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對上這句台詞，韋恩很想說伊德妮絲來的正是時候。

  然後左擁右抱，笑得像個人生贏家。

  可惜贏不得。

  薩洛西雅乖巧聽話，自詡資本家的韋恩不好意思占她便宜，將其劃入阿賓、尤利亞一欄。

  伊德妮絲剛好相反，幾千歲的年紀擺在這了，絕不是省油的燈。

  耗油太大，韋恩對她有點怵。

  伊德妮絲定睛看向韋恩，笑容意味深長，而後看了眼薩洛西雅，挑眉道：「你居然捨得把神域給她，而不是留著自己避難，這就是你對未來的規劃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韋恩聳聳肩，輕飄飄帶過了這個話題。

  伊德妮絲也沒追問，對笨蛋道：「薩洛西雅，還不趕緊謝謝我，沒有我引路，你遇不到這麼好的信仰，更得不到神國。」

  薩洛西雅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一旁，蚊音說了聲謝謝。

  她還得謝謝我呢！

  伊德妮絲心頭一樂，又沒有想像中那麼快樂，深究原因，薩洛西雅笨得令人感到心疼，毫無調教成器的快感。

  伊德妮絲懷疑這和韋恩的污染有關，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不予約束的情況下，被污染的思維恨不得揉進韋恩體內。

  她虛眯著眼睛，冷笑道：「薩洛西雅，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真相告訴你，你的主人並非神明，我引導他去找伱也沒安好心，風暴與雷霆之神早在信仰戰爭時期就隕落了！」

  「你的主人一直在騙你，他饞你的身子，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騙你上床！」

  「哦。」薩洛西雅淡淡回道。

  「哦？」

  伊德妮絲撇了撇嘴：「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在騙你？」

  「不然呢，你覺得我會信你？」

  薩洛西雅不屑一顧，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心裡清清楚楚。

  伊德妮絲引導信仰去找她，或許沒安好心，但信仰絕對安了好心，塞特死於信仰之手，這點毋庸置疑。

  至於饞身子什麼的，笑死，除了剛開始她不聽話，信仰用這招嚇唬了兩下，之後提都沒提，分明是個不近女色的好信仰。

  退一萬步，就算信仰饞身子，她也不是不行，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她隨時都可以。

  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古板無趣，信仰看不上，才沒有自取其辱。

  反倒是伊德妮絲，一天天搔首弄姿，分明是她饞信仰的身子。

  賣弄風騷，下賤！

  顛倒黑白，無恥！

  薩洛西雅連續給伊德妮絲加了幾個標籤，將後者從路人列表移出，加入了敵對陣營的黑名單。

  「……」

  伊德妮絲無奈搖頭，這個樂子已經廢了，源泉乾枯，再無壓榨價值。

  「伊德妮絲，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薇姿的肉體呢，被你毀掉了？」韋恩識破伊德妮絲的真面目，乍一看是薇姿的臉，內在一片蠕動的蒼白。

  「韋恩，我好可憐的。」

  伊德妮絲嚶嚶兩聲，抬起袖袍擦拭蒼白的眼淚：「家中惡奴欺主，先是一心想要成為從神的索斯克納，而後是黑暗騎士薇姿，他們不僅背叛我，還對我使用暴力……」

  「薇姿強行把肉體奪走了，若非我跑得快，就見不到你了。」

  「還有聆聽者、復仇者那兩個小婊砸，她們也在暗中策劃顛覆神國，你要是不幫我，我可能要無家可歸了。」

  薩洛西雅暗暗點頭，據她所知，黑暗女神現在混得不錯，是少有挺過信仰戰爭的幾位神明之一。

  黑暗女神壓不住下屬，來找韋恩求援……很符合信仰天下無敵的設定。

  「竟然這麼多人看你不順眼，說，他們的總部在哪？」韋恩義憤填膺道。

  「就在黑暗神國。」伊德妮絲嚶嚶道。

  「豈有此理，造反居然不叫我，不知道我是專業的嗎！」

  「韋恩，人家真的很可憐，現在只能依靠你了……」

  「呵呵。」

  韋恩皮笑肉不笑，瘋了才會信伊德妮絲的鬼話，如果他沒猜錯，聆聽者、復仇者兩位從神早被調教好了。

  至於吞噬者索斯克納，敢在背後說女神的壞話，明顯在調教之中，因為他的性價比更高，索斯克納失去調教價值，轉職成了運輸大隊長。

  韋恩百思不得騎姐，索斯克納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從神，成了就能壯大黑暗神國的市值，伊德妮絲為什麼捨得犧牲索斯克納？

