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有的是力氣

  程夢想過很多可能,比如借朋友,借父母,沒想到竟然是任務獎金?

  賀定洲岔開話題,「剛才政委通知,接下來一個月時間,我要在全國範圍內進行演講,京都是第一站,咱們可以把房子落實下來。」

  接著又給了程夢一個重磅炸彈,「作為家屬,你可以同行。」

  程夢當即坐不住了,「我可以跟著?」

  「當然。」

  「去很多城市嗎?」

  賀定洲把目前暫定的地方說了一遍,程夢聽著全國能叫的上名字的城市都出現在他的口中,人還暈暈乎乎的。

  「這叫什麼你知道嗎?這叫公費旅遊。」再確定一次,「家屬也包吃包住的對吧?」

  賀定洲好笑的點頭,「確實包吃包住。」

  程夢一想不對啊,「我現在還不是完全的家屬,這樣也行嗎?」

  未婚妻什麼的,出門在外是要定兩個房間得到,多一筆花銷,這樣也可以?

  「放心吧,你是家屬,也是隨行人員,你忘了其實你才是那個大功臣?」

  對哦,王強那件事她確實也有功勞的。

  這麼想,也就沒了自己占便宜的心虛了。

  旅遊啊,多稀奇的事情。

  上輩子她連花市都沒逛過,生活只局限在向家周圍的一畝三分地。

  魏秋芸他們出去旅遊,是不帶她的。

  衣食住行全要經過她手,那麼難伺候的人,出門竟然能忍住不帶她。

  上輩子她沒想明白為什麼,現在再看,其實是擔心吧。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她起了心思,扭頭就跑,魏秋芸也是沒辦法的。

  花市就不一樣了,周圍都是熟人,執法單位里都有向家的好朋友,身無分文的她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

  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有公費旅遊的機會?

  賀定洲見她完全忘了獎金的事情,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這次任務不是非他不可,有一定的危險性,直到楊旅長說了會有獎金,數額不菲,他還是行動了。

  他想送她一個家,無論是心理意義上的家,還是實物,他都想給她。

  程夢心裡門兒清,既然他不想她問,她也就不問了。

  感動嗎?

  當然了。

  她又差點陷入情緒的漩渦,懷疑自己能不能回報賀定洲同等的好。

  好在這個感覺一瞬而過,如今已經不能左右她的行為了。

  她放任自己沉浸在即將旅遊的亢奮中,「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也是太激動了,裹著被子限制了她的自由,稍有不慎連人帶被子砸進賀定洲懷裡,被抱個滿懷。

  聽他哼了一聲,她壞心眼的又用力壓了壓,笑嘻嘻看他憋著呼吸使勁兒抱她。

  賀定洲腰腿用力,兩人的位置瞬間翻轉。

  他沒有把身體全部重量壓下去,程夢還是被擠的哼哼唧唧。

  「你快起來,我要被擠變形了。」

  剛才還在幸災樂禍,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泰山壓頂。

  她也知道身上的人一定沒用全力,若是她平,還能針鋒相對一局,可她不僅不平,還傲視群雄。

  稍稍一點重量壓下來就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他倆位置互換的一瞬間,賀定洲撞過來的那一下,要不是兩人中間隔著厚厚的被子,她大概要嘠。

  賀定洲沒領會到擠變形的真諦,隔著厚被子也沒意識到女人的身體構造不適合這樣壓。

  「剛才不是挺開心的嗎?」

  她慫,立即投降,「我錯了。」

  使出自己的殺手鐧,「好哥哥,我真的錯了,你再壓下去要爆了。」

  是真的不舒服,連害羞都忘了,虎狼之詞頻出。

  賀定洲整個人麻了,幾乎是彈跳起來,腦子裡還在不斷循環著爆了爆了。

  程夢呼吸順暢了,兩團總算能自由的晃蕩,可臉也是真沒了。

  她翻身把自己埋進枕頭裡,還不忘挽尊,「都是你的錯!」

  賀定洲本來堂皇至極,發現有人替他難為情,心情反而輕鬆多了。

  但該承認錯誤的時候一點也不能遲疑。

  「是我的錯,抬抬頭,別悶著。」

  她不,悶死算了。

  「以後都得我壓著你,你不能反抗,能同意嗎?」

  賀定洲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畫面,並伴隨著廢料,理智告訴他不能玷污小夢,可內心深處卻叫囂著霸占她,染指她,讓她整個人都布滿他的氣味。

  兩種不同的想法在腦子裡不斷的拉扯,他不能讓小夢以為他是變態,可說出來的話,確實不乾淨。

  「你壓著可能比較累?」

  「我有的是力氣!」

  程夢一開始沒明白話裡有話,等回過味兒來,人熟化了。

  「寶,這種時候適當的示弱沒壞處的。」

  讓人著魔的聲音配上此時灼熱的氛圍,本可以讓她這個沒嘗過其中滋味的人瞬間上頭。

  偏偏他突發奇想叫了一聲寶,她腳指頭瞬間縮起來,恨不能摳出一座歐式大城堡。

  賀定洲靠近她耳邊,故意用深沉暗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寶?」

  程夢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實,羞恥感爆棚的同時還有點奇奇怪怪的被寵溺後的嬌氣感。

  媽呀,她竟然也是寶?

  人沒了。

  最後她被賀定洲從被窩挖出來,兩個面紅耳赤的人隔著厚重的被子笨拙的擁抱在一起。

  那些過火的,讓人遐想翩翩的話語,很好的遮掩了過去,彼此看似正常的聊天,其實牛頭不對馬嘴,但也能說的開開心心。

  至於那個讓人羞恥的稱呼,就這麼保留了下來。

  賀定洲發現她對寶這個字反應總是很大,於是就像逗貓一樣,不厭其煩的叫,看她惱羞成怒張牙舞爪,是他奇怪的癖好。

  他們兩個聊著聊著頭碰頭睡著了,再睜眼時身邊沒人,若不是另一邊有睡過的痕跡,她會懷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早上七點,她難得起這麼晚。

  賀定洲說今天就要出發去京都,趕在年三十進行演講,他們的時間很緊湊。

  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賀定洲提到的城市跨度很大,有北方有南方,四季的衣服都要帶一些,免得到時候抓瞎。

  昨天剛炸好的那麼多好吃的,只能把大部分裝進空間裡,留小部分打掩護。

  她正收拾,賀定洲端著飯盒進來了,他去部隊食堂打了早飯,吃完就去趕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