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逐出狼群的落魄狼王!

  徐墨的耐心很好,眯著眼睛,眼珠子轉動,觀察著附近的風吹草動。

  天色漸暗。

  大雪根本就沒有停歇的跡象。

  陡然。

  徐墨呼吸變得緩慢綿長了起來,盯著遠處出現的一道黑影。

  一頭狼?

  狼可是群居動物,不可能只有一頭。

  除非,是一頭爭奪狼王失敗的孤狼。

  在徐墨的注視中,百多米外的孤狼,一瘸一拐的慢慢向著陷阱這邊靠近。

  孤狼全身毛髮濃密,散發著一股子凶戾,只不過後腿明顯受了傷,使不上勁,讓它行動變得遲緩許多。

  在靠近陷阱十多米外,孤狼忽然停滯不前,漆黑的鼻尖不斷蠕動,聞著空氣中游離的各種氣味。

  半晌。

  孤狼或許也是餓急了,聞著淡淡地血腥味,小心翼翼的向著陷阱靠近。

  徐墨雙手緊握著削尖的樹幹。

  這麼簡單的陷阱,想要一下弄死孤狼,根本就不可能。

  「就是現在!」

  在孤狼靠近陷阱半米的時候,徐墨突然雙腳一蹬樹幹,就如同狩獵的豹子,雙手高高揚起削尖樹幹,撲向孤狼後側。

  手中削尖樹幹,借著下墜之力,刺向它的後背。

  孤狼即便受傷了,反應也很快,靈活的側身躲避。

  徐墨面色冷漠,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故意向著孤狼後方跳,還擲出削尖樹幹,就是要讓它踩中麻繩編織的套圈。

  徐墨落地一個翻滾,藉此卸力,反手抓住藏在雪中的縴繩,狠狠地一拉。

  孤狼落腳的地方,雪花飛濺,麻繩將它的前肢套住。

  「啊嗷!!!」

  孤狼怒吼一聲,顧不得後腿傷勢,奮力一躍。

  徐墨反手投出另一根削尖樹幹,迫使它改變落腳點,同時身子後仰,拉扯著縴繩。

  孤狼力氣很大,拉扯著縴繩,重重墜落在地。

  同時,孤狼目露凶光,不再躲避,反而奔向跌倒在地的徐墨。

  徐墨嘴角上揚,弓著腰,快速翻滾。

  「呲啦!」

  附近一個八個套圈。

  徐墨抓住另一根縴繩,套住孤狼那條受傷的後腿。

  兩條腿被套住,孤狼的行動力受限,怒嗥著不再向前,前肢彎曲,匍匐身子,發出低沉的嗚鳴,一點點的後退。

  徐墨將縴繩卷在手腕上,拔出柴刀,低吼一聲,作勢沖向孤狼。

  受到驚嚇的孤狼,本能地快速後退。

  「嘩啦!」

  下一瞬,孤狼跌入大坑,削尖的筷子,刺入它體內。

  「啊嗷!!!」

  充斥著悲痛的狼嚎,迴蕩在冷寂大山。

  徐墨撿起附近的削尖樹幹,大步向著大坑走去。

  居高臨下,盯著躺在大坑內,脖子、後腿等部位被尖銳筷子洞穿的孤狼,不由得低聲一笑。

  自始至終,徐墨都未曾想過跟孤狼正面搏鬥。

  在這時間段,要是被孤狼傷到,那會非常麻煩。

  徐墨手持削尖樹幹,眼神冷漠,狠狠地刺向孤狼的眼睛,確保它死透。

  見孤狼沒有動騰,徐墨便趴在大坑邊緣,伸手將一根根削尖筷子拔出來。

  將孤狼屍體拉出大坑,徐墨拿出柴刀,割斷它的喉嚨。

  嘴巴一張,湊了上去。

  「咕嚕嚕!!!」

  喝著熱乎乎的狼血,徐墨感覺精神都旺盛許多。

  將剩餘的狼血倒在雪地上,然後熟練的開始扒皮。

  等徐墨拔完狼皮,倒在雪地上的狼血也凍了起來。

  徐墨將凍結的狼血,從雪地里刨出來,這玩意,大補啊!

  沒皮的狼肉用雪擦拭幾遍,讓其凍結,淤血不會粘在自己身上,徐墨才將其扛在脖子上。

  在這見鬼的凜冬,村子裡靜悄悄的,徐墨就跟孤魂野鬼般,穿梭在弄堂當中。

  徐墨並沒有第一時間回黃泥屋。

  他還需要其他生活物資,例如,煮狼肉的鐵鍋。

  「砰砰砰!!!」

  沉悶地敲門聲響起。

  屋內,老褲子緊握著糞叉,站在門後,悶聲問道,「誰?」

  「叔,是我黑子。」

  「是黑子啊,這麼晚了,你有啥事不?叔先跟你說啊,叔這裡也沒有餘糧了。」老褲子還以為徐墨是來借糧食的。

  「叔,要不要狼肉?」

  狼肉?

  老褲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眯著眼睛,透過門縫,隱約看到門外站著一道身影,肩膀上確實背著一大坨。

  「嘎吱!」

  屋門打開,老褲子瞪大眼睛,盯著被徐墨扛在肩膀上,已經扒了皮的狼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黑子,俺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牛,這天氣,還能進山獵到狼。」

  別說大雪封山了,就算是往日裡,一伙人進山,也不敢招惹狼啊。

  徐墨笑著走進門,轉身將屋門合上。

  「嘭!」

  把狼肉丟在地上,徐墨笑呵呵的看著老褲子,道:「叔,我給你半頭狼。你給我兩套棉襖,一個鐵鍋……」

  「沒問題!」老褲子是村裡的裁縫,自然有多餘的棉襖。

  「孩子他娘,你趕緊去內屋,把那兩套新棉襖拿出來!」

  徐墨視線一轉,看向躲在側門,拿著扁擔的老嬸子,微微一笑。

  老嬸子有些尷尬的放下扁擔,向著內屋跑去。

  「叔,能不能把獵槍借給我?」徐墨問道。

  老褲子皺起眉,道:「黑子,不是叔不借你,實在是那杆獵槍已經很多年沒用了,叔怕炸膛啊。」

  「沒事兒。只要叔肯借我,再給叔一條前腿。」

  「當真?」

  「叔,我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

  「好好好,叔現在就替你去拿獵槍!」

  徐墨拔出別在腰間的柴刀,蹲下身子,對著狼肉邦邦邦的砍了起來。

  很快,老嬸子便抱來兩套新棉襖。

  徐墨趕忙穿上一套,身子頓時暖和許多,老褲子給自己做的棉襖,用料就是足。

  「黑子,給你!」

  老褲子急忙忙的跑來,手裡邊抱著被布包裹的獵槍,一邊說道:「黑子,這杆獵槍,好些年沒用了,你可要小心些。還有,子彈也就剩下八枚了。」

  「夠了!」

  徐墨咧嘴一笑,進山狩獵,並非一定要用獵槍。

  獵槍只是有備無患而已。

  「叔,那我就先走了!」

  扛起半扇狼肉,腋下夾著被布包裹著的獵槍,徐墨便轉身打開屋門,縮了縮脖子,頂著風雪,向黃泥屋那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