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官方認證的「處男」

  「大娘,我知道了,我有老公的,他就是一個問路的,您放心……我肯定不會看上他的。」蘇棠笑得狡黠,正巧三人已經從廁所接了尿出來。

  蘇棠也不繼續和他糾纏,大娘還一把拉著林嘉樹要去派出所伸張正義。

  「宋佳家屬,宋佳家屬,你妹妹醒了!」

  大娘一臉懵。

  「真是你妹?」

  林嘉樹聳聳肩,「異父異母的妹妹,大娘,我都說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看,你還把我喜歡的姑娘氣跑了。」

  大娘捂著嘴,看了看早就消失不見的蘇棠,又看了看林嘉樹,有些不太確定的一問,「她真的是你妹?你真不是渣男?」

  「大娘,要是長得帥就是渣男,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渣男了。」林嘉樹無力地笑笑。

  謝芸剛做完手術很是虛弱,白色的床單更襯得她膚色蒼白。

  「哥……」

  林嘉樹看著毫無氣色的謝芸也不跟大娘多解釋,反正清者自清。

  「還好嗎?」

  謝芸虛弱點點頭,「還好,哥,醫生說需要靜養一個月,你……能,替我保密嗎?」

  她懷孕的消息對於林家本就是個醜聞。

  林嘉樹自然不會允許有辱門楣的事情發生,盯著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謝芸破涕為笑,「謝謝哥。」

  「我想知道,你這孩子,是誰的?」

  謝芸明顯一怔,緊緊地抓著被角,「哥,能…不問嗎?」

  「我聽張媽說了,那天我回家有兩母子來過,是鄉下人?那個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是不是他的孩子?」

  謝芸嚇得面色慘白。

  讓林嘉樹知道了蘇峰的存在,那豈不是……

  「你知道,要是再讓他過來鬧一次,爺爺不會放過他的,自然,也不會放過你。謝芸,我幫你,只是在處理林家的一個麻煩,你壓根用不著謝我。」林嘉樹冷冷道。

  謝芸的心仿佛被夏風穿透,冷得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勉強擠出一絲苦笑,目光游移在窗外那片灰濛濛的天空上,似乎在尋找一絲慰藉。

  手輕輕撫摸著早已平坦的小腹,那裡曾是她唯一的籌碼,現在卻成了她心中最複雜的情感糾葛。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慌亂。

  謝芸自然不敢忘記!

  她是在和一個混跡軍中的野狼說話,手裡多的是敵人的血的林嘉樹。

  「我知道了,哥。」

  剛把謝芸送上車,蘇棠前後腳就到了醫院門口。

  「李嬸、趙姨、張姐,這樣,醫院七天後出報告,咱們七天後,你們也到醫院門口來等我,我這幾天忙著店裡去布置咱們的店面,大家回去一定要跟家裡人說清楚,也一定要牢記咱們的員工守則,咱們呢!包吃住,還需要簽一個做工合同。」

  「蘇老闆,什麼是做工合同啊?我們不是幹活就有錢嗎?」張美麗若有所思,她以前打散工都是一天一結的。

  那樣豈不是更加的方便。

  那合同,她們又不識字……到時候萬一簽了需要給很多錢的話,她們可是聽說了有黑心老闆專門剋扣老闆工資的。

  「張姐,咱們工資是月付,做工合同也相當於勞務合同,是保證咱們雙方的權益,你們要上班,咱們才會開工資,不上班,對應的,咱們商鋪肯定也有一定的虧損,那當天,誰加班的話,肯定還有加班費啊,你們要是不在店裡吃飯,那還有餐補,不住宿舍的話,還有住房補貼。」

  幾人聽完蘇棠的解釋,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在新店裡忙碌而充實的日子。

  張美麗率先開口,聲音里滿是幹勁:「蘇老闆,您說得這麼清楚,我們心裡就踏實了!回去我就跟家裡那口子說,讓他也放心,咱們這活兒,幹著有奔頭!」說罷,她轉身對李嬸和趙姨使了個眼色,三人相視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對未來的憧憬,也有對蘇棠這位年輕老闆能如此細心考慮的感激。

  她們紛紛從醫院門口散去,各自踏上回家的路,腳步輕快,仿佛每一步都踏著希望的節拍。

  「蘇棠。」

  車內捏著門把手的謝芸一身冷汗。

  她怎麼會在醫院?