  難不成受薩洛西雅影響，智商有所下滑，認為他會甘心當吞噬者，進入黑暗神國做牛做馬？

  顯然不合理。

  韋恩很清楚，以他的生命級別，未來只會越走越遠，他不會給任何人打工。

  這一點，伊德妮絲也清楚。

  引他來黑暗教會，對上吞噬者索斯克納，不惜犧牲一位擁有從神天賦的潛力股，絕不是目的，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韋恩沒有將疑惑說出口，知道說了也得不到答案。

  「韋恩，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

  「沒有。」

  「問問唄，沒準問著問著，問題就來了。」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這個問題簡單……唉，等等我。」

  韋恩一步踏出，消失在神域之中，思維命令薩洛西雅修復神域，儘快融合信息法則成長起來。

  另外，杜絕外人進入神域的可能。

  除了安娜斯塔西婭，任何黑暗教會的成員都不允許入內，尤其是黑暗女神！

  韋恩留著神域有大用，未來什麼樣，現在不好說，將神域視為一條退路。

  前方擋路的人太多，幾位女神態度不明，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風暴與雷霆的神域只是退路之一。

  韋恩準備了大量計劃，從plan-a到ssis-999，以應對各種凸發局面。

  ————

  黑暗教會總部。

  賢者大殿化作一片廢墟，教會高層齊聚，伊凡命人進行搶救性挖掘，看看能不能把大賢者凱恩挖出來。

  神諭大祭司們觀測周邊的黑暗能量，很快就找到了賢者大殿最重要的寶物。

  兩位從神的神像、黑暗女神的壁畫。

  至於大賢者，叛徒可有可無，挖出來也是一口唾沫星子。

  安娜斯塔西婭在教中有著極高威望，三言兩語就解開了誤會，韋恩成了黑暗女神的使者，是打入自然教會內部的叛徒。

  聖女閣下以自身純潔以及對黑暗女神的信仰立誓，神諭大祭司們深信不疑，並保證堅決保護己方臥底，絕不把秘密說出去。

  然後教宗伊凡的冤屈也清白了。

  光影閃過，韋恩瞬移來到廢墟中央，旁邊是沒有賢者之石也能自由進出黑暗教會總部的伊德妮絲。

  「韋恩先生回來了，還有薇姿大人？」

  「蠢貨，是自然教會的使者！」

  「哦對對對，差點暴露了……」

  韋恩疑惑看著這些熱情的黑暗教會高層，接到安娜斯塔西婭的隊內語音，明白了前因後果。

  不愧是他的白月光，粉絲眾多，在教會的聲望還在教宗伊凡之上。

  眾人將韋恩視為路人，熱情的態度一瞬消減，韋恩也沒說什麼，將賢者之石放在了安娜斯塔西婭手中。

  這塊石頭他已經盤完了。

  一般貨色.jpg

  伊凡看到女兒拿到賢者之石，緊繃著的一顆心緩緩放了回去，餘光打量到韋恩身邊的『薇姿』，低眉順眼不敢說話。

  剛剛他遇到了另一位黑暗騎士薇姿，後者冷言寡語，詢問韋恩的住處。

  伊凡如實相告，就在聖女大殿。

  薇姿聞言便獨自離開。

  兩位薇姿明顯不是一個人，涉及信仰，任何想法都是大不敬，伊凡不敢說，也不敢問。

  想到今晚聖女大殿的糟糕情況，一顆心隱隱抽痛。

  都換三個賽道了，有完沒完。

  伊凡板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上墳呢，韋恩快步來到他身邊：「大賢者有問題，罪孽深重，涉及多樁大罪，女神對他非常不滿，具體什麼罪行，你看著安排就行。」

