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寧這話,黎聿深難看的臉色,才有了那麼一絲的緩解。
其實他很好哄的,在慕寧面前的他,一點也不高傲。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哦呦,我還以為是什麼,你想讓我親你,早點說嘛,何必搞這麼多。」
慕寧並不覺得有什麼害羞的,畢竟,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純情小白,連最親密無間的事情,都做了。
親個嘴,抱一下,慕寧並不覺得有什麼吃虧的。
而且,黎聿深長的不錯,比後世頂尖的男模都帥,慕寧親他,絕對不吃虧。
但有一點是讓慕寧詫異的,黎聿深那麼深沉內斂,傲嬌冷漠的一個人,是怎麼說出來,讓她親他一口這樣的話的。
慕寧大膽主動的用雙手,捧住了男人稜角分明的下巴。
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親了一下,揚了揚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嘴角揚起一抹勾魂攝魄的淺笑,慢悠悠的說道:「可以了吧?」
黎聿深只感覺慕寧在親上他唇的那一瞬間,仿佛置身於雲端。
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棉花糖一樣甜軟,又像是q彈軟糯的糕點,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嘗這美好。
這美好就轉瞬即逝,飛快的離開了。
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底划過一絲抹不開的暗欲,那暗欲像無邊的黑夜一般粘稠,仿佛要將慕寧給吞吃果腹。
他忽地強勢霸道的鉗住慕寧的後勃頸,兩個人的唇再一次的碰觸到一起。
慕寧沒有想到,黎聿深會突然搞這樣一出,身體條件反射,致使慕寧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兩個人的姿勢性張力十足,曖昧到了極點。
黎聿深沒有說話,卻用肆意綿長的一個吻,來告訴慕寧答案,直至慕寧呼吸不過來,黎聿深這才不依不舍的放開了慕寧。
慕寧只感覺自己的嘴都有些腫了,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聲音有些澀,低聲說道:「這一下你滿意了吧」?
「還行吧。」
「哼,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可能耐你了,趕快把我放下來,我要洗澡。」
「好。」
男人這一次倒很配合,把慕寧輕輕的從自己的身上放了下來。
慕寧眸底划過一絲詫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她走到蓮蓬頭下面,正準備開始繼續洗澡的時候。
這才發現,黎聿深那個狗男人正直挺挺的站在哪裡,直勾勾的盯著她。
慕寧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第一次覺得黎聿深這個狗男人,是真的不如人小劉。
一點也沒有眼力見。
慕寧把蓮蓬頭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此刻的慕寧,已經累了,沒有心情和黎聿深爭執了。
「我要洗澡了,麻煩你出去一下可以嗎?」
「你確定要我出去嗎?」
「我確定啊,拜託啊哥哥,我在洗澡,你在這裡盯著我,我怎麼洗,就算我們兩個是夫妻,但該有的隱私,也要給對方一點吧?」
「你都這麼大了,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人小劉雖然沒有你大,但比你有眼色多了。」
黎聿深聽到慕寧誇讚小劉,他冷峻濃烈的俊美容顏,瞬間沉冷下來。
月色忽明忽暗,慕寧不像白天一般,清楚的看到黎聿深臉上的表情。
黎聿深抿了抿薄唇,聲音聽不出來喜怒,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出去可以,但是如果那個蛇再進來怎麼辦?」
「洗澡間潮濕陰暗,老鼠,蛇,青蛙,都喜歡往裡面進,它們成群結隊的爬到你的腿上,胳膊上,身上……」
「你別說了,你……你也別出去了。」
慕寧被黎聿深說的那些話,嚇到了,他只感覺他的頭皮都在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那是起了一層又一層,嚇得慕寧汗毛都立起來了。
此刻慕寧也不管那麼多了,她只知道,黎聿深在她的面前,她才會有安全感。
黎聿深聽到慕寧這樣說,幽暗深邃的眸底划過詭魅一般的狡黠。
「剛剛你不還篤定的讓我出去嗎?怎麼現在?」
「我錯了,我錯了……」
「我沒有眼力見?我不如小劉?」
「你有眼力見,你比小劉厲害。」
「比小劉厲害是多厲害?」
「在我的心裡,你是最厲害的男人。」
男人都喜歡攀比,喜歡聽好聽的話,黎聿深也不例外。
聽到慕寧這樣說,他這才滿意。
「你洗吧,我不看你。」
黎聿深背過身,留給慕寧一個頎長挺拔的背影。
慕寧看著男人肩寬腿長,極具男人味的背影,在心裡暗暗吐槽,還算他有點眼力見,知道背過身。
