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還就娶定她了!

  他媽沒看出來,但是趙金平卻是個眼毒的。

  短短几月沒見,黃晶晶變化不可謂不大,本來就容貌清秀,加上不見了以前那副瑟縮土氣的樣子,整個人水靈極了。看書喇

  趙金平原來不屑娶黃晶晶的心,在剛才一來一回之間,悄悄變了個天地。

  黃晶晶這明顯是進了一趟城,眼界變高了,開始和那些女人一樣看不上自己了。

  趙金平得意地看著王秀蓮和黃晶晶,她們正面色震驚地看過來。

  不管黃晶晶是為了拒絕自己找得由頭,還是真的要去京市,他還就娶定她了!

  「這是個好法子,金平跟著晶晶去京市,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王守蓮很得意自己兒子的反應能力,自己妹子的脾氣她再了解不過了。

  雖然黃晶晶有了點長進,但是王秀蓮絕對不敢放手讓她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很明顯是藉口。

  在場的沒有人對趙家母子的厚臉皮不服氣。

  王秀蓮臉色也完全冷了下來,「二姐,本來給你留著面子,但是你卻絲毫不想要,那就別怪妹妹我說話不客氣了。

  我不會同意晶晶和金平的婚事的,你就絕了這個心思,好好給金平相看別人去吧。」

  她堅決的語氣讓黃晶晶的心落了地。

  王秀蓮向來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就算是拒絕也是委婉的,對待娘家人就更不用說了。

  王守蓮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妹子這麼疏離的樣子,頓時心裡有些沒底,語氣一下子軟了幾分,「秀蓮,當初可是你先起了撮合兩個孩子的心思,我才覺得親上加親也是好事一樁的想法。

  現在金平對晶晶都已經有感情了,你這個當小姨的現在當頭一棒,以後這親戚關係還處不處了?」

  「要是二姐覺得兩個孩子婚事談不了,親人之間的感情也隨之決裂了,我也沒辦法,只能依二姐的意思。」王秀蓮淡淡地把球踢給了王守蓮。

  以前她最看重娘家人,和王守蓮又走動得多,自然和她最親。

  但是現在想想,兩姊妹之間,王守蓮一直想做那個主導位置的人,動不動就打親情牌,實際上卻自私寡情。

  只有大姐才是真正看重姊妹親情的那個。

  加上妙芝的事情讓她豁然開朗,有時候一個窩裡出來的,未必永遠是一條心,有時候還不如半路相知相惜的人可靠。

  王守蓮心裡和油煎一樣,拉著王秀蓮的手又開始打親情牌,「秀蓮啊,咱倆是親姊妹,孩子們要是成了,自己人也好照看,免得在外人面前受氣,難道不好嗎?

  而且金平會把你當親媽對待,親侄子給你養老,不比外面的找的女婿更踏實?」

  「小姨,我是真心喜歡晶晶表妹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只有我才能給她幸福,你就答應我們倆的事吧!」

  趙金平也趕緊給王秀蓮上眼藥。

  黃晶晶差點沒被他虛偽的嘴臉搞吐,「表哥,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胡話,以後你們趙家我是不敢再登門了。」

  王秀蓮也冷冷地看著王守蓮,「二姐,你要是還顧及半點姊妹情分,就點到為止吧。」

  陶招娣恰好把面端了過來,「嬸子,先吃麵吧!」

  王守蓮和趙金平對視一眼,被黃家當眾下臉的那股憋屈讓他們恨不得轉身就走,但是面香裹著一股特有的肉香傳來,母子倆又很沒骨氣的坐了下來,恨恨的接過筷子狼吞虎咽的炫起面來。

  王秀蓮和黃晶晶對視一眼,眼裡都有無奈蔓延。

  雖然話說得狠,但是畢竟還是血親,不可能真做到斷絕關係。

  王秀蓮兩口剛才那點捨不得黃晶晶的念頭蕩然無存。

  晶晶跟著妙芝去京市是好事,時間長了趙家母子也等不起,等趙金平結了婚,兩家因為這件荒唐事生的嫌隙也就慢慢淡了。

  一碗麵見底,湯都喝的乾乾淨淨,趙家母子還意猶未盡,但是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說再盛一碗的話。

  王秀蓮生怕他們繼續說什麼再影響了沈妙芝一家的心情,趙家母子一吃完,她就對曹安琴笑著說抱歉,「曹姐姐,讓你看笑話了。

  我先領著二姐回家,一會晚上不夠住,讓陶家幾個小子過來我們家。」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王守蓮的手就往外走,黃富振也配合的把趙金平拉走。

  黃晶晶邊站起來邊對沈妙芝說,「姐,那我們先走了,明天送走了趙家人我再過來找你。」

  一場小風波未起就平,沈妙芝雖然煩趙家母子,但是更多的是替黃晶晶欣慰。

  人要是不見見世面打開格局,永遠掙脫不了眼界以內的束縛和認知,所以才有那麼多用苦日子書寫悲歌的家庭和個人。

  以前的自己,何嘗不是呢?

  曹安琴鬆了一口氣,「妙芝,媽媽還是當知青下鄉去過農村一回,好久沒感受過農村氣息了,我和你華叔去走一圈,馬上就回來。」

  沈妙芝笑著擺手,「去吧去吧,我剛好也單獨和長義待一會。」

  華一龍和曹安琴淺淺對視一笑,並肩走了出去,夕陽下長影綽綽交纏,登對極了。

  馬思逸也心痒痒,跟在他們屁股後面,也想溜一圈在回來,但是剛走到門口就卻被陶長忠和陶長孝吸引著,一起到門口的大樹下打起籃球來。

  他可是校籃球隊的槓把子,憑著矯健靈活的身姿,不一會就成了陶家兩兄弟崇拜的對象,還吸引了左鄰右舍家的孩子們都圍過來看熱鬧。

  劉助理也出去觀戰,陶招娣忙著整理床鋪,堂屋裡就剩下了陶良平和陶長義兩口子。

  陶良平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走進房間,拿出來一個陳舊發黃的信封遞給了陶長義,「這次你們去京市,只怕以後再見你們一面也難了。

  有些東西,也該給你了。

  這是那個女人接走你之後,從京市那邊寄過來的信。

  沒有寄件人,地址也只留了一個大致。

  但是收件人是你。」

  陶長義眼底漫出疑惑,伸手接過來。

  信封口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拆過的痕跡。

  他捏了捏,裡面有一個硌手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