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都不好受

  顧晚很煩這個男人每次從別的女人那裡回來後,把她當成餐後點心戲弄。

  她身子往外拱,偏過頭,不讓他親。

  他是不親了,掌心卻放在她臀部,她拱出去,他就給她撈回來。

  顧晚兩條黛眉蹙得緊緊的。

  這裡沒地方洗澡,她也沒卸妝,妝脫了些,眉心有淺淺的粉底痕跡。

  「你是批發了偉哥嗎?這麼愛興風作浪。」

  傅驍霆一向都有對各種言語攻擊都充耳不聞的本事:「正好你解決一下。」

  他像是攤餅一樣把顧晚翻了過來,顧晚趴在了床上。

  她聽到身後傳來啪嗒的聲音,想翻過來,但傅驍霆鐵鉗般的手把她兩隻手薅在一起,固定在身後。

  冰涼柔軟的皮質接觸到她手腕上的肌膚,緊接著是堅硬的金屬質感,伴隨著輕微的搭扣聲。

  傅驍霆拿皮帶綁住了她的手。

  她手腕掙脫了幾下,沒點用,惱得咬著牙:「傅驍霆,你個死變態,放開我」

  傅驍霆欣然接納了她的稱謂:「嗯,我是變態,可以做點變態的事坐實一下。」

  那從容淡然的語氣,穩得顧晚氣結。

  罵一個一點臉都不要的人,徒勞無功,還會被反殺。

  顧晚氣得要命,閉上了嘴。

  這就是個混蛋,跟混蛋有什麼好說的。

  混蛋又把她攤過來,他皮帶綁得不緊,但鉻得她手疼。

  他雙臂撐在床上,伏跪在她上方,像頭審視獵物的野狼。

  他冷不丁問她:「晚晚,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顧晚一臉問號,什麼意思?

  她死瞪著他,不張嘴。

  傅驍霆也不開口了,盯著她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看,好像能穿透她的眼,看到她心裡似的。

  空氣安靜得落針可聞,連帶氧氣都稀薄了。

  顧晚覺得悶,深吸了一口氣。

  點綴在晚禮服胸部的亮片跟著起伏,像陽光下的海浪,被傅驍霆的餘光捕捉。

  她是誘人的,什麼樣都會誘惑著他。

  傅驍霆喉嚨發緊,嗓音悶沉:「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周溫瑾三個字。」

  怪不得沒頭沒尾的,原來是秋後算帳來了。

  周溫瑾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耿耿於懷。

  顧晚舔了舔唇,嘖了聲,服軟卻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你把皮帶給我鬆開,我手腕子疼。」

