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做你的情夫

  翌日,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縫射了進來。

  燕北琛緩緩睜開眼睛,一低頭就看見懷裡睡得正熟的虞晚寧,心房好像被一片溫暖充盈,讓他覺得無比滿足。

  他輕輕撫摸著虞晚寧烏黑的髮絲,安靜的看著她的睡顏良久。

  他剛想換個姿勢,才動一下,懷裡的人就不滿地輕哼一聲,又抱著他的腰貼了上來。

  錦被滑落,肩膀胸口雪白嬌嫩的肌膚上布滿痕跡。

  燕北琛的眼眸一暗,想起昨晚種種,一面感到愉悅,一面又責怪自己太過放縱,把虞晚寧折騰的不輕。

  他用指腹按在虞晚寧鎖骨上,輕輕摩挲,回想自己是如何在這裡留下屬於他的印記的。

  他的指腹上帶著薄繭,帶起一陣酥癢,虞晚寧睜開了眼。

  燕北琛壓著唇角說:「這麼早就醒了?」

  虞晚寧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拉好被子,瞪燕北琛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燕北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虞晚寧感覺渾身都很累,一想到昨晚,腰就發軟,她扒拉開燕北琛的手,「沒有。」

  燕北琛眉心挑起,「那下次是不是還可以更……?」

  虞晚寧瞪圓了眼睛,羞憤不已的捶了他一下。

  燕北琛輕笑一聲,不再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溫柔道:「你再睡會兒,我還要去忙公事。」

  虞晚寧應下,燕北琛便下床洗漱一番,去忙著翻看案牘了。

  之後幾日,燕北琛和虞晚寧又四處走訪,將當地的情況了解個差不多。

  此次查辦鹽務,燕北琛主事,到了地方並沒有立即露面,只派隨行的幾個官員去和當地官吏打了交道。

  今日燕北琛便約人過來,暗中會見。

  燕北琛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凝,問面前的周大人:「運鹽船屢屢翻船,漕運使怎麼說?」

  燕北琛說:「聽說兩岸的漕戶時常鬧事?」

  周大人點頭:「林總督還訴苦呢,漕戶不配合修渠,時常有暴民鬧事,林總督得三天兩頭地去鎮壓。」

  「漕戶以維護河渠為業,指望這個養家餬口,為什麼不好好修渠?」

  燕北琛冷笑,聲音裡帶著冰冷的怒意,「那麼多食鹽沉沒水中,百姓吃不上鹽,困苦不堪,他們還要把這些責任都推到百姓身上!」

  周大人臉色凝重:「林昌他們準備的周全,我們幾個去周旋了幾日,查不出問題。」

  燕北琛臉上結了一層冰霜,「當地的官員們互相勾結,官官相護,從明面上很難查出問題,只能從民間尋找線索了,你們幾個先繼續應付著,穩住他們。我再去底下的州縣暗中探訪。」

  周大人應下,又說:「王爺,這幾日我們說您稱病不見,林昌他們都很不安,您自己行動可要小心。」

  燕北琛淡淡的「嗯」了一聲。

  待周大人離開後,燕北琛便去找虞晚寧說了準備動身的計劃。

  「既然他們說翻船都怪漕戶,那咱們明日就去漕戶們那裡問問情況。」

  虞晚寧想了想說:「好,那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燕北琛一邊幫虞晚寧疊衣服,一邊又問:「對了,你離京之前給我寫信說你要來江西做生意,都安排妥當了嗎?」

  說起這個,虞晚寧有些垂頭喪氣:「沒有,在這兒的生意一時半會是做不成了。」

  「為何?」

  燕北琛之前就派了侍衛暗中保護虞晚寧,因此對虞晚寧的事也有所耳聞,便試探的問:「是那個林峰找你麻煩?」

  虞晚寧見既然瞞不住了,便把同林峰的糾葛與燕北琛坦白了。

  燕北琛聽後,臉色果然變得相當難看。

  「早就聽說江西總督之子無惡不作,最好欺男霸女,這一次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虞晚寧故作隨意的笑笑:「不過還好我人沒事,對了,那日在街上突然衝出的幾個人是你他來保護我的吧?」

