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棟升局長了?」牛巧芸聽到於國棟升職,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陳青雲點了點頭,點燃一根香菸抽了一口才說道:「這會於國棟可小人得志,把我們幾個原來跟著蘇局長的工作都停了。」
說到這,陳青雲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要是在工商局混不下去了,你和嚴飛可得收留我。」
「對了,我好長時間沒看見嚴飛了,這小子最近忙什麼呢!」
「嚴飛?」牛巧芸正想著怎麼對付於國棟,聽到陳青雲問起沈嚴飛實話說道:「沈嚴飛親爸把他帶回京都了。」
「嚴飛他爸不是死了嗎?」陳青雲對沈嚴飛的事還是了解一些,所以聽到沈嚴飛又蹦出來一個爸,一臉吃驚。
牛巧芸故作神秘地說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我只能告訴你沈嚴飛親爸叫顧文義,京都顧家。」
「四兄弟那個顧家。」陳青雲確認道。
牛巧芸點了點頭,「沈嚴飛那邊如果方便估計會聯繫你的,他現在也沒跟我們聯繫過。」
陳青雲難掩興奮,小聲嘀咕道:「我早就說嚴飛這小子看著不簡單,沒想到他是顧家的人。」
這會,牛巧芸正發愁呢!根本沒心情看陳青雲說啥了,於國棟如果坐穩局長位置,她以後想在濱市做生意就不用想了。
她看著陳青雲突然眸光一亮,壓低聲音說道:「陳哥,敢不敢把皇帝拉下馬。」
陳青雲聽後愣了幾秒鐘,隨後很快做出決定,「巧芸你說吧?這會我還捨得一身剮了,大不了我這工作不要了。」
牛巧芸四處看了看才小聲說道:「於國棟家裡的事情你聽到了嗎?我可聽他家鄰居說他在想齊人之福,重婚罪可是犯法的,更何況他還是國家幹部。」
「真的假的。」陳青雲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牛巧芸不知道牛彩霞母女那邊有沒有把於國棟拿下,但只要有舉報上面就會下來人查。
她還真不相信,於國棟清廉得能經得住查。
「於國棟一直想生兒子,可她妻子不能生,他媽有意撮合他跟他妻子的侄女,現在人還一直住在於國棟家呢!」
「這也太……」陳青雲一副聽到大八卦的表情。
牛巧芸想了想繼續說道:「於國棟和段天榮關係密切,你可以從段天榮那裡下手查他行賄的證據。」
「還有她妻子……」牛巧芸最後還是覺得把牛秋燕的事跟陳青雲說了,以為能多一分籌碼把於國棟成功拉下來。
陳青雲搓著手一臉興奮道:「巧芸,哥哥我這次無論能不能把於國棟拉下來都得好好謝謝你。」
「陳哥,你放手去干吧!如果不成,咱們最多不在濱市幹了。」
「我對象是顧文信,到時你跟我一起去京都投奔他去。」牛巧芸拍了拍陳青雲的肩膀,給他了他一顆定心丸。
陳青雲拔高音調道:「妹子,你藏得夠深的啊!原來你是嚴飛小嬸啊!」
牛巧芸被他這聲小嬸叫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進入三月,濱市又一次開春失敗,下起了鵝毛大雪。
宋江明從外面回來了,拍了拍身上落的雪說道:「最後一車廢鐵終於趕在下雪之前卸完了。」
「宋叔,咱們現在囤了多少貨了。」
「周科長一直吊著咱們,這個月才給咱們批了二十噸廢料,加上之前的一共是一百噸。」一提起周科長宋江明就來氣,前前後後的禮他是沒少收到,可就不辦人事。
牛巧芸記不得鐵漲價的具體月份,所以她更加著急,「宋叔,濱市重工業城市,可不止電機廠一廠子能下來廢鐵,明天讓胖子和猴子去其他廠子問問去。」
「明天我也找我戰友幫著找找關係。」
晚上牛巧芸這邊剛吃完晚飯,猴子一身酒氣地就來了。
牛巧芸給他倒了一杯茶,「猴子你這是喝了多少,這么喝身體不要了。」
猴子臉色明顯不好,靠在沙發上扶著額頭道:「芸姐,我沒事喝得不多。」
「周科長這個王八蛋回扣沒少吃咱們的,東西更是沒少收,我今天晚上請他喝酒,想讓他再多給咱們批些批條,他喝多就說漏了我才知道的,他把剩下的廢料都批給了段天榮。」
「段天榮,怎麼哪都有他。」一聽到段天榮的名字,牛巧芸就氣得牙根直痒痒。
牛巧芸吃不著段天榮是不是也提前得到消息了,她直接說道:「猴子,段天榮既然盯上了周科長,他那裡咱們就別使勁了,明天你和胖子去其他廠子問問,該花的錢不用省。」
「芸姐,咱們在周科長身上花了那麼多錢,就這麼算了。」猴子依然有些不甘心。
「不算能怎麼辦你還能從他身上要回來嗎?」牛巧芸看他想不通繼續說道:「做生意這種事難免的,以後咱們不確定還有沒有能用得到周科長的地方,這關係也不好弄得太僵。」
「芸姐,我知道,我就是有些想不通,咱們辛辛苦苦掙的錢,他周偉平動動筆咱們就得分給她。」猴子越說越氣。
牛巧芸站起身拍著他的肩膀開解道:「你有什麼想不通的,誰讓你當初不好好學習的。」
「你要是學習好也當上領導你就不會想不通了,猴子你別忘了,士農工商,商人的存在只是替他們謀利的,所以你就別糾結了,他們如果不想讓咱們掙錢,咱們連喝湯都喝不到。」
猴子聽得似懂非懂,但也沒反駁牛巧芸的話。
第二天早上,牛巧芸剛打算出門,段天榮就找來了
段天榮帶著兩名手下,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聽說嚴飛成了太子爺了,把你這個糟糠直接拋棄了。」
牛巧芸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黑眸一沉,勾起嘴角諷刺道:「過個年又長一歲,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嘴巴依然這麼臭。」
「哈哈!」段天榮大笑起來,「我就喜歡你這種帶刺的玫瑰,夠野夠辣,我這嘴你連親都沒親過,怎麼就知道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