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趙若楠腦子裡有個不成型的計劃，她覺得妙極了，「等我需要的時候你幫我把程夢約到指定的地方，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你弟弟的工作立馬給你落實。」
高美芬猜到點什麼，「若楠......」
「別廢話，就說干不干吧。」沒心情聽她嘰嘰歪歪，「你不干，我找別人，多的是願意的人。」
高美芬猶豫，但猶豫的不多，一聽要找別人也沒著急，若楠啥人她是了解的。
「程夢不一定聽我的，在那狐狸精眼裡咱倆都不是好人。」
趙若楠是真看不上這個只長臉不長腦子的玩意兒，「想個藉口，騙出來會不會？要我教嗎？」
高美芬聽不出好賴話，「那你教我。」
趙若楠白眼就沒停，「跟你處著太累，我是造了什麼孽遇上你這麼個缺心眼的玩意兒。」
高美芬只嘿嘿笑，「咱倆那是特殊的緣分，註定要成為好朋友，好姊妹的。」
「我看是孽緣。」
高美芬根本不在意，「哎呀，你快說快說，快教我。」
趙若楠正色，「你們家屬院前面不是有一條河嗎？你不是說那娘們兒挺會撈魚？就說孩子落水了，讓她去救。」
高美芬沒回過彎，「她要不出門，我去叫不大像啊，那河離家屬院有一點距離。」
趙若楠喊，「你不會等她出門的時候嗎？她還能永遠憋在家裡？」
「你不是說你需要的時候，萬一你需要的時候她就是不出門怎麼辦？」
「涼拌！」趙若楠點著她的腦袋，「隨機應變會不會？趙老頭是真厲害，你這麼個玩意兒也能收了，他和你過日子能不瘋都是奇蹟。」
高美芬弱弱回答，「那我看著辦，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那我弟弟的工作什麼時候給落實，他閒在家裡好久了，我爸媽都急了，催我好多回。」
趙若楠揮手表示不想聽，「要保密，誰也不許漏口風，尤其我爸，知道了嗎？」
「你放心，我啥時候給趙叔叔漏過你的事情？肯定保密，我弟弟......」
「閉嘴行嗎？」
高美芬訕訕的住了嘴，「那啥時候約她？」她很急，她家也很急，她弟弟更急。
趙若楠在心裡過了一遍計劃，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給了高美芬確切的消息，「兩天後，你明天回家屬院，等我消息。」
想到趙老頭的態度，「你先委屈一下，忍一忍，等事情過了我給你找個更好的。」
高美芬不在意老趙，「別管這個，你先把我弟弟工作給解決了才是正經。」
「閉嘴好嗎？這事辦成了就給你整。」
有了準話高美芬幹勁十足，她才不管若楠要怎麼弄那個程夢，心裡只有弟弟工作即將解決的輕鬆。
第二天兩人分道揚鑣，趙若楠回冰城找人，高美芬回家屬院監視程夢，兩閨蜜同時行動。
趙政委對媳婦自己回來，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是鬆動了一點的。
畢竟以前鬧矛盾，每一次都是他主動示好，再把人接回來，這次知道錯了？
兩人誰也不說話，氣氛卻不僵。
程夢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賀定洲有傷，能在家休息一星期。
他看書，她做棉襖。
初冬穿的不需要太厚，其實鴨毛就很好，可惜處理起來太麻煩，也沒有不透毛的料子包裹，所以羽絨服也就想想，還是老老實實用棉花。
棉襖棉褲，手套，帽子，一樣不能少，東北的冬天不僅時間長，還極冷，不做好準備真的會凍傷。
她手下利索，裁布料，鋪棉花，再翻轉到正面，再縫製，方寧的一套做出來也就用了兩個小時。
接下來給賀定洲量尺寸，他嘴上說著部隊上什麼衣服都有，不用做，人老老實實展臂讓她量。
「不用做棉褲，穿著訓練不方便。」
程夢一邊回答一邊記尺寸，「不做棉褲，只做個棉馬甲，套在裡面看不出什麼，還買了毛線，趕天冷之前織出來，毛衣可以穿出去。」
他們的服裝都是統一的，軍大衣軍帽子，比起棉襖毛衣反而更需要。
等腰圍出來的時候，人卻悄悄熟了，再量過臀圍，已經不敢抬頭了。
其實可以省略臀圍，偏她好奇，就想知道，於是不好意思了。
賀定洲自己也覺得好笑，她磨磨唧唧在自己身上比劃，心裡想什麼臉上全表現出來，有賊心沒賊膽，悄悄戳一下都不敢。
又不經逗，他只能裝看不見。
只做一件馬甲，對程夢來說小意思，不到一個小時做出來，上身試試，合身，完美。
「現在開始做我自己的。」
拿著剪刀要裁片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疏忽了，她記的還是以前的尺寸，現在的她和曾經的她不可同日而語。
賀定洲見她拿著尺子在自己身上比量，放下書，「我來吧。」
程夢嚇一跳，連連後退，「不不不，我自己可以。」、
賀定洲好笑，拿過尺子將人圈在懷裡，「剛才量我不是很大膽嗎？現在就怕了？」
程夢臉蛋紅紅，「我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早。」
她以為也要面臨尷尬境地，沒想到賀定洲很規矩，只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數字，有它自己的想法，兩人都不自在了。
在火熱的沉默中一個假裝看書，一個看似認真手工，偶爾的對視火光閃爍，倒也和諧。
因為要做衣服，中午飯是食堂解決的，吃完飯賀定洲出門，方寧試衣服。
也不嫌熱，穿著新衣服出去顯擺了一圈，把幾個家裡有孩子的嫂子惹的都來問她，咋和她們做的棉襖不一樣。
其實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她做的合身，盤扣新穎才看著不一樣。
一般人家棉襖都做的大，今年穿了明年穿，顯不出樣子來。
賀定洲的工資不少，養個小方寧根本不在話下，而且他父母還給方寧寄來了生活費，根本不用省。
錢嫂子看程夢穿針走線，針腳細密，不僅做的快還做的好，怎麼看怎麼羨慕。
「小夢是真行，做飯一絕，針線活也厲害，不像我，拿著針總暈，線長一點就打結，你一兩天就完事，我前後要一個月才能把家裡幾個小子的衣服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