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親孫子?那真是恭喜老首長了。」雖然有人懷疑,可還是不敢說什麼。
「您孫子為什么姓江啊?」有個小男孩不由問了一句。
小子,有種!大人們都看了過去,他們也想問,可是不敢啊。
「他是跟他媽媽姓。」絡元培開口,心裡不由想到,是啊,要不要讓孩子改姓?
「那個,老首長,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您……夫人不是沒生過孩子嗎?」還是有人提出疑問,絡老不要被人騙了才好。
絡元培老臉一紅,想到謝遠山和謝玉娘,又覺得對不起他們母子。
「你們有些人不知道,筱君是我第二任夫人,在那之前我還有過一段婚姻,她生了孩子沒告訴我……」絡元培一臉愧色,「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這不就把孫子接了回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家恍然大悟,老首長還有這個秘密啊。
「現在你們都知道了,都給我睜大眼看清楚,記住囉!」絡元培一瞪眼,緩解自己的尷尬。
「是!」孩子們齊聲答應。都羨慕地看著江小武,絡老首長的孫子啊,地位一下比他們高出一大截。
這麼多人看著江小武,搞得他臉都紅了。
「恭喜老首長!」
「賀喜老首長!」
幾個家長一下圍了過來,紛紛道喜,「您看,誤會一場,您就原諒這幾個孩子吧!」
「小武,你怎麼說?」絡元培倒沒有輕易鬆口。
鄒承是知道的,他最是護短,以前周芷萱在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然就不會養成她那樣嬌縱的性子。
大家都緊張地看著江小武,生怕他說是什麼要嚴懲的話來。
「我,聽爺爺的……」江小武懦懦地說道,這種場合他還沒經歷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絡元培看了一圈,那些孩子都是些半大的孩子,還不懂事,打也不好打,小懲大戒吧。
「每個人繞訓練場跑十圈!」
「啊?」所有人哀叫一聲,十圈啊,一圈400米,十圈4公里,這些都還只是孩子,要命了!
「啊什麼啊?這都是輕的了,馬上去跑!」宋青山喝了一聲。
「你們有警惕心這是好事,但做事不能太衝動,凡事要多動腦筋,知不知道?」絡元培說道。
「是!絡爺爺!」所有孩子都大聲應道。
「多謝老首長,多謝老首長!」大人們都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不然老首長一個命令,他們有些人可能就要降職了。
「都走吧,跑不滿十圈不准吃飯。」絡元培又說了一句。
「老首長您放心,我們一定在旁邊監督。」家長們紛紛說道。
等人一走,絡元培招呼江小武吃早餐,江小武一看牆上的時鐘,「都這麼晚了,不吃了,我要上學,要遲到了。」
「爺爺已經給你請了假,你看臉上都青了,等會兒擦點藥,今天就在家裡休息一天。」絡元培按住江小武。
「哦!」江小武重新坐了下來,既然請了假那就不急了。
再一看桌上,油條、包子、饅頭、餃子、粥、豆漿、小菜,各種早點擺了滿滿一桌子,江小武汗,不用這麼多吧?
「我也不知道小武喜歡吃什麼,都買了一點。」鄒承有點尷尬。
「好,好,小武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一點好。」絡元培卻是很高興,把各樣東西都推到江小武面前,「喜歡吃什麼就吃,在爺爺這裡不要拘束。」
「嗯!」江小武點頭,拿了一碗粥,兩個包子,就著小菜吃了起來。
絡元培則是端過一碗餃子邊吃邊問,「平時你在家吃飯?都是誰做的?」
「以前是我自己,簡單做點,後來……」江小武想了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就是謝遠山離婚之後,看來就是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的吧。
「後來爸爸和他愛人離了婚,就和我住在一起,都是他做給我吃,他把我照顧得很好,每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我吃,以前還不知道,以為他是我老師所以對我好,現在才知道……」江小武鼻子有點酸,爸爸也不容易。
「他離婚了?」絡元培問,心想怎麼和自己一樣?
「嗯,就是國慶後剛離的。似乎和他的愛人感情非常不好,至於他和媽媽的事我現在都還不清楚。」江小武搖頭。
「那你媽?」絡元培又問。
「她嫁人了。」江小武看了絡元培一眼,「她現在過得很好,我不希望別人去打擾她。」
絡元培的心裡一酸,他不知道謝遠山和小武媽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小武能這樣為他媽媽考慮,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從小無父無母,不知吃了多少苦,一想想就好心疼。今後自己一定要加倍對他好!
「以後就跟著爺爺一起生活好不好,爺爺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絡元培摸了摸江小武的頭。
「可是,爸爸就一個人,他也很孤單……」江小武猶豫,他知道謝遠山以前過得也很不好,這陣子和他生活在一起臉上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笑容,他不想讓他難過。
絡元培嘆了口氣,以謝遠山那天的態度想讓他認自己恐怕有點難,要住在一起更不可能,難道自己剛認孫子又要分開?
「老爺子,要不這樣,讓小武這邊住幾天,那邊住幾天,這樣兩邊都可以照顧到。」鄒承說道。
「那樣小武太辛苦了,他還要上學,不好。」絡元培搖頭。
「那不然,老爺子也住到勝利小區去?」鄒承問。
這倒是個辦法,絡元培眼睛一亮,「那你去看看那裡還有沒有房子租。」
「租房倒不用,我那裡有套房,還有個房間是空的,是我姐的,我姐也沒住,就是周末中午在家吃餐飯就回去,有時部隊有事她周末也不能回來。」江小武說道。
「那好啊,我住過去。」絡元培頓時高興起來。
「不過,那裡的房子小,沒這裡這麼方便,而且也沒有這裡這麼安全。」鄒承皺起眉頭,他還是要替絡元培的安全考慮。
「怕什麼?我一個老頭子誰還會要我的命,想要就拿走,這輩子見著了我的兒子還有孫子,我也知足了。」絡元培一點也不在意。
「可是……」鄒承為難了,他不能不在意。
「先這樣吧,住幾天再說。」絡元培卻是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