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腦海中突然就閃過了一個電影片段。
烏鴉哥掀桌子。
難辦，那就都別辦嘍。
用在陳凡這裡最合適了。
既然蛋糕就這麼大，所有人想聯手圍剿自己。
那就大家都別吃了。
直接掀桌子算了。
到時候陳凡搶先於周宏禕的360提前喊出那句響亮的口號：永久免費。
屆時整個殺毒市場將迎來一場翻天覆地大洗牌，大量的殺毒廠商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走向死亡。
剩下的那些大廠商，可能還勉強跟陳凡對抗一下。
但是永久免費這四個大字就是最強大的武器。
根本不需要陳凡去反擊，網民自己會做出選擇。
陳凡突然拋出來的這個話題直接震驚的梁實初愣住了，坐在原地好半天沒消化掉這一切。
而陳凡腦子裡卻有些放空。
烏鴉掀桌子是哪部電影來著？
哦，好像是古惑仔第三部，96年就上映了。
只不過現在大陸只能看盜版碟。
回到現實。陳凡的計劃是先推出殺毒軟體，再推出安全衛士一鍵助手。
截了360的胡，然而陳凡的真正目標是將這一套產品打造成跟騰訊的QQ一樣，成為每一台電腦必不可少的裝機軟體。
到那時，擁有了海量用戶的非凡科技，想要推廣什麼產品，恐怕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彈窗或是文字GG，就能做到廣而告之的效果。
這就像是蓋房子，陳凡用安全衛士作為地基，然後往上每蓋一層都是產品的延伸。
有了海量的用戶基礎，未來陳凡無論是做視頻網站，還是播放器，亦或是網頁……
對了。
說起網頁，陳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怎麼把網址導航給忘了？
他記得前世的時候，hao123網址導航頁是李星平在99年五月創辦的。
04年八月份，白度花五千萬外加一部分百度原始股全資收購了hao123，引起轟動。
當然也有傳言說白度只花了三千萬加一部分原始股……
總之消息虛虛實實，但是陳凡估測，收購價不會低於五千萬。
如果低於這個價格，那李星平就真的成了大怨種了。
說起李星平這個人，很有意思，網吧管理員出身的他，為了上網方便，搞出了一個hao123。
當然你要是覺得他只是一個網吧管理員，那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後面他還創辦了一個更為大家熟悉的網站：4399小遊戲。
如果說之前陳凡忘記了也就算了。
現在既然想起來了，距離2004年還剩下三年多的時間，完全夠了。
畢竟五千萬加上那些白度的原始股，總價絕對過億了。
重生一次，如果把這麼一塊肥肉拒之門外，陳凡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原本想把任務交給梁實初，讓他們來仿製一個導航網址，但是想了想陳凡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玩意兒沒什麼技術難度，梁實初的到時候一看就知道這是準備山寨hao123。
如果後面白度出現高價收購了導航頁，那時候自己如何跟梁實初解釋？難道說自己奶奶託夢提前告訴自己的？
導航網址這玩意兒沒有專利，沒有技術難度，只要稍微懂點技術的都可以做一個。
這玩意兒真正考驗的是推廣能力。
如果沒有強大的推廣渠道，那你永遠都不可能是hao123的對手。
畢竟人家已經上線了快三年了，慢慢積攢了不少用戶群體了。
當然，還有一點，自己一個人搞更加方便後面跟白度的收購談判。
看過陳凡給的那個小玩意兒，梁實初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充滿了鬥志，根本不願意多留，最後直接帶著u盤跑了。
他要回公司立馬開會，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望著對方急匆匆出門的身影，陳凡喃喃道。
「這麼重要的東西直接讓你帶走了，希望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中午開車一個人返回教師公寓。
客廳里，溫婉早就已經等在這裡了。
見陳凡一個人回來，溫婉有些疑惑。
「不是說要介紹人給我認識嗎？」
陳凡把手上的書包放到茶几上。
當著對方的面拉開拉鏈。
嘩啦。
好多錢。
溫婉看愣住了。
陳凡轉身去冰箱拿水。
「我想了想，這套房子我已經住習慣了。不想再搬家了。」
「與其賣給別人，還不如直接賣給我。」
「畢竟咱倆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溫婉愣愣地看著這些錢，再看看正在喝水的陳凡。
有些懵。
「三十萬，剛從銀行取的。你要不要數一數？」
「謝謝你……」
溫婉紅著臉低聲開口。
事實上，在她的預想中，把房子賣給陳凡也是最好的方案了。
只不過這個打算她始終沒好意思開口。
陳凡擺擺手，「唔……千萬別這麼說，我是真喜歡這個房子。而且我覺得這個價格是我賺便宜了。」
見溫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陳凡主動說道。
「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倆去一趟房產局過戶，把該辦的手續都辦一下。」
溫婉想了想，「明天可以嗎？」
陳凡心想後天說好了去海邊浴場，時間應該來得及。
「沒問題。」
解決了最大的難題，溫婉的心情終於輕鬆了不少。
「要不……今晚我請你吃頓飯？」
陳凡一聽樂了。
「溫老師，這可不像是你啊。」
「你平時可不會這麼溫柔地說話。」
溫婉臉色一紅，故作高冷。
「那你吃不吃？」
陳凡擺擺手，「不去。我今晚要陪女朋友去上晚自習。」
溫婉好奇地問道：「你住進來這麼久還沒見過你女朋友，啥時候再見面，我請你倆一塊吃飯。」
「這個可以有。」
陳凡笑著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溫婉想了想：「如果過戶順利的話，後天我準備帶我媽走了。」
後天……
陳凡有點尷尬。
「怎麼了？」
陳凡撓撓頭：「後天我跟女朋友還有一幫同學約好了一塊去海邊浴場玩。」
「原本說好了要幫你搬運行李的……」
溫婉卻連忙笑著擺擺手。
「不用了。」
「你沒發現屋裡變得空蕩蕩的了嘛？除了家具，能處理的我都處理了。」
「這次我準備只帶幾件衣服輕裝上陣。」
陳凡看了對方一眼，「那……我就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溫婉晃了晃手裡的水杯，「那我也祝你們玩得開心。」
第二天上午，陳凡跟溫婉跑去房產局辦理了手續。
再出來的時候，陳凡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新的房產證。
而他現在，也是擁有兩套房產的人了。
這一晚，陳凡沒有回教師公寓。把房子完全留給了溫婉母女倆。
第三天一大早，溫婉推著生病的媽媽來到校外打了一輛計程車。
坐在趕往機場的計程車上，溫婉透過車窗看到了校門口附近正在跟一幫同學聊天的陳凡。
以及陳凡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女孩。
溫婉深深看了一眼，仿佛要將陳凡的模樣印入腦海。
「再見了。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