  傅驍霆聽她說話並不專心,看著她露出的粉色舌尖,黑眸幽暗無比。

  他撥動她又薄又軟的肩頭,讓她側過身。

  顧晚以為他要給她解皮帶,哪裡知道他把她從床上摳了起來。

  她騰了空,一股失重感,身體的肌肉收緊了些,眉頭再次皺起:「你又要幹什麼?」

  這男人沒完了。

  「帶你去洗澡。」

  聞言,顧晚準備罵人的話收了回來。

  她主要是想洗臉,一臉的化妝品要是隔了夜,明天估計得冒痘。

  她變了啞巴。

  浴室里,顧晚的胸貼和蕾絲打底褲被無情的扔在了地板上。

  花灑的水流順著她的長髮往身上流,她的小臉上也有很多水珠,像連線的珍珠一樣,嘩啦啦的砸得她睜不開眼。

  可她沒辦法擦掉,她的手仍被皮帶綁著。

  身上那條價值十幾萬的晚禮裙報廢了,是順著開叉口被撕開的。

  她沒想到昂貴的布料這麼脆弱,傅驍霆好像都沒花多少力氣。

  她只聽得嘶的一聲響,裙子就輕飄飄的從她身上滑落了。

  現在在她腳底板下踩著,晚禮服胸口的亮片有點硌腳。

  而眼前的男人高大得像城牆,每一塊肌肉都如同精心雕琢的巨石,線條分明,緊實有力,充滿不可掙脫的力量。

  他把她圈在他的地盤上,不怕她跑掉,所以每一個動作都不急不緩,細緻得一寸寸勾勒品嘗,也不急著扯掉她身上最後的布料。

  顧晚被他戲弄著,大片的雪白飛紅。

  他在親吻她的同時,還不忘低啞的提醒:「晚晚,不要閉眼睛。」

  顧晚煩透了他。

  她只想洗個臉開溜,因為知道他就是個精蟲入腦的死色鬼。

  可一進浴室,她臉還沒來得及洗,就被他摁在大理石牆上吻,毫無招架之力。

  傅驍霆可惡起來,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飽過的餓狼。

  剛開始極盡溫柔,可只消片刻,就越吻越深,顧晚胸腔的氧氣被他抽空,她就徹底軟了。

  他托著她的腰肢,吻得更加肆無忌憚。

  顧晚感覺自己像燒乾了的燈盞,一股火燒著燈芯,難受得只想咬死他。

  她真咬他了,因為在咬他,所以沒嘴回復他的話。

  傅驍霆關了花灑,根根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長髮,捧著她的後腦勺。

  她把他咬出血來了,他沒吭聲,只是低頭在她耳邊哄她:「乖,睜開眼睛。」

  顧晚不想理這個變態,不依他。

  下一秒,疼痛感從下蔓延而上。

  他捏了她,下手的地方充分說明他真的很不是東西,疼得顧晚倒吸一口冷氣。

  「乖不乖?再不聽話,給你捏碎。」

  好無恥的行徑。

  顧晚大腿的肌肉緊繃著,只得睜開迷離的眼,委屈不已:「好痛!」

  她很憤怒,但美眸中水色瀲灩,把怒氣給柔化了,都化成了水在微漾。

  傅驍霆因那兩片情色綿綿的眸光而悸動,心頭一沉再沉。

  他居然在想,能跟她在這個逼仄的淋浴間待一輩子也不錯。

  他虔誠的吻了那雙令他著迷的眸眼,臂力都放在她身上,支撐著她。

  她不愛他,他也不奢求,愛他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只希望她意亂情迷時,認清他。

  傅驍霆嗓音極度沙啞:「晚晚,叫我的名字。」

  「王八蛋。」顧晚在吸鼻子,被他那一下掐得淚眼婆娑。

  傅驍霆聽著細聲細氣的哽咽,微勾著唇,用哄人的語氣說出讓顧晚更生氣的話:「叫錯了。再叫錯,今晚把你的地耕爛。」

  很下流。

  顧晚堵著氣:「你就是個王八蛋。」

  傅驍霆被罵並不生氣。

  自從很多年前,某個人因他生氣,嚇的哭得撕心裂肺後,他就不怎麼發脾氣了。

  現在她忘不了周溫瑾,他也不想再生氣。

  只要他藏著她,管著她,她就不可能回到周溫瑾身邊去。

  他不捏她了,這個女人一直很怕痛。

  傅驍霆有的是辦法收拾她:「是你自找的。」

  他話落,只一瞬,顧晚腦子嗡嗡的一聲響,全身都被塞滿了一樣。

  可下一秒沒一點動靜了。

  就連關掉的花灑上面的水珠都是凝結的,要滴不滴,要流不流。

  突如其來的靜止讓顧晚在劇烈的顫抖,一切變得煎熬無比。

  這個狗東西是會折磨人的!

  她耳邊,男人的聲線克制隱忍得要命:「叫不叫?不叫不給。」

  顧晚又咬他的鎖骨:「王八蛋。」

  人不狠,站不穩。

  她決定打死也不叫他的名字,大不了被他弄死算了。

  他們僵持著,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