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原以為自己很能忍的,當時果斷地點下了頭。
然而,等到真正的治療開始後,他卻是叫出了殺豬般的聲音。
為了不讓人誤會這裡有兇殺案,張耀陽只能將他的臭襪子脫下來,直接塞到嘴巴子裡。
然後,還把手腳都綁在床上,像個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老神醫施展手段。
對方在扎針,看似平平無奇的一針,但張耀陽透過系統,還是看出來老神醫的不凡之處來。
那銀針裡面似乎有一種氣流在裡面。
如果不是有系統將其具現出來,他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這種傳說中才會存在的氣流。
老神醫會氣功,絕逼是個高高手。
能被系統認定的人,總歸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耀陽的武力值的確是很強,力氣也大如牛。
一拳能將人骨頭都打成碎渣。
就是那堅硬的山石,也能毫不費力地將其崩裂。
這不,大晚上的他還憑藉一己之力,將一輛肇事車,從山坡底下硬生生地拉上來。
別人都以為是那輛車的功勞,但如果沒有他在使勁兒,那車子拉萬萬年都是上不來的,除非有大吊車,嘖嘖……
但是,任憑他肉身如何強悍,卻沒有老神醫施針時的這股氣勁。
這讓他眼紅不已。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立馬拜師學藝,把老神醫的本事繼承下來。
他看得出來,那小徒弟的資質其實並不是多優秀,只是勝在人忠厚善良,是個好孩子而已。
但論腦瓜子聰明,這世間還真的找不出一個人來,能和他相提並論的。
畢竟,他的腦子裡就像是一個電腦,只要他接觸過的東西,都能在腦子裡面記起來。
很多東西,搞不明白的時候,系統也會給他提供數據,讓他一眼就能看穿事物的本質。
甚至於,在系統升級之後,能提供的幫助越來越大,甚至有的時候,還能進行預測。
就比如此時此刻,他就能預測出,梨花來找老神醫的話,生孩子的成功率可以高達95%。
但如果是在瓊斯的身邊,則只有5%。
所以啊,該怎麼選擇,系統早已經給了他答案。
在他思考的這個時間段,老神醫下手如電,很快就施展了七針。
當對方的萎靡不振的某個部位被紮成一個刺蝟,人也虛脫地能擰出水來時,聽到動靜的陳二狗膽顫心驚地模了過來。
待看到張耀陽守在床邊,還把人五花大綁時,還以為他是在教訓這個年輕人。
「這是犯了啥大罪,至於這麼動刑?」
「動刑?嘖嘖……他啊,犯了色戒,所以自然要動一個大刑咯。」
張耀陽的話,讓陳二狗真的信以為真了。
雖然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也跟著痛痛的,還忍不住夾了一下,但對於這種犯色戒的人,還是不值得同情吧。
別說是他,就是那小徒弟也偷偷地夾了一下屁股。
雖然他還是個孩子,但也知道男人的那個地方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碰到時,眼淚花子都能疼出來。
更不要說被這般扎了七針,每一根針都全都扎進去了,鮮血汩汩流出來,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床單。
屋子裡面雖然有暖氣,但在場的人,大概也就除了神經大條的張耀陽,還有扎習慣了的老神醫,能做到面不改色,其餘的二人都覺得挺冷的。
老神醫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張耀陽,這人的表現,讓他越來越欣賞,打配合做副手,簡直是用得得心應心。
有他在,所做的一切總是那麼令人安心和信賴,甚至還有些舒坦。
如果他是自己的徒弟,相信一定能將自己的醫術發揚光大吧。
只是看到對方的年紀這般大了時,又有些猶豫了起來。
中醫收學徒,一般都是十來歲的孩童,主要是此時的人,記憶能力較好,能夠背誦大量的中醫經典著作。
而且從小開始學習,有利於長期知識積累,擁有大量的臨床實操機會。
這可不像西醫,系統學習個三五年就能出師。
當然,事無絕對,還是得看個人的悟性吧,也不能說年紀大的人,就一定機會也沒有。
像有的人,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紀時,才對中醫有了熱愛,學習幾年後也能慢慢地有了一些積累。
可惜,系統能看到很多數據,卻看不透人心。
如果知道老神醫有收徒的念頭,張耀陽二話不說,立馬就跪下磕頭了。
此時的他,還在籌劃著名,如何開這個口,拜師啊,他活了兩輩子都還沒有做過,挺害怕被拒絕的。
還是徐徐圖之吧,不能嚇壞了老神醫。
就在陳二狗暗戳戳地打聽著年輕人犯了啥樣的色戒時,就聽到這人悠悠的開了口。
「請問……我能動了嗎?我好痛,我能不能不要治了……」
他懇切地看著張耀陽,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咳咳……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這樣一輩子吧?」
「也許搏一下,你就正常了呢?」
年輕人一路上都是聽著這個勵志雞湯走過來的,但現在,這湯已經不管用了,疼在自己的身上,他是真的耐不住了啊。
「我不管,我命令你們現在就放了我,否則我告你們一個非法拘禁罪。」
為了擺脫這種疼痛,年輕人已經嚯出去了,色厲內荏地威脅著。
張耀陽還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
「要治病的人是你,現在受不了的人也是你,如你這般任性,活該你一事無成,連身子都壞了。」
「我要是你,還活著幹什麼,簡直是浪費空氣和水。」
「治療已經進行了一半,只剩下另外一半,你再堅持半個小時,就能結束治療,到時候就能雄風再現。」
「你若是犯蠢,想要放棄,行啊,我現在就解開你,你就繼續壞著吧,以後離這裡遠遠的,沒有人再想看到你。」
……
張耀陽一邊痛罵,一邊就要去解那個綁繩。
年輕人不知怎麼的,心裡亂如麻,趕緊開口求饒起來。
「不要,我錯了,大哥,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只是……太痛了,失去了理智。」
「我……我能忍,真的,求你把我嘴巴繼續堵著吧,在治療結束前,我什麼話都不會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