  林嘉樹快步上前,蘇棠看著他身後的車總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不過,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林嘉樹是做什麼的。

  「你怎麼還沒走?你朋友的妹妹做完手術了?」蘇棠隨口一句,目光緊盯著車后座。

  不過窗戶玻璃倒讓她看不清裡面的人。

  謝芸卻後背發涼,如芒刺背。

  謝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緊緊攥著車門把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慌亂與不安。

  她偷偷瞄向林嘉樹,只見他神色淡然,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

  蘇棠站在不遠處,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但那溫暖的光芒卻照不進謝芸此刻冰冷的心房。

  「蘇棠,我正好要送她回家,順路的話,不如我載你一程?」林嘉樹的聲音溫和而禮貌,卻如同寒冰般刺入謝芸的心底。

  她幾乎能預見到,如果蘇棠答應上車,那車內的秘密將如同被撕開的傷口,鮮血淋漓地暴露在陽光下。

  蘇棠搖頭拒絕,「別了,你趕緊送人家小姑娘回去吧,你呀!還是別糟蹋人小姑娘了。」

  「不是,蘇棠,你真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啊?」林嘉樹百口莫辯,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蘇棠解釋了。

  「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蘇棠無所謂聳聳肩,「你還是趕緊送人回去吧,天這麼熱,不過你朋友要是知道你糟蹋他妹妹,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

  林嘉樹臉色更黑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誤解與戲謔。

  他嘴角微微抽搐,最終化為一抹無奈的笑,那笑容里藏著幾分苦澀與自嘲。

  見林嘉樹臉色變黑,蘇棠也不再繼續打趣,她輕咳一聲,目光流轉間帶著幾分俏皮與認真:「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開玩笑的,你快去送人家小姑娘吧,晚了車都要曬成火爐了。」說著,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轉身欲走,卻在轉身之際,似乎不經意地瞥了車后座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林嘉樹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被誤解的無奈,也有對她那份難以言喻的在意。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坐上主駕駛位,車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兩人的視線,卻似乎將某種微妙的情愫悄然醞釀。

  「哥,你跟她……關係看起來很好的樣子?」謝芸試探性問道。

  如果林嘉樹跟蘇棠的關係匪淺的話,那她要是把蘇棠騙走…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挺喜歡的一姑娘而已,怎麼了?」林嘉樹把著方向盤,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紅。

  「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擰巴呢,我比那個瘸腿的差哪裡了?」

  難道林嘉樹說的是宋從?

  謝芸明知故問,「哥,什麼瘸腿的?」

  「沒什麼,先回去了。」

  蘇棠則在背後偷笑。

  她肯定知道林嘉樹是處男。

  因為啊,林嘉樹的手腕上一寸,有一道很標準的「處男線」。

  她還記得作者描寫宋從的時候也提到過。

  「男孩子的手臂關節內側,往手掌方向大約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類似於刀痕或手指甲劃痕的線,一般都很明顯,這就是所謂的處男線了。如果有過性生活,這條線就會消失。

  而宋從這條線,格外的明顯。」

  看過宋從的處男線,再看林嘉樹時,好像……也相差無幾。

  兩者有區別的就是,宋從皮膚白,林嘉樹黑得更炭似的。

  不知道還以為人從非洲挖煤回來的。

  「噠噠噠,噠噠噠。」蘇棠哼著小曲,回家準備著午飯,今天宋從一早就說過他也想蘇棠給他送午飯。

  每天黃一梅都給宋林送午飯,還要吃一嘴的狗糧。

  可後面宋從又眼巴巴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這來回的路途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蘇棠要是全走過來的話,他也心疼。

  蘇棠一合計,她可以搭順風車啊。

  反正回村角的車子來來往往那麼多,大不了她今天去了晚上和宋從一起回來就行了。

  說干就干,蘇棠準備了四個人吃的飯菜,萬一黃一梅還沒來得及做的話,她們一家子還能一起對付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