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上趕著做小三,還是個男小三,這種事放在任何年代,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足以淪為一座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陷入這種桃花事件的男女,社會輿論對男人總比對女人寬容,不僅不會指責男人破壞女人的家庭,還會夸上一句深情。
對女人則要苛刻十倍百倍,讓女人逃不出流言枷鎖,輕則社會性死亡,重則真正死亡。
與其社會性死亡,白棉選擇親手捶死罪魁禍首!
「小棉,你別動手,哥來收拾他!」
眼看就要抓不住了,周興旺急中生智,當機立斷鬆開白棉,自己攥緊拳頭撲上去,迎面給了不知危險來臨的聞韜一拳:「你個騷擾我妹妹的混蛋!」
嘶——
聞韜捂住劇痛的臉,倒抽一口冷氣。
周興旺擔心自家妹子還沒解氣,再次揮拳又在他的臉上來了一下:「滾,你快滾,這裡不歡迎你,以後你來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聞韜顧不得捂臉,急切地解釋道:「我對你的妹妹一見鍾情,是真心想追求她,這不是騷擾!」
見他還敢這麼說,周興旺頭皮一麻,趕緊回頭看白棉。
下一刻,他眼前一閃,被他揍了兩拳的男人,瞬間倒地不起,耳邊是拳拳到肉的聲音:「讓你一見鍾情,讓你真心追求,你想死就直說,老子成全你!」
白棉很久沒有如此憤怒了,憤怒到快要控制不住胸口的那股暴戾,想把這個在她手下毫無反抗之力的玩意弄死。
好在她沒有徹底失去理智,下手掌握住分寸,不會把人打殘或是打出內傷。
饒是如此,白棉這股兇狠勁兒,還是嚇到了看熱鬧的人群,一個個紛紛推開五米遠,生怕被她結實的拳頭誤傷。
那些認為白棉浪蕩,勾引了聞韜的人,這會兒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就這副要把人活活打死的狠勁兒,說她是活閻王轉世都比說她勾引男人靠譜!
「夠了夠了,小棉別打了。」
周興旺也被嚇得不輕,眼看聞韜鼻青臉腫沒個人樣,他趕緊上前拉住白棉:「萬一他敲詐醫藥費,這些天咱們就白幹了!」
白棉收起拳頭,起身踹了地上的人兩腳:「這次給你個小教訓,再敢到老子面前發情,老子剁了你的三條腿!」
聞韜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勉強睜開腫成一條縫的桃花眼,他仰視著立在面前的女人,眼神中透著難以自拔的迷戀——
小棉好特別,果然跟自己以前遇到過的所有女人不一樣!
白棉剛下一半的火氣,再次被這個眼神拱了上來,握緊拳頭正要再揍一頓,人群里傳來一聲尖叫,就見胡琳琳撲了過來:「阿韜,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走開!」聞韜費力推開胡琳琳,一動不動地盯著白棉:「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這句話,他眼前一黑,耳邊是胡琳琳刺耳的尖叫:「阿韜,阿韜,你不要死,你醒醒啊——」
白棉的心情糟糕透了,哪怕事情過去了兩天,擺攤的地方也換了,不會再有混帳玩意兒過來騷擾,她還是很不爽。
見周興旺又記錯了衣服的價格,被人多砍了十塊錢,還多找了十塊給顧客,她一時沒忍住發火凶道:「都像你這樣賣衣服,本錢都不夠虧的!」
周興旺羞愧認錯:「是我太笨了,老是記不清楚。」
見他這樣,白棉也不好怪他:「剩下的衣服就這幾件了,最遲明天就得去陽城拿貨,這次就留一千塊錢周轉,剩下的全部換成衣服。」
周興旺忙道:「都聽你的!」
白棉算了一下,貨款有將近六千塊,拿到的貨有不少。
正好下下個月過年,會迎來長達一個月的旺季,到時候囤一批衣服來肯定好賣。
這樣一來,明年開服裝店的錢就夠了。
兄妹倆商量了一下,定下這兩個月的銷售計劃。
末了,周興旺吞吞吐吐道:「小棉,姓聞的一直沒有消息,會不會被你打成重傷,還在醫院沒有出來?」
白棉冷漠道:「你管他去死!」
周興旺撓了撓頭:「我是擔心你,要是他真被你揍壞了,他家裡肯定會找你麻煩。你不是擔心這個,才會換地方擺攤?」
白棉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她不想被附近的人議論,影響到攤位上的生意,才會換一個地方擺。
至於聞韜和他家人,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聞家人敢找她的麻煩,她就敢讓他們顏面掃地,在江城的地界撿都撿不起來。
時間太緊,剩下的幾件衣服不值得出攤,白棉和周興旺第二天就坐火車南下陽城,這讓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的聞家人撲了個空。
丁柔以為白棉畏罪潛逃,臉色陰沉下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老聞,你讓人繼續查,一定要把這個歹毒的女人找出來!」
病床上的聞韜急道:「媽,被打原因在我,你不要找她的麻煩!」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還為那個女人說話!」
丁柔氣得半死,踩著高跟鞋來到病床前,恨不得甩這個逆子兩巴掌:「我說你為什麼要退婚,竟是被這麼一個小攤販迷住,虧你在國外待了八年!」
她內心也沒有多喜歡琳琳這個準兒媳,要是這個逆子看上的是哪個領導的女兒,才被人打成這副熊樣,她也不會覺得如此丟臉。
「媽,愛情是不分身份等級的。」聞韜不喜歡丁柔鄙夷的態度,費力地坐起來跟她爭辯:「總之你不許找小棉的麻煩,這件事錯在我不在她!」
見他把揍他住院的女人護成這樣,丁柔氣得心梗:「老聞,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腦子都讓那個女人迷成漿糊了!」
聞華還能穩住,盯著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不想你媽找那個女人的麻煩,你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