慕寧也不想著用什麼香皂了,她以極快的速度沖洗好身體。
用浴巾擦乾,飛快的換上睡衣,身上有了衣服,慕寧這才感覺到有了安全感。
今天洗澡,洗的可真是驚心動魄,明天慕寧一定要去搞點雄黃。
不然她以後洗澡都洗不安生,像今天這種情況,慕寧再也不想出現第二次了。
慕寧出了浴室以後,黎聿深去壓水井哪裡壓了一桶井拔涼水,提到了洗澡間裡。
他直接把那桶井拔涼水,從頭上潑到了腳下,夏天的井水是很涼的,可這依舊不能驅散黎聿深心中的燥熱。
男人喉結滾動間,無聲的欲望被掀起,他閉上眼睛,冰涼的水珠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滾動。
腦海之中浮現出慕寧雪玉般的身體,她的兩條纖細的小腿如同游蛇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放在了哪裡,想像著,律動著,自我褻瀆。
——
高珊珊被桑月帶回軍區家屬院的時候,高團長正好在家,看到高珊珊,高團長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高珊珊是哪哪都不順眼,明明在她小的時候,是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桑月看到高團長的第一時間,就是一頓不停的抱怨。
「你辦的好事,我真服你了,我就想知道,高珊珊是不是也是你的親生女兒」。
「人家都是想著讓自己的閨女過得好,過得幸福,怎麼偏偏就你和別人不一樣呢」?
高團長在部隊待習慣了,脾氣也是很大。
他濃眉緊蹙,沉聲說道:「你還好意思指責我,你怎麼不說,是你慣壞的,茲母多敗兒。」
「我疼愛自己的孩子,我有什麼錯,倒是你,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想著把珊珊和小劉撮合到一起了。」
「怎麼不能撮合到一起了?小劉聰明上進,在部隊這幾年,從毛頭小子,到成熟穩重,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我對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他不必外面的哪些人,更讓人放心。」
「話是這樣說,可他一個小小的警衛員,怎麼能配的上珊珊呢?」
「我們家珊珊可是團長的女兒,配的上我們家珊珊的,起碼也得是營長級別的,再不濟,也得是京城戶口,有文化有工作,家裡條件還不錯的……」
「閉嘴,你這個死婆娘趕快給我閉嘴,你這話在家裡說說就行了,你要是敢在外面給我說,看我不和你離婚。」
桑月和高團長結婚那麼多年,雖然他脾氣大,還有些大男子主義。
但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和她離婚這樣的話。
他說話向來言出必行,也不是喜歡和別人開玩笑的那種人。
桑月聽到高團長這樣說,心裡既委屈又害怕。
她咬了咬下唇,委屈的說道:「我怎麼了?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嗎?你至於要和我離婚嗎?」
「你說的那是實話嗎?如果被有心之人聽到,我們一家人都得玩完!」
「現在人人平等,哪有配上配不上一說,團長的女兒怎麼了?」
「你別太把這些當回事了,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咱們立馬離婚,正好你帶著你的女兒,給我滾。」
「爸,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也讓我滾?」
「你不也覺得,人小劉配不上你,說不定人小劉還不一定喜歡你呢?」
這句話成功扎到了高珊珊的心,她氣的原地跺腳,惡狠狠的瞪了高團長一眼,便關住了門,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她這邊一走,高團長看著桑月,忍不住問道:「今天有發生什麼事情了?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多事,早知道她那麼多事,就不應該讓她從國外回來」。
「這段時間,她在家屬院的所作所為,簡直把我的臉都要丟盡了。」
「你要這樣說,何不如在她生下來的時候,就把她一把掐死,這樣不更省事嗎?」
「她才多大,她懂什麼?你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如她呢。」
這話說的高團長啞口無言,他回憶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衝動意氣,憑藉著自己的心情做事。
現在回想一下,年紀時候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我那不是氣話嗎?你快告訴我,今天珊珊到底和小劉發生什麼事情了?」
桑月想到看到的那一幕和高珊珊說的話,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高團長。
在外人面前,桑月咬死是小劉欺負高珊珊的,但在高團長的面前,她說了實話。
高團長頭痛的蹙眉,他這個女兒,真是一點都不讓他省心。
前段時間,還要死要活,非要黎聿深不可,這才多長時間,就移情別戀看上小劉了。
她不是看不上小劉嗎?
