，畢竟是個好事。這消息確定嗎？」系主任說道。
「不去威尼斯，已經確定了。能確定是在國內展出，但是具體什麼形式？什麼人參展，正在商議。」
系主任站了起來，給秦教授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如果真是這樣，你們大有希望。」
不等秦教授回應，他自顧自的說道：「可惜，如果能夠確定的話，咱們可以早一點宣傳，甚至今年招生的時候，都可以把這個好消息用上。」
秦教授說道：「我可以跟你透露一個消息，就算這個事兒不成，還有一件事，能夠相抵。」
「什麼事情？」
「上一周，姜哲找過我。」
「對了，還有他。」系主任點頭，卻是想錯了。
「他已經收到了雙年展的邀請，準備參加邀請展。這個消息，差不多吧？」
「你確定嗎？什麼時候？」系主任的眼睛亮起來。
秦教授和姜哲商量過，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告知系主任。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系主任聽了秦教授的詳細描述，有些埋怨。
「姜哲也是怕中間出什麼問題，免得鬧出烏龍。」
「這孩子還真是穩當，不到最後，都不鬆口。」
「穩當一點兒好，這樣做事穩妥。」秦教授對這個學生，越來越滿意。
「對了，既然雙方溝通出了問題，他的作品怎麼能去？」系主任想起一個問題。
「姜哲的作品，很早就去送去。因為是國外額畫廊和拍賣公司推薦，沒有被影響。」
系主任問道：「現在既然確定了，咱們就要宣傳一下。」
秦教授說道：「聽學校的安排。」
「好，我馬上向學校匯報這件事情。你們可是給學校立了大功了。今年的督導，還有咱們的學院專業的升級。這個好消息，是一個加分項目。」
系主任很開心，甚至開始暢想：「你說，如果你說的消息確認，你們都能參加全國的展覽。到時候，就是兩個好消息，那應該多好。」
秦教授說：「我也這麼想。只是擔心空歡喜。」
「事情還沒公布。咱們往好的方面想。」
兩個人圍繞著好消息，開始暢聊。
中午，姜哲陪著陳嫣散步之後，回到自己的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手機響了一下，是廖姐發來簡訊：小哲，你在午休嗎？
姜哲回覆：我在車上，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還沒等他撥號，廖姐已經把電話打進來。
「耽誤你午休，我說幾件事兒。」
「您說。」
「我聽到一個消息。你參加的全國選拔，原本準備到威尼斯參展。但是，出變故。
現在可以確認的是，沒有辦法去參展。」
「是什麼原因？」姜哲問道。
「原因很多，主因是對方提了各種條件。我們根本達不到，所以改在國內展覽。」
姜哲想起來，原來，自己的那個任務一直沒有辦法成，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沒有落定。
「這件事情對我有影響嗎？」
「當然有。
「為了消除一些不太好的影響，這次改在國內舉行的展覽，不光要辦，還要擴大影響。」廖姐說道：「有可能，展覽的作品數量，要比原來預計的數量多很多。
你有可能參與展覽，雖然不去威尼斯的，但是對你來說，這也就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我明白了。」姜哲答道：「廖姐。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兒，對你造成影響。所以，順其自然就好。」
廖姐說道：「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哎～我最近又學了一些瑜伽動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