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急了，問：「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輕鬆放過那個癮君子吧？不行啊！」
「你想要啥證據？」薛揚好笑反問：「最好的證據我們敢要嗎？」
小虎子一時語塞。
程煥然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小芸和孩子的安全，不是其他。她如果已經是癮君子，自有被收拾的時候。不一定非得我們動手，才能將這樣的人繩之於法。」
「對。」薛揚附和：「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小虎子忍不住鬱悶：「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來的？自己的未婚夫跟別人懷上孩子，她說她不介意，孩子給她養就行。現在更誇張，連殺母留子的事情都敢幹！真是夠奇葩的！」
程煥然微微一笑，感慨：「一種米養百種人。世上幾十億人，怎麼可能每個人都一樣！你要相信，每一種法律的背後都有不堪接受的現實存在過。」
「是啊！」薛揚搖頭：「遇到的人越多，遇到的事越多，這樣的感慨就越多。當然，遇多了，也就淡定了，泰然處之了。」
小虎子嗤笑：「總之，這件事不會那麼順利的。」
「不一定。」薛揚嘲諷：「如果她真的愛自己的未婚夫，她怎麼可能容忍他跟其他女人生下孩子。我之前已經跟你分析過了，這樣的女人只愛她自己。她奢靡成風，愛享受愛漂亮愛追求刺激。像她這樣的人，收拾起來很簡單。」
程煥然輕輕點頭：「她的財源被斷了，接下來只剩下痛苦了。一旦沾上毒品，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倒不用怎麼擔心，不足為患。」
小虎子解釋：「我是說靳明要奪孩子這件事。他的未婚妻都這樣了，他遲早跟她斷。只是……小芸不一定就能接受他，跟他在一起。」
薛揚有些遲疑，問：「你是說——小芸不想跟他在一起？」
「這不明擺著嗎？」小虎子道：「他都找上門了，小芸還是不肯他進門。如果真的願意給他機會，何至於態度這麼冷淡。」
「錯了。」程煥然低聲：「恰恰相反，小芸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薛揚和小虎子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程煥然輕笑，解釋：「他主動要負責，主動找上門，他的態度十分謙遜。小芸知道他是為孩子來的，即便他們家口口聲聲都是小芸，但小芸還是知道他們是奔孩子來的。她不想因為他來找自己只是因為責任，只是因為孩子。懂嗎？」
小虎子：「？？？」
薛凌緩緩點頭：「正是如此。」
「……有些貪心了吧。」薛揚小聲嘀咕。
程煥然輕笑：「人心本來就是貪的。」
小虎子總算聽明白了，無奈罷罷手。
「這種就更難說了！罷了罷了！還是剛才那句話，愛咋滴咋滴！」
薛凌微笑：「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有緣，最終還是能走到一起的。如果無緣，那也不好強求。」
她打一開始就沒摻和他們兩人的事，只是幫著照顧小芸，保護小芸，其他一概不管。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事沒必要插手，也不好插手。
這時，薛之瀾捧著手機滿臉激動快步走過來。
「凌凌！凌凌！你——你們聽說沒？小涵——她談戀愛了！」
眾人微愣，隨後一致搖頭。
薛凌來了興趣，好奇問：「談戀愛了？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多了。」薛之瀾笑開了，解釋：「阿衡一開始以為鬧著玩，就沒有特別關注。誰知好像成了，小涵今天說要帶他去見阿衡，一塊吃飯聊聊天。」
程煥然「哦？」了一聲，轉而道：「前一陣子我聽安安說，小涵跟一個男生手牽手去店裡買點心，還特意點了兩盒她最喜歡的蟹黃包。安安當時碰巧在樓上，見他們很親昵的樣子，怕打擾就沒下去打招呼。她當時問我說小涵是不是談戀愛了，我說不知道，扭頭就給忘了。」
「應該是。」薛之瀾笑眯了眼睛，道：「阿衡說，那小伙子長得還行，也在療養院工作。」
薛揚好奇問：「醫生啊？」
「不。」薛之瀾答：「說是男護工，是去年招進來的醫學院學生，剛開始是實習生，今年已經順利畢業，小異已經給他轉正了。他們一開始是同事關係，後來就發展成戀人。八成有譜，所以小涵打算帶他見家長。」
薛凌有些忐忑，低問：「他還不知道小涵是阿衡的女兒吧？」
「應該不知道。」薛之瀾解釋：「小涵自從去那邊的前台工作，就開始學乖了。小異說，她準時上下班，工作認真負責，跟同事們處得越來越好。剛開始同事們排擠她，不愛跟她來往。後來她一點點改變，同事們才漸漸接受她。小涵這一年來進步非常大，值得表揚。」
薛凌點點頭：「我也聽阿衡說過，小涵確實轉變挺多的。」
「眼下還交了男朋友——不賴呀！」小虎子笑道：「之瀾叔公，您很快就要當太爺爺了！」
薛之瀾開懷哈哈大笑。
多日的陰霾傷感因為這個好消息沖淡了不少，可萬萬沒想到那天晚上就收到薛衡的消息，說這事估摸成不了。
「姐夫，凌凌，你們暫時別告訴我爸，省得他一天內情緒起伏太大，心情繃不住。」
程天源嘴角的笑容凝滯，問：「怎麼了？不——不應該是好消息嗎？都已經見家長了，還成不了？你該不會要人家幾十萬聘金吧？」
薛衡苦笑：「姐夫，你這個笑話太冷了！我哪裡是哪樣的人！我是嫁女兒，巴不得女兒能幸福。只要那小子對小涵好，我可以倒貼幾十萬！」
「那是怎麼一回事呀？」薛凌一邊喝水，一邊盯著手機里的薛衡，問：「你喝酒了吧？眼睛有些紅。」
薛衡解釋：「心情不怎麼好……剛才喝了一小杯。那小子不上道，進門發現是我，嚇得埋著腦袋不敢看我。後來，他很不自在，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一餐飯吃下來，也就小涵高興。吃飽後，他匆匆就告別了。小涵追了出去，後來哭著回來，說他覺得兩人不合適……要分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