怎麼現在還主動,哎,他不敢細想,越想就越覺得丟人,自己的女兒怎麼這個樣子。
桑月看著自己丈夫愁眉苦臉的樣子,她安慰道:「老高,你也別太擔心,反正小劉要退伍了,咱家閨女我現在算是發現了,她也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小伙子」。
「她就是三分鐘熱度,等小劉離開軍區家屬院,她再也見不到小劉,就沒事了,到時候我給她安排幾個有文化有工作有京城……」
「不行,他們兩個親都親了,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不像之前那麼封建了」。
「但是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等明天我問問小劉,對珊珊是什麼感覺,如果他對珊珊也有意,就再好不過了。」
桑月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高團長嚴肅冷漠的臉,到了嘴邊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七月初八,宜嫁娶的好日子。
李慧芳終於得償所願,嫁給了自己心愛的人,宋長安的父母,也說到做到,給她和宋長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她算是同齡人中結婚最晚的,在這小縣城,女人到了24,25歲,再不結婚,就會被人在背後說成老姑娘。
這還不算,因為李慧芳相親,相得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以至於都沒有相成功。
這個年代,媒人張羅著兩家相親,是會得到一些好處的。
因為她看不上那些男人,媒人沒有得到好處,就到處宣揚著,她挑三揀四,都那麼大的老姑娘了,再這樣挑下去,一定會嫁不出去。
李慧芳心氣高,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差一點沒有氣死。
她暗自下定決定,一定要找一個長的俊又有能力,條件好的男人,來打這些媒婆,和議論她的哪些人的臉。
現在她終於做到了,她坐在這個年代少有的小轎車上面。
現在這個年代娶親要不都是自行車,或者地板車拉過去,好一點的雇個拖拉機,整個桃花鎮,只有她,只有她李慧芳,是坐著小汽車人,被娶進門的。
婚禮上,有幾個同村的混混,看到李慧芳出現的那一刻,就起了想要鬧新娘的心思。
一個帶頭留著三七分髮型的男人,舉起一杯酒,對李慧芳說道:「新娘子長的真漂亮,我敬新娘子一個,祝新娘新郎長長久久相濡以沫,早生貴子。」
那男人說完,還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把李慧芳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李慧芳被這不善的眼神,看的心裡不舒服極了。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張春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對李慧芳說道:「慧芳,今天你累了一天了,先回婚房吧。」
李慧芳知道,這是婆婆在給她解圍,她看了宋長安一眼,點了點頭,乖乖的回了婚房。
那幾個男人見李慧芳走了,不滿極了。
「你這喜婆婆真是的,婚禮還沒有結束,怎麼就讓新娘躲起來了。」
「是啊,你什麼意思啊喜婆婆,我這酒杯剛端起來,敬新娘一杯,你就讓新娘走,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眼看越鬧越大,張春花急忙的說道:「哎呀,你們誤會了,慧芳是個老師,文化人,不會喝酒,也受不了咱們這鬧伴娘的風俗。」
「切,老師怎麼了,文化人怎麼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到咱村里,就得按照咱們這邊的風俗來」。
「那一個嫁到我們桃花村的娘們,沒有被鬧過,況且,我也沒有想過要鬧她,我在祝福她,讓她喝杯酒,你們都不願意嗎?」
「哎呀,她都不會喝酒的,我來喝,我來喝。」
一旁的宋長安看不下去了。
對那幾個混混說道:「我來喝吧,我媽身體不好。」
「你喝也行,本來你是新郎官,就沒有想著能放過你,哥幾個,今天不把新郎官灌醉,咱們就誓不罷休。」
李慧芳坐在喜床上,打量著她和宋長安的婚房,她表面平靜淡定,心裡卻像是被闖進了一頭小鹿,在砰砰的撞個不停。
她只要一想到,等會會和宋長安發生什麼,她的臉就燒的不行。
想到她算計他的那一夜,雖然他意亂情迷,把他錯認成了慕寧,但他的哪裡,卻並不像是表面那樣溫潤,實在是厲害。
她越想越對宋長安滿意。
宋長安跌跌撞撞的走進臥室,他今天有些醉了,本就不勝酒力的他,今天面對別人故意的讓酒,來者不拒。