  燕北琛眉心微蹙:「你還嬉皮笑臉的,那日如果不是我派的侍衛將林峰制住了,你可想過後果會怎樣?」

  虞晚寧停下手中的活,走到燕北琛身邊坐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對啊,多虧有你。」

  燕北琛捏住他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語氣很是嚴肅:「虞晚寧,你膽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以身涉險,同那樣的人打交道,還敢獨自進入林府,在林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偷偷帶出來。你難道不知道林家就是這兒的土皇帝嗎?萬一事情敗露,你就不怕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嗎?」

  虞晚寧笑呵呵的說:「我這也是為了幫林韻嘛,我看她們母女分離,實在是不忍心,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燕北琛看著虞晚寧笑意盈盈的小臉,輕嘆了一口氣,「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

  虞晚寧一臉乖巧的連連點頭,轉而又起身要去收拾東西。

  燕北琛卻把她往懷裡一拽,漆黑的眼眸直盯著她:「那個林峰哪只手碰過你?」

  虞晚寧站在燕北琛兩腿之間,低頭看著他失笑道:「怎麼了?」

  燕北琛深邃的眼底閃過凜凜殺意,「他哪只手碰過你,我就剁了他哪只手。敢碰我的女人,自然要好好教訓他。」

  燕北琛不輕不重的在虞晚寧的細腰上捏了一把,「不許胡說。」

  虞晚寧雲淡風輕的說:「算了吧,是我利用了林峰,林峰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際的傷害,就饒了他吧。」

  燕北琛卻不肯:「 林峰此人惡貫滿盈,早該吃點教訓。這一次他明知道你的身份,還敢上門招惹,試圖強逼,那便是找死,我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燕北琛坐在床榻上,上半身後仰,兩手撐在身後,仰著臉看著虞晚寧:「我糾纏了你這麼久都沒能混來個名分,他竟然想捷足先登?」

  虞晚寧笑了,俯下身子,伸手挑起燕北琛的下巴,「聽得出你怨氣不小啊。」

  燕北琛眉頭輕挑。

  虞晚寧的手輕輕撫摸著燕北琛的胸膛,「現在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了,倘若我就是不給你名分,你待如何?」

  燕北琛握住虞晚寧的手,引導著她往下摸,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做你的情夫,也別有一番滋味,我甘之如飴。」

  虞晚寧的手微微使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攝政王這麼不講究?」

  燕北琛喉結重重一滾,聲音暗啞:「沒辦法,已經被你拿捏住了。」

  看著燕北琛隱忍的眼神,虞晚寧心情愉悅的揚起唇角,哼笑一聲,突然抽出手,「既然願意乖乖被我拿捏,那就聽我的。別忘了你來這兒是幹什麼的,那個什麼林峰只是一點私怨罷了,日後想再收拾也不遲,眼下正事要緊。」

  燕北琛眼底的情潮還未褪去,神情有幾分無奈:「好,都聽你的。」

  虞晚寧笑眯眯的摸了摸燕北琛的頭頂,誇了一句:「真乖。」

  燕北琛的眼神有些幽怨,他抓住虞晚寧狠狠的親了一口,轉身去了浴房。

  ……

  翌日,燕北琛和虞晚寧收拾好行裝動身去了栗縣,此地位於桑江口岸,縣裡的百姓大多都是漕戶,以修繕河渠為業。

  二人依舊扮作尋常夫妻,到栗縣探訪了一圈,卻發現這裡的百姓以老弱婦孺居多,年輕的男丁卻比較少,按理說,修河渠這種苦力活都是男人來做,這裡年輕力壯的男人怎麼這麼少?

  二人走進一家漕戶,使了點銀子,問出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