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沈大強跟王鳳芹、沈麗雅那樣的親人，我覺得還是寧可沒有的好。」
陸雙雙點了下頭：「也是。」
「我就是感慨一下，羨慕你。」
陸雙雙晃到葉知秋的手：「知秋，你快幫我想個法子，給康致心回禮。」
「你覺得她怎樣你就能出了氣？她離開文工團，還是……」
陸雙雙想了半天：「我就是想讓她不順心，只要她不高興，我就高興。」
「那你就好好訓練，跳得更好，受到團領導的嘉獎，最好還能吸引來一個條件特別好的人來追你。」
葉知秋給陸雙雙分析：「你想讓康致心不順心，那就撿她的軟肋戳，她在意什麼，你就擁有什麼。」
康致心在意的就兩點，一是副主跳的位置，再有就是她一直想要嫁進大院。
「你這個法子好。」
陸雙雙站起身，圍著小石桌轉圈：「不過找個人來追我就算了，我可不想搞對象，搞對象太麻煩了。」
「對了，我可以想辦法破壞康致心搞對象。」
「我覺得這樣，比她看到有條件好的來追我，更讓她生氣。」
「也行。」
這種事，葉知秋是不會讓陸雙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康致心缺德還犯法，她們可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快也這麼做，那樣得不償失。
「雙雙，我覺得康致心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你要多注意，若是她再想要傷害你，你千萬別再把人放走，直接帶到派出所去。」
「你放心吧，肯定的。」
陸雙雙雙手叉腰，挺起胸脯：「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聽到芽芽哭聲，葉知秋立即站起身從小推車裡抱起芽芽回屋。
給芽芽洗乾淨，換了件衣服出來，陸雙雙上前接過芽芽，俯身在她小臉蛋上親了口：「嗚哇，芽芽真香。」
「怪不得那妖怪都愛吃小孩，這白白嫩嫩的，連我都想咬一口。」
「啊——」
芽芽推開陸雙雙想要再次靠近的臉，逗得陸雙雙大笑起來：「知秋，你瞧，芽芽這表情，她該不會是怕我咬她吧？」
「你是不出門沒照鏡子，你這模樣比妖怪還可怕。」
葉知秋將芽芽從陸雙雙懷裡抱過來，放回到了小推車裡，拿手絹把芽芽臉上的口紅印給擦掉。
芽芽肉眼可見地嘆了口氣，她不是怕陸雙雙會咬她，她知道她就那麼一說，不會真的這麼做，她是不喜歡她身上的脂粉味，跟她糊她一臉的口紅。
「哪有。」
陸雙雙從兜里拿出小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不就是粉塗得多了點，口紅沒畫好嘛，我就算是妖怪，也是貌美如花的妖怪。」
「是是是，你貌美如花。」
葉知秋勸到陸雙雙：「雙雙，其實你真的不化妝挺好看的。」
她們上台為了好看，這才會將妝畫的濃一點。
可日常其實還是不化妝，或者簡單化一下更好。
陸雙雙偏偏就喜歡大濃妝，但她又不適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跟媒婆一樣。
「是嗎？」
「你過來。」
葉知秋實在看不下去，拉著陸雙雙進去把臉洗乾淨，然後摁著她坐到凳子上，給她畫了個淡妝。
「你睜眼看一下，怎麼樣？」
「貌似是比我化的要好看噯，都有點不像是我了。」
陸雙雙越看越喜歡這樣的自己：「知秋，你教我化這個妝，好不好？」
「這個特別簡單。」葉知秋很有耐心，一步一步教陸雙雙。
陸雙雙又自己畫了一遍：「我怎麼覺得我化的沒你化的好。」
「化妝需要多練習，也是熟練工。」
陸雙雙這才想起來，之前葉知秋懷孕被調去管理服裝，順便還會充當她們的化妝師。
她當時可沒少嫌棄她化的不好，之後很多次，她都看到她偷偷在那裡化，她還冤枉她來著，原來她是在練習化妝技術。
「知秋，之前我……」
「你怎麼又說之前的事，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
陸雙雙好奇：「知秋，你真的不在意？」
「當然在意，沒有人會不在意受到的傷害，只是我不想一直活在傷害中。」
「不能因為那些不痛快，我就一直不痛快吧？」
葉知秋看向窗外遠處：「我的人生明明有那麼多種可能性，為什麼我要去選擇最差的選項。」
很多年後，陸雙雙靠在某人懷裡，愛情事業雙豐收，她依然會想到這一幕。
葉知秋不知道她的話對陸雙雙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來，我再化一遍。」
陸雙雙站起身打算去洗掉，葉知秋拉住了她：「化妝品傷皮膚，你別化這麼多次。」
「這種事慢慢來，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慢慢來的，急不得。」
「那你幫我改改，你剛才給我化的那個好看。」
葉知秋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她特別受不了別人對她撒嬌，無論男女。
陸雙雙偏偏骨子裡就是個嬌嬌女，她自己或許不覺得，可她不經意就是特別會撒嬌。
「行嗎？」葉知秋給陸雙雙稍微改動了一下。
陸雙雙眼眸一亮：「行。」
「哇，我真是太漂亮了。」
「等我下午要走時，你再給我補補妝哈，我要去了氣死康致心。」
葉知秋挑眉：「康致心不是在休假？」
「她說她好多了，非要歸隊，哭著鬧著，團長也沒辦法，就答應她了，但不允許她過度訓練，不允許她上台。」
陸雙雙嫌棄地撇了撇嘴：「對了，我聽說康致心她大姐在幫她找人，她不是被記了大過，想要給她撤了。」
葉知秋倒是能理解：「不撤不好找對象，她一心想嫁進大院，記大過可是黑點，誰家一聽她被記了大過都不會考慮。」
「只是這記大過可不好撤，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現，功過相抵。」
葉知秋搖了搖頭：「以康致心的能力，難。」
他們文工團想要有重大立功表現，就是去參加比賽奪得名次。
不過他們團近幾年都沒能有亮眼成績，總是被前進文工團給壓一頭。
「你說她大姐會不會有其他門路？」陸雙雙小聲問到葉知秋：「康致心那個大姐貌似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