  「我明白了。」

  伊凡點點頭，單是『大卸八塊』這句話，凱恩便死不足惜。

  「嘖嘖，教宗大人真聽話，你究竟為黑暗女神服務，還是為自然教會服務？」伊德妮絲陰陽怪氣來到韋恩身側。

  伊凡當即滿頭大汗，小心翼翼道：「我的信仰只有黑暗，女神才是我的唯一。」

  「可你分明對自然教會的使者言聽計從？」

  「這，這是……女神的意思。」

  「是嗎，你確定？」

  「……」

  伊凡頭皮發麻，他怎麼確定，他上哪確定，當面他也不敢問吶。

  「教宗大人，你知道的太多了。」伊德妮絲陰仄仄開口。

  伊凡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道：「韋恩先生，你可能還沒去過黑暗教宗總部的倉庫，那裡陳列無數，不知我能否邀請您明晚一起欣賞？」

  「這還差不多。」

  伊德妮絲挽住韋恩的胳膊，一副就該如此的模樣。

  「為什麼是明晚？」

  韋恩奇道，夜長夢多，以防魔鬼今晚盜竊教宗總部，他建議現在就去。

  「因為您今天可能會很忙……」

  伊凡幽幽道：「教宗總部客房有限，您的住所被安排在了聖女大殿，希望不要介意。」

  韋恩聞言臉色一正，肅聲道：「不愧是教宗大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我今天確實會很忙，一直要忙到明天下午。」

  「您辛苦了。」

  「都是為了女神，她開心就……」

  「咳咳！」

  伊凡握拳輕咳兩聲，有些話，韋恩可以說，他不可以聽，不要再為難他了。

  「那就這樣，我剷除蟲豸大賢者，和他狠狠幹了一架，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懟死，有什麼事明晚再說，當務之急是養神蓄銳。」

  韋恩打了個哈欠，在安娜斯塔西婭的引路下，去往聖女大殿的住所。

  說來也巧，他住安娜斯塔西婭上鋪。

  說來也離譜，黑暗教會總部的上下鋪中間沒有床板。

  ……

  聖女大殿。

  安娜斯塔西婭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沒有奢華物質的追求，也沒有前呼後擁的精神需求，深居簡出，住所並無旁人服侍。

  作為聖女，她的安危至關重要，大殿四周分別駐守了四支由女性騎士組成的騎士團。

  因為是安娜斯塔西婭，這些都是她的小迷妹。

  又因為過於熱情，安娜斯塔西婭禁止她們進入大殿打擾清修。

  主殿的布置和賢者大殿類似，一根根黑色立柱撐起穹頂，道路兩旁是身披黑袍的雕像，盡頭處有一尊黑暗女神的神像。

  黑袍遮面，真容不顯，隱約可見姣好曲線。

  安娜斯塔西婭例行公事，挨個向韋恩介紹前任聖女雕像，自愧不如稱讚前輩們對教會的傑出貢獻。

  黑暗女神的神像沒什麼好介紹的，本人就在韋恩身邊，用了一個略顯蹩腳的封印術。

  「真的假的，這些人有這麼優秀，連你都比下去了？」韋恩不信，肯定是謙虛之詞。

  他的白月光是最好的聖女！

  一無是處，可圈可點，最好的聖女沒毛病。

  安娜斯塔西婭微微搖頭，正想說自己沒有資格和前輩們相提並論，伊德妮絲插嘴道：「據我所知，這裡的聖女都在晉級傳奇法師之後去往了神國，身段容貌俱為一流。」

  韋恩：(;乛乛)

