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來到南宮的寢宮,帶頭的拿出一根煙管,小心翼翼地捅破窗紙,往裡吹入迷煙。
過了許久,見裡面沒有動靜,幾人才破門而入。
還未等他們往床邊的方向去,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正中間,微弱的光打在他的面具之上。
亭生緩緩抽出腰間的刀,直指著前方,聲音冰冷:
「你們,還挺著急。」話畢,他收斂笑容,眼神冷漠了幾分。
亭生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三人跟前。
只見劍光疾起,劍在他手中來回翻轉,每一劍都準確無誤地斬向對方的要害之處。
不到片刻功夫,幾人便紛紛倒地,徹底失去了氣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
南宮望月一邊拍手一邊稱讚道:
「亭生,你的武功真是越髮長進了,斬殺敵人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不止一倍啊!」
亭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將劍收回劍鞘,輕嘆一口氣:
「想殺你的人,可真不少。」這十多天來,幾乎每天都有人想方設法想要取南宮的性命。
「多虧你的到來,替我分擔了不少。」南宮望月倒是不慌不忙,嘴角掛著一抹笑容,眼神里透著一絲狡黠和自信。
「那些老傢伙,估計要按捺不住了。」南宮望月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如南宮望月所料,那些老傢伙的手段遠遠不止於此。
這種看似簡單的刺殺行動,背後必然隱藏著更深層次的陰謀。
夜空中,星星閃爍,四周異常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然而,這份寧靜卻透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亭生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黑暗,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禮王!不好啦!」黎明前的微光剛剛劃破天際,一名太監神色驚慌失措地闖入了南宮望月的宮殿。
他腳步踉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朝著南宮望月的方向衝來。
「丞相帶人將皇宮包圍了,殺,殺了好多人。」
太監顫抖著聲音,驚恐萬分地報告道。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
聽到這個消息,禮王的瞳孔微微顫動,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之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老傢伙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敢直接帶兵闖進皇宮。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發動政變。
「這個地方是待不得了,我必須馬上帶你離開。」亭生緊緊抓住南宮望月的手,神情堅定。
南宮望月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太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語重心長囑咐道:
「小梨子,你從小跟在我身邊,如今我護不得你了,若是丞相殺過來,你聽他的命令尚且還能保護性命。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如實稟報便是。」
南宮望月的語氣沉重,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悲涼和無奈。
小梨子眼中滿是淚水,他顫抖著嘴唇:「禮王……」
看著南宮望月,小梨子瞬間紅了眼眶,他展手行禮,給南宮望月重重磕了一個頭,聲音哽咽道:「恭送,禮王。」
南宮望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跟著亭生離開。
亭生帶著南宮望月越過無數宮牆,外面已經被重兵包圍。
想要逃出去,唯有這條路了,自己必須將南宮望月安全帶到宮外城牆之處。
「發現他們了!在那裡!」將士們的呼喊聲傳來,緊接著是密集的箭矢朝著他們射來。
亭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南宮望月,敏捷地躲避著一陣又一陣箭雨。
兩人不斷穿梭於宮牆之間,翻過這堵牆,就是宮外了。
他們縱身一躍,雙腳穩穩地落在地上。
然而,剛剛落地,士兵們便全部向他們追來,他們手持武器,氣勢洶洶,仿佛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駕!」不遠處,玉輪身騎白馬,面紗隨風而動,手中揮舞著長鞭,英姿颯爽地朝著兩人疾馳而來。
她身旁還帶著另一匹馬,聲音堅定而有力喊道:「亭生!」
「別讓禮王跑了!」將士們紛紛往前沖。
亭生聞言,立刻將南宮望月推了出去。「玉輪,帶禮王走!老地方見。」
玉輪與他對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儘管擔憂她還是點點頭,毫不猶豫地伸出手。
南宮望月迅速搭上玉輪的手,成功躍上了馬背。玉輪及時調轉馬頭,帶著南宮望月離開了戰場。
亭生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深吸一口氣,抽出佩劍,在身後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他凝視著眼前的敵人,攥緊手中的劍,沖向對面。
整個宮外瞬間充滿了喊殺聲和戰鬥的喧囂。
亭生揮舞著長劍,如同一股旋風般在敵群中穿梭。他的劍法凌厲無比,每一劍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一旦有敵人試圖越過他劃下的界限,亭生毫不猶豫地揮劍斬殺。
領頭的將士眼看著自己的士兵被亭生斬殺大半,心急如焚。
他連忙大聲呼喊:「放箭!快給我放箭!」
幾個弓箭手迅速搭弓射箭,箭矢如同雨點般向亭生射去。
亭生敏捷地躲避著箭矢,同時不斷斬殺靠近著敵人。
幾個手持刀劍的敵人趁機從不同角度攻擊亭生。
亭生向上一躍,巧妙地踩在幾人交叉的刀尖上。他順勢旋轉著身體,將幾人踢飛,並穩穩地落在地上。
「放箭!」隨著將領一聲怒喝,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蟲般朝自己襲來。
亭生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玉輪他們想必已經走遠,自己無需再與這些人過多糾纏,否則時間拖延太久,對自己也極為不利。
他緩緩抬起手臂,手中光芒閃爍,瞬間延伸至劍身之上。
只見他用力一揮,凌厲的劍氣呼嘯而出,隨後又迅速收劍入鞘。
劍氣如同漣漪般迅速擴散開來,席捲整個皇宮。
一時間,所有的箭矢、周圍的將士,仿佛被定格一般,全都停止了動作,整個皇宮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亭生轉身輕輕一躍,跳上一匹駿馬,揮舞著馬鞭,揚起一陣塵土,疾馳而去。
待箭矢紛紛落地時,亭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丞相!」一名侍衛神色慌張地跑來稟報:「禮王,禮王逃走了。」
丞相聞言,臉色陰沉至極,怒吼道:
「逃了?什麼叫逃了?你們這麼多侍衛和將士,竟然連一個身體孱弱的人都抓不住!一群廢物!」
面對丞相的盛怒,侍衛們嚇得渾身發抖,顫聲答道:
「丞相饒命啊,禮王身邊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蒙面人,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丞相緊緊握著拳頭,臉上滿是憤怒和決絕:
「傳令下去!全力緝拿南宮望月,無論死活!誰敢包庇他,殺無赦!」
「是!」侍衛們齊聲回應道。
「等等!」丞相突然叫住了侍衛,沉思片刻後說道:
「重點搜查城南,若是他們要逃出南國,城南是必經之路。只要他還在南國的範圍內,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是!」侍衛們再次應聲,隨後顫顫巍巍地退下。
丞相咬著牙,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一定要抓住南宮望月,砍掉他的頭顱以警示南國所有子民!
他們南國絕不會向淨世國屈服,既然南宮望月做不到,那麼就由他來擔任這個皇帝!
他一定要沿著先人開闢的道路前進,絕不容許任何人奪走屬於南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