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見傅驍霆要帶走顧晚,氣急敗壞:「這是傅家的事,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他衝著下人喝道:「別讓他把人帶走了。」
下人們忙擋在傅驍霆面前。
傅驍霆從容的停住腳步,回頭凝視著傅老爺子,沒有半點退讓:「晚晚是我的妻子,她害死的是素素的孩子,這都是我的事。我想要走正規程序,有問題?」
傅老爺子暴跳如雷:「傅驍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對著幹?」
傅驍霆與顧晚十指緊扣。
他薄唇勾著冷漠的笑:「爺爺,您若是再多管閒事,我不介意自立門戶,以後讓您管不著。」
傅老爺子的臉當場綠了。
傅驍霆自立門戶,意味著傅家海外業務和新產業全部會被劃分出去。
老爺子橫著眉:「為了一個白素素,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不會讓素素受委屈,所以顧晚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傅驍霆每個字都是冰冷無情的。
顧晚看著他與自己交扣的手。
傅驍霆的冷血不會讓人失望。
昨晚還跟她曖昧不清,今天就一心想要把她送進大牢。
他和傅老爺子僵持著。
沒過多久,警察來了。
顧晚被警察帶走,蔣安琪不放心,跟著去了警察局。
一旁的傅沛然幸災樂禍。
只要再給狗仔一些錢,要他們作偽證,讓顧晚蹲大牢,那就更好了,免得顧晚留在傅宅礙眼。
她看著顧晚被警察帶走,立馬給狗仔打了電話。
醫院。
白素素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傅驍霆在旁邊陪著。
她眼淚簌簌:「對不起,哥哥,我沒能保住孩子。」
傅驍霆安慰:「你不必自責,是晚晚的錯。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照顧自己。」
白素素咬著牙:「我明明什麼都忍著,晚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傅驍霆沉沉的目光落在白素素身上:「你為什麼要住進老宅?」
被傅驍霆這麼一問,白素素臉色更加慘白。
她很慌張,急忙解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離你更近一點。」
傅驍霆聲音沒從前溫和:「我跟你說過,不要招惹晚晚,以後好好記著。」
他見白素素紅了眼,又道:「至於住進老宅的事,我會去跟爺爺說。」
白素素聞言,眼淚回去了,喜上眉梢:「哥哥,你真同意我住在老宅?」
「如果你想住進來,就住進來。」傅驍霆眼神變淡:「住進來後,不要到我的住處來,晚晚會不高興。」
「哥哥,你……很在意晚晚嗎?」白素素表情酸楚。
傅驍霆點頭:「之前跟你說過,我對她有責任,婚姻我無法給你,但其他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會儘量滿足你。」
白素素嫉妒極了,她咬著唇:「那你愛她嗎?」
「不愛。」
乾脆利落的答覆。
白素素安心了些。
傅驍霆起了身:「我還有事要忙。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秦帆的電話,他會幫你處理好。」
白素素委屈的說:「可是我想讓你陪我。」
「我忙完再過來。」傅驍霆沒有任何留戀的走了。
白素素握緊了拳頭,傅驍霆對她的愛有多少?
應該比顧晚多多了吧。
但他對顧晚到底有什麼責任?
難道她一輩子都只能做妹妹嗎?
她不要!
她要成為傅驍霆的妻子,做傅家的主母。
她再次想,要是顧晚那個賤人死了就好了!
病房裡靜謐下來。
沒過多久,病房門再次開了。
「素素,驍霆呢?」
「二叔?」
來人是傅項浩。
白素素詫異,但回道:「哥哥還有工作要忙。」
兩人寒暄了幾句,傅項浩突然問:「素素,你就打算這麼跟著驍霆一輩子?」
白素素低著頭:「我都聽哥哥。」
傅項浩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跟二叔說,二叔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說著,放了一張紙條在上面,上面是個電話號碼。
他接著道:「想好了,給二叔打電話。你也是二叔看著長大的,二叔能幫一點是一點。」
白素素看了眼紙條,沒吱聲。
等傅項浩離開後,她才把紙條拿起來,將電話號碼輸入自己的手機中。
而此時,醫院停車場。
秦帆關掉了手機播放器,問自家老闆:「傅總,白小姐不會有危險吧?」
「看她自己選擇。」
冰冰涼涼的聲音。
秦帆後背一股寒意。
白素素要是背叛了他家老闆,後果可能很不好。
但他想,他家老闆肯定知道白素素會怎麼選,才會下這麼一盤棋。
傅項浩不好對付,咬了幾次餌都脫鉤了。
王齊正和全通基金會也沒有掀起太大的浪花。
秦帆透過車內後視鏡,偷瞧著自己老闆。
現在他更加懂得一個男人之於女人的可怕之處。
白天親手把自己的老婆送進警察局,當做煙霧彈,晚上就把淬了毒的白素素放在狼的嘴邊上。
細思極恐。
秦帆沒再深思,決定只做好司機:「傅總,您現在去哪兒?」
傅驍霆在看手機,手機上有個定位的紅點。
他皺了皺眉,她怎麼會回那棟房子?
那棟房子三年前作為法拍房被賣掉了。
她去那邊幹什麼?
傅驍霆沉聲道:「信義路58號。」
*
顧晚在派出所待了八個小時,一個小時前才出來了。
還好周婷人脈廣,找的律師靠譜。
那些狗仔污衊她,那個律師三下五除二給解決了。
因證據不足,她被放了出來,幾個狗仔承擔了這次責任。
也不知道幕後的人給了狗仔什麼好處,他們竟然自願頂罪。
自從出了警察局後,顧晚一個人開著車四處晃蕩。
傅驍霆動不動就會跑去她家,她不想去那裡,宋冉又還在她爸媽家。
顧晚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不知不覺,天黑了,車子開到了以前她生活過的地方。
她隔著大鐵門往裡看,裡面亮著燈,這裡已經有了新的主人。
曾經顧晚還以為這棟房子會是她永遠的家呢。
現在爸媽都不在了,房子也被賣了,早已物是人非。
她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
沒管住手和腳,腳走到了大門前,手按下了門鈴。
顧晚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打擾了。
當對講功能打開後,她忙道:「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
沒人回應,但對講功能沒關。
她能聽到裡面有輕微的響動,像是開門聲。
顧晚有些不好意思,她禮貌地說:「您不用出來,我先走了。」
她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走,剛到車門旁,別墅的大鐵門打開了。
顧晚看到開門的人,眼角抽了抽。
周溫瑾?
怎麼會是他買了這棟房子?明明買房子的人姓陳來著。
周溫瑾頭髮有點凌亂,兩隻腳上穿的還是室內拖鞋,像是跑過來的,說話有點喘:「到叔叔家來都不進屋嗎?」
還是吊兒郎當的腔調,不過身上的打扮越來越不張揚了。
以前像個暴發戶,最近幾次收斂不少。
現在他穿著純白色的針織衫和一條牛仔褲,整個人柔和了很多。
是被他三姐周穎給整頓了?
顧晚並不喜歡跟周溫瑾接觸:「我就不進去了,我老公叫我回家吃飯。」
她溜之大吉,打開車門。
周溫瑾邁著大長腿走過來,手往車窗上一壓,車門又關上了。
他看起來還挺誠心:「不打算進去看看?我沒搞裝修,以前屋裡的東西我也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