  幾個意思，我可是正人君子，薩洛西雅都知道我不進女色！

  韋恩哼哼一聲，想要掙脫束縛，被伊德妮絲加固封印，索性隨她去了。

  反正周邊沒人，沒人看到就不影響他的風評。

  正想著，韋恩突然發現哪裡不對，疑惑道：「安娜，你的前輩們都去了神國？」

  「是的。」

  安娜斯塔西婭點頭作證，雖然黑暗女神有勾引韋恩的意思，但事實的確如此，無須否認什麼。

  韋恩神色不變，根據這條情報，推測黑暗女神對下屬還算優待。

  不像自然教會，聖女二十年一換，前任聖女芙羅拉只有黃金法師修為，死了也沒見自然女神吱一聲。

  這娘們兒意外地很有人情味……

  韋恩嘗試剖析黑暗女神的神格，依舊得到了矛盾的兩面性，參照身邊的實物，猜測那些聖女在神國過得並不如意。

  黑暗女神將她們打包帶去神國，一個都沒放過，可能是要調教她們做星怒力呀！

  「咦？！」

  前方，正要帶韋恩參觀雙人宿舍的安娜斯塔西婭停下腳步：「薇姿大人，是……是你？」

  大殿盡頭拐角，前任黑暗騎士薇姿身披一襲黑色長袍，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合理，只和教宗伊凡談了兩句，並未和聖女安娜斯塔西婭照面。

  薇姿神色凝重看著韋恩以及……

  攬著韋恩胳膊的『自己』，冰山冷顏嬌媚多姿，眸中泛著一股溫潤的潮氣。

  薇姿眼角直抽，額頭溢出一層白汗，接到神諭的時候，她懷疑自己被信仰轉贈給了他人，現在看來，情況比她想像中更為複雜。

  牽扯到信仰，薇姿不敢細思，只有極恐。

  「韋恩，就是她，她搶走了我的身體，你幫我搶回來！」伊德妮絲抱著韋恩的胳膊連連搖晃。

  韋恩沒晃，薇姿跟著晃了起來，眼前天旋地轉，啪一聲單膝跪地。

  「女神，我……」

  「什么女神，哪有女神，你這個騎士，最好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韋恩下意識拉了薇姿一把，拉完才想起來哪裡不對。

  薇姿是吞噬者索斯克納那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找回了肉體？

  韋恩思維感應，掃過伊德妮絲腦海中的記憶，入眼，黑暗女神被手持暮光絕境的黑暗騎士打得節節敗退，迫不得已丟下肉身跑路，臨了還撂下一句狠話。

  我還會回來的！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韋恩不作多想，無視了虛假的記憶，定睛看向顫顫巍巍的女騎士，在地面上看到了汗水滴落的水漬。

  顯然，又是一個被調教的倒霉蛋。

  「韋恩，快上，把身體搶回來，待會兒我和安娜斯塔西婭一起陪你。」伊德妮絲大聲道。

  肉眼可見的，薇姿渾身打起了擺子。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自己知道太多了。

  韋恩翻了翻白眼，強行抽出自己的胳膊：「這位……哦，對了，你和薇姿騎士長得一模一樣，肯定是她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姐。」

