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酒樓

  第207章 酒樓

  「見你一直沒回家,便來瞧瞧。」殷易臣攬著宋婉寧的肩頭,目光落在了湯衡身上,淡淡出聲道,「這位是?」

  宋婉寧見狀,當即站出來出聲介紹道,「他是京城有名的琴師,叫湯衡,今日有幸在宮中得見和湯琴師合奏了一曲,方才又在城門口遇到了。」

  「原來是這樣。」殷易臣若有所思的出聲,才緩緩道,「湯琴師若是有空,可以到丞相府做客。」

  湯衡愣了半刻,好半晌才緩過勁來,瞧著殷易臣忙不迭回應,「多……多謝丞相。」

  殷易臣攬著宋婉寧的肩,兩人一同上了相府的馬車裡。

  外頭的湯衡瞧著緩緩離去的馬車,目光低垂,瞧著有幾分失落。湯衡身邊的小廝忙不迭上前來,出聲道,「琴師,咱們要不也快些回去了?如今京城給您下的帖子都堆的山一般高了。」

  湯衡應聲,收回自己的視線,頗為遺憾的出聲,「真是可惜。」

  這頭的宋婉寧和殷易臣剛上車,宋婉寧便說起了自己在宮裡的遭遇,她蹙眉,說著自己見到安王和太后時的感受,「太后如今和賢妃走的這樣近,想來是支持安王的。賢妃受寵,安王勢大,而如今賢妃和太后都對你頗有微詞,只怕你在前朝,日子艱難。」

  如今朝堂上幾位皇子的鬥爭愈演愈烈,官員各自結黨營私,沒有依附皇子的官員沒有幾位,丞相是一位,將軍宋荊是一位。如今兩家聯合,喜結連理,自然會引來朝堂幾位皇子的側目。

  宋婉寧心中明白朝堂之事的複雜多變,殷易臣身為丞相,面對的暴風雨定然少不了。

  殷易臣聽著宋婉寧這樣為了他著想,當即攥住了宋婉寧的手,輕聲笑道,「放心吧,如今朝堂雖然事忙,但是我還能招架。安王如今在前朝勢大,又得太后倚重,只是東宮太子仍在,安王如此高調行事,樹大招風。且另外幾個皇子也不是吃素的,只怕以後日子還有的熬。」

  宋婉寧瞧著意氣風發的殷易臣,面上也露出淡淡的笑來,「那就好,我在後院也幫不上你什麼忙,想來家裡的生意也該好好整頓整頓。等我抽出空來便去瞧瞧,都是什麼光景。」

  殷易臣瞧著宋婉寧的模樣,低著聲道,「今日讓你受委屈了,這筆帳,日後我會一一討要回來。」

  「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小委屈,我今日雖然受了些委屈,可卻也在京城的夫人中爭取了些名聲回來。往日京城人人都怕你卻又想攀附你,殷府抹黑丞相府,這些仇都該記著,總不能讓他們得逞了。」宋婉寧面色淡然,似乎在說起一件平常事。

  殷易臣見著宋婉寧如此,笑著俯身道,「娶了婉寧,倒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我從前懶的去打理殷府眾人,對待外頭的風言風語也從不理會。如今你嫁過來讓我名聲都跟著好了不少,現在外頭的人都說我性情孤傲都是因為自小沒了父母,親戚又不好好管教,才讓我長成了這個性子。」

  「外人說的也不錯了。」宋婉寧卻是笑的調皮,「事實本來就如此。」

  「夫人說的對。」殷易臣顯然心情也不錯,掀開了帘子往外頭瞧,恰好見著了那位湯衡琴師的馬車。湯衡坐在車轅上,手裡抱著琴,倒是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

  殷易臣臉上的笑容淡了兩分,回頭瞧著宋婉寧,壓低聲音道,「那琴師湯衡似乎來頭不小,日後夫人還是少跟他來往些才好。」

  宋婉寧聽了殷易臣這話,只緩緩點了下頭。

  兩人一路回了丞相府。

  宋婉寧說著,瞧著殷易臣緩緩道,「家裡的幾間鋪子在城東,本是極好的地段,我瞧著那帳本不大對,想著這幾日我親自去瞧一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易臣聽了這話目光淡淡的,瞧著宋婉寧緩緩出聲道,「城東那幾間鋪子管著鋪子的都是幾個經年老人了,我從前見他們都是父親留下來的人,便懶的去搭理,如此倒是叫他們氣焰越發囂張了。夫人若是去瞧瞧,叫他們收斂些,或者換人也是可以的。我如今對他們的忍耐已經仁至義盡了,只是平日裡事忙,家裡事情又多,沒工夫去理會罷了。」

  「如今府里管家的活既然落在了我手裡,我定然要好好去整改一番才是,若不然每年還不知道多少銀子被那管帳的給貪污了。」宋婉寧秀眉微蹙,顯然是對管帳的行徑很是不滿。

  殷易臣見著她如此,只淡淡笑道,「夫人剛嫁過來便說要去巡查鋪子了,如今該做的都做,如今好好去整頓一番也合情合理。」

  宋婉寧站在殷易臣身邊,聲音低低的,悄悄出聲道,「家裡的產業,都是你這些年好不容易守住攢下來的,我自然會替你好好守住管著。」

  宋婉寧說這話不假,殷易臣從小到大,為了守住自己父親母親給他留下的產業,不知道和吳君柔周旋了多少回,又吃了多少苦。如今丞相府雖然富貴,宋婉寧卻不想殷易臣的產業白白被蛀蟲從裡頭腐蝕了。

  剛回到丞相府,宋婉寧便拿出了京城這些鋪子謄抄過來的帳本開始看。殷易臣則在她身邊處理公務,兩人就這麼靜悄悄的看了半日,宋婉寧看見不對勁的地方,還會拿著筆在帳本上寫寫畫畫。

  宋婉寧瞧著帳本,看著自家本該最賺錢的酒樓,有幾分詫異的出聲,「這酒樓本該是最賺錢的營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怎麼成了這個模樣了。」

  殷易臣瞧著她如此,當即緩緩出聲道,「這酒樓的管事原是當年父親身邊的老僕,這老僕年紀大了,管事的便成了他的兒子。如今這才成了這個模樣。」

  宋婉寧一把攥緊了帳本,沉聲道,「我總該去瞧瞧才是。」

  沒過兩日,宋婉寧便帶著帳本開始巡查整個丞相府在京城的產業,城裡的酒樓商鋪,城外的田產果園,一個都不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