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管教

  白素素聞言,心中猛地一驚,發生什麼事了?

  可她又很失望,顧晚怎麼不死,居然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顧晚躺在重症監護室,傅驍霆守著的人是她,說明在傅驍霆心裡,她比顧晚重要得多,她心裡有些得意。

  為了在傅驍霆面前表現,她會善解人意:「哥哥,晚晚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肯定很擔心,你還是去照看她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傅驍霆卻坐下來:「沒關係,重症監護室進不去,去了也見不到她。」

  白素素喟了聲,假惺惺的說:「晚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希望如此。」傅驍霆在倒水,倒了兩杯。

  寂靜中,白素素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過手機看了眼,是何慧舒。

  她點開信息,何慧舒問她,傅驍霆有沒有跟她在一起,還問起了顧晚在哪裡。

  白素素偷瞄了眼傅驍霆,見他在低頭看手機,才快速回復。

  ——哥哥今晚跟我在一起。晚晚出事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剛脫離生命危險。

  何慧舒沒回了。

  等白素素放下手機,傅驍霆遞了杯水給她:「素素,你喝點水,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可能不在這裡,要去趟公司。」

  白素素幸福的捧著水杯喝水:「哥哥你也早點休息,注意身體,不要太為晚晚擔心了。」

  傅驍霆看著她躺下,勾著唇:「晚晚不會有事,我只擔心你和孩子。」

  白素素心裡灌了蜜,睡著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

  直到她笑容淡去,不省人事。

  傅驍霆把自己水杯里的水重新倒回水壺,沖門口道:「秦帆,進來。」

  秦帆進屋,看著在起水泡的水壺,他家老闆挺會給女人灌迷魂湯的。

  老闆正拿著白素素的手機,他自覺的走上前,用拇指和食指撐開白素素的眼皮,面部解鎖。

  片刻後,一條信息被翻出來。

  「何慧舒!」傅驍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冷的刀鋒,切割著周圍的空氣,縷縷森寒:「原來利用白素素把我留在醫院,是這個意思。」

  秦帆感覺何慧舒要完了,白素素蓄意留人那點小心思連他都瞞不過,怎麼可能逃得過他家老闆的法眼。

  他家老闆反向利用白素素留在醫院,本來是給傅項浩的煙霧彈,他好出去釣魚。

  沒想到不僅利用傅項浩釣到一條大魚,還把要害顧晚的鯊魚給釣出來了。

  「傅總,如果車禍案和槍殺案併案的話,何慧舒可以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傅驍霆透著一股冷峻的肅殺之氣。

  很明顯,他想的,不止牢底坐穿。

  無期之上就只有閻王殿了。

  秦帆汗流浹背,何慧舒是得罪了閻王。

  他主動問道:「您需要我做什麼?」

  「找到何慧舒的姐姐何慧霞,聽說她以前住精神病院。」

  意味深長又毛骨悚然的話。

  傅驍霆說完,將白素素的手機丟在床頭柜上:「開始監聽這部手機。」

  淡然的起身,離開了病房。

  秦帆看著傅驍霆冷漠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沒意識的白素素。

  怪不得陳立說,老闆娘能成為老闆娘,是有原因的。

  *

  而此時,地下室里,顧晚躺在床上已經數了一千隻羊了,還是睡不著覺。

  可能今天遇到槍擊,實在是太過於刺激。

  她曾經經歷過恐怖襲擊,但沒挨槍子,只是肚皮上被劃拉了一刀,雖然不記得,但想想就恐怖。

  顧晚下意識往自己肚子上的傷疤上摸。

  十來厘米的傷疤,疤痕已經成熟老化了,成了一條凸起的疙瘩。

  她在床上翻個身,習慣性拿起手機準備刷刷視頻新聞啥的,但一點進去,網絡在轉圈圈。

  沒有網,了無生趣。

  她又翻了回來,仰躺著,翹著腿,

  突然聽到樓道口傳來腳步聲。

  顧晚沒往那邊瞥,只是看著天花板,數上面吊頂的工藝方塊。

  一共五十個,這個地下室還挺大的。

  傅驍霆用來幹什麼的?只放那些書是不是太浪費了。

  顧晚聽到腳步聲到了自己身邊。

  之所以看都不看,是因為她知道是傅驍霆。

  剛結婚那會,她每晚都會等著他的腳步聲,豎著耳朵聽了一年多。

  他第一次出軌,她很傷心,就把這個習慣戒了,卻再也忘不了。

  聽說人有記憶周期,在周期里反覆記憶,就會刻在骨子裡,想忘也忘不掉。

  顧晚依舊看著天花板,主動開口問:「這個地下室是用來幹什麼的?」

  沒半點他把她關起來的氣惱。

  「關你的。」傅驍霆在床沿坐下,目光落在她的晚禮服上。

  她交疊著腿,雪白的肌膚半掩半露,緊身布料之下,是他喜歡看的風景。

  仰躺著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像可口的佳肴,在那兒翻白眼:「這個地下室是我們結婚前,建這座房子的時候挖的。你那時是掐指一算,算到會有個倒霉蛋要嫁給你嗎?」

  「嗯。」傅驍霆心不在焉的應了個字。

  她說嫁給他是倒霉的事,他也不在意,沒良心的話她說的多了去了。

  他盯著她晃動著腳踝看,那白嫩的腳趾上,紅色指甲油格外打眼。

  很多女人喜歡塗這些東西,除了紅的,還有各式各樣的,甚至鑲鑽。

  傅驍霆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美感在哪裡,唯獨顧晚弄這些,他覺得還不錯。

  他捉住她亂晃的腳丫,稍稍用力,她交疊的腿分開了。

  顧晚的腳煩躁的踢了踢,他不鬆手。

  她扯扯嘴角:「精力這麼旺盛,要不我掏錢給你納幾個妾,你還可以翻牌子。」

  傅驍霆眸光暗了暗,他很想教訓她那張嘴,於是轉而捉住她的腳踝往前拖。

  她平常很注重身材管理,食量跟小貓一樣,生怕長胖了。

  現在輕得沒幾兩肉,她絲滑的被他帶動,人到了他身邊。

  他伸手捏她的下唇,她的唇嫩的出水,跟豆腐似的,手感很好。

  傅驍霆不敢太用力,怕豆腐破了。

  他眼底是淡淡的嘲諷:「你這個人要是有你這張嘴這麼硬就好了。」

  顧晚垂著眼皮,冷睨著他捏著她的指尖,明明是完美的藝術品,可就是看著討厭。

  他們現在有點姿勢曖昧,她不想跟他調情。

  她朝他遠一點的地方挪動屁股,再移動腳,可嘴巴被他控制著,腦袋只能停在原地。

  顧晚懶得看他:「就是知道自己是個軟柿子嘴才硬呀。被欺負了,還能狠狠地咬別人一口。」

  「確實愛咬人,需要好好管教。」

  傅驍霆鬆開她的唇瓣,俯身,沒有任何徵兆的噙著她的唇。

  一隻有力的大手掐著她的腰,她好不容易逃離的身體,又被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