他的心裡還是難過,沒有娶到心愛之人的婚禮,全程他都猶如行屍走肉。
甚至他覺得,他和別的女人舉行婚禮,是對慕寧的一種背叛。
李慧芳看到宋長安醉醉醺醺的走進臥室,她急忙的走到他的身旁,想要扶住他,卻被宋長安甩開了。
宋長安雖然喝醉了,但身上的力氣卻不少,被宋長安這樣一甩,李慧芳一個躲閃不及,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宋長安和李慧芳的婚房上是在二樓,現在還不像是後世,家裡裝修都是地板磚或者木質地板,大多都是洋灰地。
可想而知,李慧芳被宋長安這樣猛地甩在地上,得有多痛。
她吃痛的悶哼一聲,宋長安聽到李慧芳的悶哼聲,清醒了幾秒。
看到自己竟然把李慧芳甩在了地上,他有些手足無措,低聲說道:「對不起慧芳,我不是故意要甩你的,我……」
李慧芳扯出來一抹強顏歡笑,忍著摔痛的屁股,對宋長安說道:「沒關係,就是我有些痛,自己起不來了,你能把我扶起來嗎?」
宋長安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急忙朝著李慧芳伸出手,李慧芳握了上去。
在把李慧芳扶起來以後,宋長安就立馬把自己的手,從李慧芳的手中抽了回來。
他這一疏離的舉動,讓李慧芳有些受傷。
「長安,你是不是討厭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那天不是我把你帶回我的家屬院,你就不會把我錯認成慕寧……我們也不會……」
她故意把自己建立在受害者的角度上,每一次她這樣說,宋長安就會妥協。
「李慧芳同志,你別說了,這不怪你,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宋長安說完就欲轉身離去,李慧芳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道:「長安,你要做什麼去?」
「我,我去別的房間睡。」
李慧芳瞪大美目,眸底皆是驚愕。
「今天,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你,你為什麼要去別的地方睡?」
「你知道的,我們兩個在一起,純屬陰差陽錯,我願意對你負責,但是……我做不到。」
宋長安說的很婉轉,但話里的意思卻很明顯,他說完這些話,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他一走,李慧芳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虛弱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剛剛還在幻想的纏綿,現在都變成了嘲諷的笑話。
可笑,實在太可笑了。
他雖然娶了她,卻不願意和她同床共枕,不願意碰她,他的心裡,還是只有慕寧那個賤人。
她氣,她恨。
賤人,賤人,為什麼你都離開京城了,還要讓宋長安念念不忘。
陰魂不散的打擾他們的生活,李慧芳都要氣死了,氣死了。
本該是美好的新婚夜,李慧芳卻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作為新媳婦的她,早早的就起來做了一家人的早飯。
雖然在她沒有出嫁之前,母親就告訴她,結婚以後,千萬不能那麼勤快。
她和別的農村姑娘不一樣,她有文化有工作,家務活,地里活,都不是她該乾的。
但是她沒有,她想要用自己的勤勞,和賢惠,吸引宋長安的注意力,讓他覺得,她是一個好妻子,是一個比慕寧好的妻子。
張二狗因為前段時間受傷,張春花擔心他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便讓他搬到自己的家裡,方便照顧他。
他年齡大了,早上睡不著,早早的起來,就看到院子裡的小飯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飯菜。
李慧芳端著最後一碗飯出來,看到了張二狗,她彎唇笑盈盈的說道:「舅舅,您起的那麼早呀。」
「是啊,我年紀大了,睡不著,這一大桌子飯菜,都是你做的嗎?」
「是的舅舅,您快嘗一下,我做的飯菜合不合您的胃口。」
「合合合,合的很,合的很,舅舅不挑食,其實這些你都不用做的,讓春花做就行了,你是城裡人,還有文化,剛嫁給長安,怎麼能做這些呢?」
「這都是我該做的,媳婦就應該孝敬公婆,伺候老公。」
張春花和宋長安的父親從屋子裡出來,就聽到了李慧芳的這句話,本就喜歡李慧芳的他們,更對他滿意了。
他們更加確信自己選擇沒錯,慧芳的確是一個好媳婦。
「慧芳,你真是一個好媳婦。」
「爸媽。」
「哎,我的好媳婦,慧芳,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我怎麼看到你的眼圈有些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