  「不敢。」

  薇姿急忙說道：「我奉女神之命在此等候，韋恩大人，餘生我會向您獻上全部的忠誠，像侍奉女神一樣侍奉您。」

  「……」

  這是什麼套路，套人的新路子？

  韋恩滿腹疑慮，他可沒傻到相信黑暗女神送女讓他樂呵樂呵，安排薇姿是手段，不是目的。

  那麼目的呢？

  韋恩分析手頭上掌握的線索，真相只有一個，黑暗女神讓他和索斯克納競爭第三位從神的寶座，誰贏了誰就是代行黑暗神權的吞噬者。

  這個可能韋恩已經推翻了，他不會甘居人下，女神也不會那麼天真。

  「你到底想幹什麼？」

  韋恩看向伊德妮絲，平靜道：「實話實說，我的能力還不足以對你造成威脅，就算你把真相說出來，我也反抗不了。」

  「我非常看好你，要你成為第三位從神。」伊德妮絲如實道。

  「你應該知道，那不可能。」

  「試試唄，萬一成了呢。」

  想清楚了，試試就逝世，你也想變成逝界名畫？

  韋恩隱約感覺到，黑暗女神在下注，不，在加注，可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要什麼。

  沉吟片刻，他來到薇姿面前，看著下方恭敬跪倒的女騎士，很清楚對方跪拜的信仰究竟是誰。

  肯定不是他。

  「薇姿騎士，你說你會向我獻上全部的忠誠，像侍奉女神一樣侍奉我。」

  「是的。」

  「我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立即作出答覆。」

  韋恩直言不諱道：「未來有一天，我和黑暗女神對峙，只有一個能活下來，你的忠誠會獻給誰？」

  薇姿沉默，汗水不斷滴落在地。

  「你看，我沒有理由放一個臥底在身……」

  「不，以您和女神的關係，您擔心的未來不會發生。」薇姿急忙說道。

  「誰允許你插嘴了，我還沒插呢！」

  韋恩冷哼打斷，抓起薇姿的胳膊，將麵條一樣軟趴趴的女騎士帶到了牆角。

  韋恩五指扣住薇姿的面門，掌心融化便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形狀，只有這樣，他才願意相信薇姿的忠誠。

  正欲動手，改變主意停了下來。

  他的污染有多可怕，黑暗女神心知肚明，把人送過來就不怕被污染，有且極有可能，污染了正中對方下懷。

  韋恩收回手，失去支撐的薇姿貼著牆壁滑坐在地，臉色蒼白，雙目茫然，顯然還未從震驚中走出。

  讓一位半神有如此反應，只能和信仰崩塌有關。

  韋恩暗暗皺眉，薇姿因為女神找了個小白臉，三觀繃不住，信仰塌房了。

  這說明，在薇姿的心目中，黑暗女神是神聖的，沒有半分污點的……

  難道黑暗女神有兩個，一個威嚴滿滿，一個茶里婊氣，前者用於官方，後者用於找樂子？

  「薇姿騎士，和我說說，你和自己的雙胞胎姐姐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我……沒有雙胞胎姐姐。」

  「不，你有！」

  韋恩蹲在薇姿面前：「如果你沒有一位和我打情罵俏的姐姐，搔首弄姿的女人就成了黑暗女神，你也不想信仰墮落成這樣吧？」

  薇姿眼前一片恍惚，感覺韋恩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你有一位雙胞胎姐姐。」

  「不，我沒有。」

  「……」

  韋恩麻了，這些黑暗教會的成員，聖女、教宗、騎士一個比一個有原則，寧死也不肯苟活，知不知道這樣會顯得黑暗女神很渣？

  她配不上你們，只有奧斯頓那樣的，才有資格自詡黑暗正統！

  「好吧，咱們跳過這個話題，你和疑似雙胞胎姐姐的神秘女性發生了什麼？」

  「那位大人希望……」

  薇姿大概明白了韋恩的意思，投去感激的眼神，而後講述了前因後果。

  勢均力敵、一敗塗地、不事二主、掃地出門、一仆二主。

  上述不是薇姿的原話，韋恩概括一下大抵是一個意思，他成語一直是可以的。

  韋恩抬手摸著下巴，自己的下巴，審視薇姿的面孔，後者屏氣凝神聽候發落。

  「如果我拒絕收貨，你會怎麼樣？」

  「向我的信仰獻上忠誠！」薇姿毫不猶豫道。

  「說人話。」

  「以死明志。」

  「好威脅，把我嚇到了……」

  韋恩好奇黑暗女神送女的目的，如果是秀色可餐，想走枕鞭風路線，意圖用女色來瓦解他的欲望，未免有些看不起人了。

  女神小看了他，也小看了自己。

  韋恩沉吟片刻：「也罷，既然你無家可歸，我就收留你好了。」

  「主……」

  「不用，叫我老闆就行。」

  韋恩插嘴打斷：「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是試用期，我要考驗一下你的水平，如果成色不足，試用期結束之後自己離開，別讓我幫你體面。」

  薇姿神色一凜：「什麼考驗？」

  「你……」

  「牌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