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白廠長就是白仙容後,任憑小吳如何解釋,白棉還是把人請了出去,
高芬和黃玉很氣憤,覺得白金服裝廠欺人太甚,抄襲仿製Luna的款式不說,還大喇喇的拿上門要求合作,簡直就是在踩臉。
白棉倒是沒怎麼生氣,服裝的款式版權很難界定,哪怕是越來越注重版權的後世,只要出現某個爆款,就會被各個商家輪番抄襲仿製。
再說店裡的服裝都是她從陽城拿回來的,要追究白金服裝廠抄襲仿製也是那邊生產廠家的事,不過很難維權就是了。
白仙容喜歡仿製就讓她仿吧,要是真能靠仿製在競爭日益激烈的服裝行業殺出一條血路,那也是她的真本事。
現在嘛,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就算沒有抄襲仿製這件事,白棉也不可能與白仙容合作。
至於白仙容知道Luna是她的店,會不會為她不給面子而生氣,那是白仙容自己的事,她為什麼要給這種人面子?
而且這女人抄襲仿製就算了,料子也不知道用好點的,真擺到店裡來賣,絕對會搞砸Luna的牌子,她不可能這麼幹。
下午周興旺拉著一批貨來到店裡,白棉就說了白仙容開白金服裝廠的事,叮囑他不要理會白金服裝廠的人,也不要跟這個廠子合作。
小吳回到白金服裝廠,見白仙容不在辦公室,他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沒等他高興完,白仙容突然從身後冒出來:「讓你跟Luna服裝店的老闆談合作的事,你談的怎麼樣了?」
小吳拿出袋子裡的兩件樣衣,語氣裡帶上幾分怨氣:「這仿製的是Luna的爆款,老闆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願意合作。」
白仙容皺了皺眉,無法理解:「為什麼不願意?Luna從我的白金拿貨,肯定比去南方拿貨便宜,你沒跟她算這筆帳?」
小吳無奈道:「說了,Luna的老闆看不上。」
白仙容皺了皺眉,不悅地看著他:「是你沒用心吧?既然Luna能一眼認出是她家的爆款,說明咱們仿製的很成功,她怎麼會不願意?」
小吳嘴角一抽,差點甩杯子走人。
特麼人家為什麼不願意你心裡沒點數麼?
為了所謂的節省成本,你專門讓人去紡織廠淘殘次布料和便宜布料,人家Luna又不缺那點本錢,怎麼可能幹自砸招牌的事?
到底需要這份工作,小吳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換來白仙容的暴怒:「哼,不願意就算了,有的是店家願意跟白金合作!」
小吳沒有吱聲,心裡對白金的發展並不看好,確切的說是對白仙容這個決策者不看好。
在外面跑了這麼多天,肯合作的服裝店寥寥無幾,倒是那些擺攤賣衣服的小攤販更喜歡白金的仿製服裝,這與白金定下的發展方向完全不一致。
白仙容不知道小吳的想法,踩著高跟鞋蹬蹬的離開廠子,去找另一個合伙人商量擴展銷路的事。
半個月後,Luna徹底走上正軌,周興旺對店內的事務基本上手,白棉乾脆果斷的撂挑子,將精力放在即將開業的六家包子店上。
六家新店的人手已經培養好了,店長也是從老店裡選出來的,能力方面得到了六家老店長的認可,不需要白棉多操心。
新店開業當天,她作為老闆露面,給員工畫畫大餅,鼓勵幾句工作就算完成了。
這些新店分散在各地,白棉來回跑了半個月,最後來到南新市查看鹹菜廠的情況。
現在是初春,地里的蔬菜寥寥無幾,適合做成鹹菜的只有韭菜,因此修繕一新的廠子沒有工人,只有曾院長帶著幾個大孩子忙裡忙外醃製韭菜。
「這是春韭醃的,比其它季節的韭菜要好,這幾罐已經醃好了,你拿回家嘗嘗。」曾院長將菜籃子遞給白棉,裡面裝著五六罐醃韭菜。
透明的玻璃罐,翠綠的韭菜,紅艷艷的剁椒,看起來格外有食慾。
「我有口福了。」白棉高興的接過來,要是手頭上有筷子,她當場開一罐嘗嘗鮮。
問及福利院的近況,曾院長的笑容消失:「其他方面還好,年前院裡多了兩個不滿周歲的孩子,一個心肺沒發育好經常生病,一個腿部殘疾需要做動手術矯正。」
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個孩子是被親人遺棄的。
「兩個都是女孩,真是造孽啊!」曾院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幾個月被遺棄的女孩有好幾個,有一個幸運很快找到了新家。」
現在計劃生育政策一年比一年嚴格,被遺棄的女嬰也一年比一年多,全國各地的兒童福利院,都在經歷南新兒童福利院一樣的事。
白棉關心那個腿部殘疾的孩子,問道:「什麼時候能做手術?費用方面有問題嗎?」
曾院長:「醫生說越早越好,手術費已經籌措到一半。」
其中一小部分是賣鹹菜攢的,另一部分是政府的撥款,剩下的一半只能讓社會上的愛心人士捐贈。
「缺多少我來補,院長聯繫好醫院就給我拍電報。」白棉手裡拿著陸家這半年的店面租金,金額超過一萬塊,老兩口讓她自由支配。
「謝謝,我替那孩子謝謝你……」曾院長連連向白棉道謝,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棉提著一籃子醃韭菜回到雲水縣,給陸家老兩口留下兩罐,剩下的全被她拎回家。
老兩口年紀大了,鹹菜醃菜不能多吃。
一到家,周小蘭就遞過來兩封信:「一封是阿驍的,一封是首都那個倒霉鬼。」
白棉忍俊不禁:「媽,那小子夠倒霉了,你這樣稱呼他怕是還要倒霉。」
周小蘭催促道:「快看看阿驍寫了啥,有沒有說回來的事,過年的臘肉臘腸還給他留著呢。」
白棉也想知道,一頭扎進房間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