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丟下顆炸彈就睡著了,此後再也沒提及過這個話題。記住本站域名
沒過幾天,他就和邱大麗一起去了華京,走的時候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照樣與辛安交代他的去處和時間,似乎他根本就沒問過那麼嚇人的問題,也似乎他壓根就沒注意到辛安的反常。
他這次走的時間有點久,偶爾也會打電話,說的內容和語氣完全和從前一模一樣。
辛安覺得自己真的是要抑鬱成疾了,因為文信越是不提,她就越是難受,就好像每天都在等那另外一隻靴子掉下來,可那隻靴子偏偏就是掉不下來。
她悶悶不樂的窩在小書房裡,文信不在,她連家都不想回了,更是懶得做飯,大滿的飯菜挺好吃的,就這樣混下去吧......
楚小菊看不下去了,跑到書房來逮人:「安安丫頭,你總窩在書房裡哪行啊?總得去外頭鍛鍊鍛鍊身體吧?」
「......我現在沒有心情鍛鍊身體。」
「哈!」楚小菊嘲諷的笑道:「你什麼時候有心情鍛鍊身體過?」
辛安:「......」
「快快快!」楚小菊催促道:「走,跟我出去轉幾圈也好。」
她無奈的跟著楚小菊跑了兩圈,就死活不肯再動了。
楚小菊不依不饒,她索性耍賴的爬到了樹上:「你再逼我,我就跳樹!」
楚小菊:「......」
「跳樹?」白老師走了過來:「安安你可真行!你怎麼不爬個高的?你這跳下來我都能接住,你嚇唬誰呢?」
辛安一屁股坐到樹上:「不管,我今天打死也不跑了,要跑沒有,要命一條!」
白老師沉吟片刻,最終無奈的揮了揮手:「小楚咱們進去,讓這丫頭自己待著吧,她這是相思成疾了。」
辛安:「......」
看著白老師和楚小菊走進了堂屋,辛安終於鬆了口氣。
她是真的沒心情跑啊!靴子還不掉下來,跑個毛線啊?
抱著樹枝,傻傻的看著遠方的香水河,香水河結冰了,就快過年了啊......
文信和邱大麗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掛在樹上的辛安,臉上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邱大麗頓時吃了一驚:「怎麼又......」
「你先進去。」
邱大麗點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樹上的人兒,聽老白說,這丫頭每次有心事就會爬樹。
可自從小信回來,安安就再也沒爬過樹了,而且小信最近也有些古怪,難道小兩口鬧彆扭了?
文信幾步竄到樹上,辛安嚇得一哆嗦,手一松就朝樹下栽去:「啊啊啊......」
他一把提住她的領子,轉手將人兒拎到自己懷裡:「在想什麼?」
辛安憤怒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你在怕什麼?」一貫的淡漠。
「怕什麼?」辛安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你說呢?你突然竄上來,我差點就被你嚇死了!」
「......我以為你會想我,沒想到會嚇到你。」
她鬆開了手,主動將腦袋埋進了文信懷裡:「我是想你了,但是也沒有很想,一點點吧。」
鳳眸中有細碎的東西在蕩漾:「進去吧,坐在這會著涼。」
「不要。」辛安瓮聲瓮氣的說道:「我就喜歡坐在這,不想進去。」
「......有心事?」
辛安:「......」
文信嘆息:「需要我做什麼?」
辛安:「......」
他俯首,凝望著她,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我以前是不是......就是你現在這樣?」
「......差不多。」
「......那確實有些討厭。」
辛安:「......」
窩在他懷裡的辛安一臉糾結,文信不提她總不能自己提吧?可文信要是提了,那該怎麼回答呢?
說實話?那會不會太二了啊?
說謊話?騙誰都行,怎麼能騙他呢?
主要是騙不過啊!這傢伙太鬼了!
當年怎麼會親手挖了這樣深的一個大坑啊?關鍵是怎麼能把自己給埋了啊?
「對不起。」
「啊?」辛安一愣:「對不起什麼?」
文信有一瞬間的迷茫:「不知道,就覺得我好像不該問你那個問題,其實我根本不想知道答案,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抱著電腦,突然就那樣問了。你......當我沒問過好嗎?」
「沒問過?」
文信認真的看著她,專注而執著:「對,我收回,以後也不會問。」
她盈盈的大杏眼一眨一眨:「還能這樣?」
「不能嗎?」
她心頭一軟:「我不是不想跟你說,可我還沒準備好,你再給我......」
「真的不想知道。」文信俯首,眸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不僅不想知道,也不會胡亂猜測,更不會......總之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做什麼,只需要告訴我......想要的東西就好,不用通過塗成,也不用告訴我原因,永遠。」
辛安呼吸一窒,瞬間眼眶發酸,低頭掩飾住眼裡的情緒:「你真是腦子退化了。」
文信的手指輕顫,聲音裡帶著一絲難言的暗啞:「或許是我對你有愧,所以放你一馬呢?」
「有愧?」辛安抬起頭來,再次扯住了他的衣領,凶神惡煞:「沾花惹草了?」
他無奈的嘆息:「就只能想到這種事嗎?我怎麼覺得你才是腦子退化的那一個呢?」
「沒錯啊!」她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就是腦子退化了,誰叫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沉迷的都不可自拔了,怎麼辦呢?」
某人一貫冷靜的表情龜裂了:「你......」
他難得被堵的說不出話,更難得出現這種傻眼的表情。
辛安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突然扯過人來,飛快的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
某人徹底石化。
趁著他失神,辛安迅速的爬下了樹,得意的看向樹上:「現在知道腦子退化是啥樣了吧?」
文信突然漲紅了臉:「你給我站住!」
「才不!」她扭頭就跑,囂張的大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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