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站在病房裡，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李虎。
這傢伙腦袋上纏著繃帶，胳膊也骨折了，打上了石膏。
再次見面，李虎眼神怨毒地盯著陳凡。
他還沒講完，他的父母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你們還敢來？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
李虎的母親雙手叉腰，氣呼呼地指著陳凡的鼻子破口大罵，說出來的話十分難聽。
不過陳凡面無表情，毫不在意。
眼看這傢伙越說越難聽，陳凡終於開口了。
「你喊我來，不會就是這樣談的吧？」
「既然如此，我覺得沒有談的必要了。」
李虎冷笑，「你可以走啊。」
「你只要一走，你兄弟就準備牢底坐穿吧。」
陳凡笑了。
「那你一分錢的賠償都別想拿到。」
眼看雙方氣氛不對，梁律師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大家都冷靜一下。」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吵下去也無濟於事。」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討論一下如何完美地解決這個問題。」
說完看向對面的李虎，「我的委託人是帶著誠意而來的。」
「你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補償金也是可以談的嘛。」
「沒必要為了置氣把錢推開啊。」
聽了這話，李虎沉默兩秒，突然盯著陳凡問道。
「你想用多少錢買我撤訴？」
陳凡淡淡道：「你開個價吧。」
「一百萬。」
陳凡笑了。
「你如果繼續這樣沒有誠意的話，我立馬掉頭就走。」
「大不了我花大價錢請最好的律師給我兄弟辯護，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李虎卻盯著陳凡一臉怨毒的咬牙切齒。
「就要一百萬。」
「拿出一百萬，這事兒到此為止，我立馬撤訴。」
「拿不出來，老子寧願一分錢不要，也要讓你兄弟進去蹲大牢。」
說完還故意嘲諷地看著陳凡。
「小子，老子今天喊你過來，就是要看你求我的樣子，看你一臉絕望又無助的表情。」
「現在老子爽了。至於你兄弟，就準備進去蹲大牢吧，這輩子算是完了……哈哈……」
李虎故意笑得很大聲，似乎終於有了大仇得報的快感。
結果卻因為情緒太激動，剛笑了幾聲就劇烈咳嗽起來。
一旁的母親趕忙上前幫兒子拍了拍後背。
等咳嗽停止，李虎臉色漲紅，一臉陰毒地盯著陳凡。
「是不是很生氣？」
「求我啊？只要你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改變主意了呢。嘿嘿……」
看這傢伙的這副樣子，陳凡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梁律師無奈地嘆息一聲，轉身快速跟了出去。
「陳先生，抱歉。我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情況。」
一出門梁律師便立馬道歉：「昨天這傢伙說得好好的，我以為他是真心想要跟你談的。」
陳凡沒有接話，而是開口問道。
「如果他不撤訴，郭帥是不是就必須要坐牢了？」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梁律師皺著眉頭想了想。
「其實，辦法還是有的，不過比較困難。」
「比如，假如你可以證明你朋友是出於自衛才動的手，那就可以按照正當防衛來辯護。」
「當然，如果你能找到更多對我們有利的證據，爭取到輿論的支持，那我們辯護起來會更方便。最終法庭宣判的年限也會酌情考慮。」
陳凡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告別梁律師，陳凡一個人坐車返回，來到星空網咖。
喊上正在大廳玩遊戲的羅文杰，上了二樓辦公室。
「有事？」
羅文杰坐下之後，掏出香菸給陳凡扔了一隻，然後自己點了一根。
「我有事拜託你去做。」
陳凡捏著香菸，沒有點燃，先是給羅文杰介紹了一下郭帥的情況。
羅文杰聽完之後，立馬問道：「這傢伙不識抬舉，你是打算找人弄他？」
陳凡搖搖頭。
「這種時候再找人弄他，那我兄弟恐怕就真的出不來了。」
「我這裡有一批帳號，原本在我兄弟手上負責管理，他現在進去了，我想先交給你掌管。」
說完陳凡打開電腦，分別登陸了自己跟羅文杰的QQ帳號。
陳凡指著上面的十幾個QQ群，給羅文杰介紹了一下水軍的概念。
羅文杰聽得眼睛越來越亮。
「你想用這些人，通過網絡發聲，爭取輿論的支持？」
陳凡點點頭。
羅文杰看著這些qq群，每個群里至少兩三百個人。
「這個有意思啊，如果掌握大量這樣的帳號，豈不是可以在網絡上發起一場小型「戰爭」了？」
陳凡看了一眼羅文杰，點點頭。
「你很聰明，已經會舉一反三了。這玩意兒掌握好了，的確可以做到帶動輿論的效果。」
羅文杰立馬來了興趣，坐直身子好奇地問道。
「那可不可以用這些……你所說的這些水軍，來賺錢？」
陳凡笑了。
羅文杰果然比郭帥頭腦轉得快，這麼不到三分鐘的功夫，他不光理解了水軍這個概念，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利用水軍來賺錢了。
也許，羅文杰比郭帥更適合掌握這些水軍。
陳凡點點頭。
「目前這裡面的帳號，有一半左右都是我老家洛城那邊的，還有一半都是從網遊裡面拉來的人。」
「成員構成還是太簡單了，你可以重新想辦法招納更多的水軍帳號。」
「記住，你作為幕後掌控者，永遠不要露面，衝鋒在第一線。」
「設置代理制度，一級代理管理一級……」
「等你的水軍帳號足夠多的時候，便可以在網際網路上帶動輿論走向了。」
「當然，水軍也可以用來抹黑某個人或是某件事，炒作某個話題，幫明星炒作……」
羅文杰聽得眼神越來越亮。
「有點意思。」
陳凡指了指屏幕上的QQ帳號。
「我先把你拉進來，以後這些水軍帳號暫時交給你管理。」
「至於如何跟代理聯繫，每次如何轉帳炒作……我晚上在詳細給你講講。」
羅文杰明顯對這個很感興趣，笑呵呵地點點頭。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個什麼李虎不識抬舉，你想在網絡上給他帶帶節奏？」
陳凡嘴角微微一翹，拍了拍羅文杰的肩膀。
「就欣賞你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