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攤牌

  賀豐年進了書房,就見到辛安正望著窗口發呆,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兒了,恐怕連辛安自己都沒發現,她的一舉一動越來越像文信了。記住本站域名

  「......閨女。」

  辛安轉過頭來,笑容甜美淡然:「爸,我師兄說這兩天不回來了。」

  「嗯。」賀豐年扯了扯領帶,疲憊的坐進沙發:「武正欒來了,說明文郁坐不住了,你怎麼想的?」

  「我才十五歲,能怎麼想?再說這種事當然得聽父母之命了。」

  賀豐年哼了哼:「這麼聽話?那跟他分手吧?」

  辛安:「......」

  這麼不給面子?好歹捧個場啊?

  賀豐年探究的看著她:「你這半個多月都不太對勁,他對你做什麼了?」

  半個多月......

  辛安瞬間就有點慫了:「他能對我做什麼呀?我哪有不對勁兒?你想太多了吧?」

  賀豐年歪著腦袋打量著她:「有點熟悉啊。」

  「......什麼?」

  「每次我收拾你,你就是這副熊樣,他收拾你了?」

  收拾......

  辛安臉色微紅:「他敢收拾我嗎?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裝!」賀豐年鄙視的看著她:「接著裝!你這丫頭就是不識抬舉,總是吃硬不吃軟,天天欺負他欺負的很有成就感是吧?這次怎麼了?踩到他底線了?把他惹毛了?」

  辛安抿緊了嘴巴,一語不發,賀豐年太精明,這事兒露餡得被他笑死。

  賀豐年眼裡閃過一絲暗芒:「你們怎麼玩我不管,可有件事你得注意一下了,你不能被他給壓的死死的,他心裡的事兒太多了,發沒發現他最近不太對勁?」

  「......嗯?」

  「沒覺得他好像比以前更能睡了嗎?」

  「他本來就很能睡......」

  「在幫他打掩護?」賀豐年試探。

  辛安:「......」

  看來是查到了,動作還真是快......

  賀豐年懊惱的靠向椅背:「你是個心裡有數的,當初讓你和他在一起是希望他能讓你安穩一生,所以我才幫他早點回來,我以為我知道什麼才是適合你的,可他......脫離了我的掌控,現在看來,他能在那個時候回撫原,根本就是一早算計好的,吊著我替他辦事,爭分奪秒趕時間,我小看他了!」

  「不是合作夥伴嗎?」

  「你少給我打岔!」賀豐年惱火了。

  辛安無奈的苦笑:「所以你希望他像你似的,什麼都由著我媽?爸你確實是個好的不得了的丈夫,但我沒我媽的命。」

  「滾蛋!」賀豐年怒了:「裝弱在我這行不通,我也早說過你根本不是什么小可憐,別人拿他沒辦法,可你真的沒辦法嗎?」

  「我不想。」

  賀豐年倒抽一口冷氣:「所以你就等著他把你賣了?」

  「賣了?」她眸光流轉:「有這麼嚴重嗎?」

  賀豐年怒火中燒,這丫頭向來對感情沒安全感,必然是曾經受過重創的,居然還敢這樣不設防?

  「我跟你說過,什麼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真沒吃過這種虧嗎?你是不是......」

  「我動心了。」

  「什麼時候?」他有點傻眼了,之前她明明還在觀望啊......

  「不知道。日積月累,水到渠成,不知不覺的我就動了心,連我自己都沒發現......就被他給算計成了。」

  賀豐年沉默了。

  辛安閉上了眼睛,疲憊的靠向窗欞:「你也知道他的問題了吧?如果他能陪我一輩子最好,如果不能......我會讓文家血債血償。「

  不管是導致重生的那場車禍,還是肇東秘藥,她都得讓文家人給文信一個交代才行。

  她的語氣很輕,還帶著幾分嬌憨的呢喃,賀豐年卻覺得心底發寒:「塗成查到的?」

  「嗯。」她好像就在聊著家常一般,神態卻漸漸的變了:「他不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卻是我最喜歡的人,我以前都沒有這麼傻過,可我現在就覺得他做什麼都可以,樂意算計我就算計,我都可以由著他,但我不能允許別人算計他,誰也不行!」

  此時的她毫無遮掩,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渾身上下充斥著與年齡不符的的陰鬱和戾氣,就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看似嬌嬌柔柔,卻透著一股萬夫莫當之勇。

  賀豐年嘆息一聲,這才是她的本性啊......

  「怎麼想到讓塗成查這個?」

  「那你呢?怎麼發現的?」她反客為主。

  「之前我和你說起他做事太急了,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你當時表現的若無其事,可我太了解你了,你如果真的心無芥蒂,你的反應會是......冷嘲熱諷!」

  她輕呵一聲:「說重點。」

  不是她演技太差,是賀豐年太精了,這樣的人,也只有文信才能算計成吧?

  「白家主脈這代姐弟三人,白知先有個弟弟叫白知後,他才是文信真正的老師,文信在肇東的時候,白知後一直跟隨左右,你知道我這些年和文信一起做了不少事情,白知後對我的打算心知肚明,可我總覺得他有些古怪,似乎......不想配合我,又很想配合我,態度反覆無常,等到你開始為文信打掩護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能放任你了,所以我就開始查白知後,前兩天......我查到了一些事。」

  辛安瞭然,白知後覺得她會禍害文信,卻又受制於文信,所以態度才會反覆無常。

  「查到了什麼?」

  賀豐年臉色很難看:「文信小時候身體不好,不止是被盧思佳的死嚇到了,其實他身體本身就有問題......和你有關。」

  她素手一抖。

  「還有嗎?」軟糯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情緒。

  賀豐年繼續說道:「他本來身體就有問題,我還查到他姑母文璧初曾在他身上下過藥。肇東醫療水平那麼發達,文郁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怕他......不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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