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逛街的幾人,終於回到了府邸。
「啊,扶雪!」回到宅邸的雲穹看到他的身影立馬就撲了上去,扶雪揚唇微笑,感受著他的熱情。
「你好久都沒來找我玩了。」雲穹歪頭一副天真的模樣望著他。
「所以現在來了。」他用指尖輕戳了一下雲穹的額頭,寵溺地看著他。
雲穹開心地笑著,隨後好奇問道:「師父呢?」
扶雪的眸光忽然間黯淡了下來,聲音也低沉了一些,「她有點事情要處理,抽不出身來。」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接著又說:「雲穹,之前讓你幫忙的那件事,我想和你再商量一下。」
雲穹聽完後,乖乖地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並拉著扶雪朝庭院外走去。
夜色已深,月亮高懸在空中,皎潔的月光灑下。
藍說輕輕地摘下頭上的杏花簪子,看著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鶴唳……」她低聲呢喃著,不知道後來的他過得如何了?
自從廖叔那次事件發生以後,她選擇離開了他們,開始四處漂泊,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但每當想起那段往事,她的心仍然會隱隱作痛,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杏花簪子。
可令藍說感到疑惑的還有一件事,鳳卿和亭生竟然是尹清與憶然的孩子!這意味著,當他們出生的時候,上一世的自己尚未進入沉睡狀態。藍說皺起眉頭,努力思索著。
自己離開後,憶然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導致她的孩子的生命被延遲了百餘年?
而自己能夠在和亭生的親吻中回憶起鶴唳的事情,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著血緣關係。
當鳳卿和亭生長大的時候,鶴唳他們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他們不認識鶴唳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鳳卿是怎麼知道鶴唳和自己代替知夏成親的事情呢?
恐怕,只有找到失蹤的鳳卿才能找到答案了。
她不禁想起了林一合的事情,心中頓時難過不已,誰能料到,知夏與應勤的後代不得善終呢?現在的她對於鳳卿當時的心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那麼相今……難道是彩曦的後代嗎?當初在消除挽笙的記憶時,自己曾經不小心在他的記憶中看到過他與彩曦相守的畫面。
但這樣一來,他們的後代應該姓趙才對啊。
或者,相今是鶴唳……鶴唳的後代?
畢竟他是相爺的養子,不知為何,想到這裡,藍說的心中夾雜了很多情緒,不禁湧起一陣苦澀。
她將掌心緩緩張開,思緒隨風飄揚。
「藍說,你可以握著我的手嗎?」
「藍說,記住這種感覺。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事,我就像這樣,一直在你身邊。」
腦海中響起了鶴唳的聲音,她微屈的手指仿佛正握著他的手,她呆呆地望著前方,蓄滿淚水的眼眸,落下一滴滴淚珠。
她無奈一笑,可一切都過去了啊……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藍說放下簪子,抹去眼角的淚,整理好情緒移步去開門。
看到端著食物的扶雪,藍說先是一愣:「你,還在?」
「怎麼?不歡迎我?」扶雪看著她紅著地眼眶,沒等她回應,自顧自地走進她的房中,到桌前放下食物,便坐下了。
藍說輕嘆一聲,將門緩緩合上,來到他跟前。「塗蘇他們呢?」
扶雪將飯菜一一擺好在她面前,看著她淡淡回答:「我讓他們先行回去了。」
她微微抬頭,望了一眼扶雪,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慮。
自從南國之行結束後,他一直心事重重,仿佛背負著重擔一般。她不禁好奇地問道:「總覺得你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是因為成了婚的關係嗎?」
本來毫無表情的扶雪聽到這句話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緊緊地盯著藍說,熾熱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內心。隨後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緩緩將她拉近自己。聲音冷冰冰地響起:
「哦?哪裡不同了?我從前是怎麼樣的?」
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一連串的問題,藍說心中一驚,緊張地望著他。
她發現他的雙眼閃爍著怒火,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還沒來得及詢問,扶雪便猛地將她的手攥得更緊。
「那不成,是這樣?」他俯身靠近她,輕啟薄唇,啃咬著她細長的脖頸,力度不輕也不重,正好能留下痕跡。
「赫連扶雪!」藍說一邊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一邊拼命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不料他抬起手掌,穩穩地托住了她的後腰,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藍說坐在凳子上,身子微微後仰。然而,這一舉動卻讓兩人失去平衡,雙雙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摔倒在地後,扶雪原本放在藍說腰間的手迅速移動,護住了她的後腦勺,以防止她受傷。
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將藍說壓得緊緊貼在地上,令她幾乎無法動彈。
扶雪並沒有停下他的動作,他的嘴唇開始沿著藍說的脖頸輕輕遊走,然後緩緩移向她的臉頰。
當他的唇即將觸碰到藍說的雙唇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與梨追共度的那個夜晚,令他猶豫了幾分。
就在這時,藍說趁機抽出被壓制的雙手,用盡全身力氣將扶雪推開。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扶雪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迴蕩在空氣中。
坐在一旁的扶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怎麼?你可是怕了?小太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和戲謔。
藍說迅速站起身來,腳步不穩地向後退了幾步,這個人又仗著喜愛男子的癖好,對自己做出如此輕薄的舉動。
她憤憤不平地說道:「日後莫要再開這樣的玩笑!否則……」
扶雪也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著,似乎毫不在意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微笑著回應道:「會反抗是好事,不過下手還是輕了點。」他的語氣輕鬆自在,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