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鉤

  今天何慧舒和顧晚一起找上她的目的,周穎心裡門清。

  她對何慧舒道:「何總,你的來意我知道,但地已經賣出去了,我們以後再合作吧。」

  周穎說完,拉住準備下水扶傅沛然的周翰瑾:「給我回去。」

  「三姐!」周翰瑾不願意:「我自己回去」

  周穎能暴力治無法無天的周溫瑾,對付周翰瑾就更不在話下。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住周翰瑾的頭髮:「還想要你這幾撮毛,就跟我走,不然我讓你變成癩痢。」

  周翰瑾是明星,這幾撮毛跟他的命一樣重要。

  他被周穎揪著頭髮,不得不跟她走。

  *

  度假酒店,總統套房。

  顧晚洗了個熱水澡,坐在陽台上撐著頭,傅驍霆轉性替她教訓傅沛然的事,她不想去琢磨。

  那個男人,她這點道行摸不透。

  她只是想著沒拿出去的策劃書,真的很惆悵。

  難道只能再找下一個目標?

  顧晚悶悶不樂,仰躺在躺椅上,被傅沛然踢的那地方疼死了。

  傅沛然那一腳是恨不得踹死她,她有點後悔沒對傅沛然也下死手。

  她側過身躺著,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

  突然,手機響了聲,她摸過來看。

  又是小王子發郵件過來了。

  最近他們聯繫很頻繁,算是顧晚唯一的消遣。

  她點開,小王子說她的國家很冷了,讓她不要生病,生病要打屁股針,還有病毒會吃她。

  附件還是一幅畫。

  小王子畫著一片玫瑰花海,玫瑰花歪七扭八,每朵花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花海里又有三個小人,還是「爹地,媽咪,和我」。

  顧晚發現小王子給她畫的髮型是扎在頭頂的兩個小揪揪,跟哪吒一樣。

  她回了郵件,說她想要長頭髮。

  沒一會,小王子的畫又發過來了,給她加了長頭髮。

  顧晚看著笑起來,其實小人畫的很醜,可她心底湧出幸福感。

  她總能被這個生著重病卻浪漫的孩子治癒,露出開心純粹的笑容來。

  她想,孩子的爸爸肯定是個很幸福的人,才會讓他的孩子擁有傳染幸福的能力。

  顧晚很沉浸的跟小王子互發郵件。

  「在笑什麼?」

  不知道何時浴室的水聲停了,傅驍霆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

  清清冷冷。

  與小王子給她帶來的感覺截然相反,他在的地方像囹圄。

  顧晚不想傅驍霆擾亂她最後一點淨土,關了手機。

  「在跟宋冉聊天,她說看到有母豬想上樹,你說好不好笑。」

  她諷刺意味明顯。

  難得,傅驍霆沒奚落她,但也不理她。

  顧晚偷瞄他,他穿著浴袍在往門口走,背很寬,腿很長,周身隱隱浮著一層陰冷。

  她想起周婷的話來,如果傅驍霆出面,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可這個男人靠不住,即使她賣力陪他滾床單,他也會因為白素素幾滴眼淚,臨時變卦。

  她就不該先讓他嘗甜頭,而是應該讓他先辦事。

  顧晚坐起身來,升起躺椅的靠背。

  她曲著腿坐著,鬆了些腰帶,剝開浴袍的下擺,一條纖長白皙的腿露出來,撩開的浴袍下擺鋪在躺椅上,腰線處與她底褲的邊緣重合。

  顧晚伸手拿過茶几上一本雜誌,放在膝蓋上,看了看目錄,鎖定了一個版塊翻開。

  好多泳褲男模,身材真好。

  個個麥色皮膚公狗腰,很有力氣的樣子。

  她狀似看得入迷,書本上覆上一層陰影都沒發現。

  躺椅一側沉了沉,傅驍霆慢條斯理的抽走她手中的雜誌:「躺下。」

  他已經在幫她放平躺椅了。

  顧晚微微抬眼,沒抬頭,從下往上的眼神有幾分媚:「你想幹什麼?」

  傅驍霆的目光在她腰線下遊走,忽而捉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腿拉直,帶得浴袍下擺收了些,遮住了她露出的腿根。

  只是兩片下擺交接的地方一片暗影,惹人遐想。

  男人別過視線,在看茶几上多出的藥膏:「又想好好表現了?」

  顧晚想勾他的小心思,他總是能捕捉到,而且會毫不猶豫的戳穿她。

  他對白素素就不會這樣,他願意讓那個女人恃寵而驕。

  顧晚不做聲,背過身躺著,側邊的浴袍沒跟著翻過來。

  她臀部遮擋的布料很少,下半身玲瓏的身段嫵媚動人。

  傅驍霆在她屁股上輕拍了兩下,他手心溫度很高:「轉過來。」

  顧晚繼續不理他,只是抓了把頭髮,頭髮背在身後,她腰帶鬆散,浴袍上身敞開得很大。

  沒了長發遮掩,縫隙中春光乍現。

  傅驍霆喉間動了動,嗓音微微發緊:「為什麼嫁禍傅沛然?」

  除了白素素,他對其他妹妹都很疏離,跟他從前被排擠有關。

  他邊說話,邊解開顧晚的腰帶,然後在指腹上塗藥膏,抹在她被傅沛然踢得發青的小腹上。

  顧晚略微詫異,原來他能看清綠茶的伎倆啊。

  卻一而再再而三被白素素拿捏。

  他的判斷力因人而異麼?

  顧晚不許他幫她擦藥,往下推他的手。

  不經意往她敏感的地方推,卻只是掠過,又被她重重的推遠。

  她嬌聲哼了哼:「因為我惡毒唄,你離我遠點,傅沛然說討我這樣的老婆,你會倒大霉。」

  說話間,她大方的敞開著浴袍坐起身,一大塊淤青顯露。

  她面對著傅驍霆,去拿藥,擠出一點在小腹上,低著頭,輕輕的揉。

  顧晚疼,輕聲:「嗯……啊……」

  她聲音細細的很嬌氣,如果只聽聲音,會以為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傅驍霆的目光緊鎖著那張故意勾人的紅唇,眸色如無星無月的夜幕。

  他挑起顧晚尖尖的下巴,低頭咬了「餌」。

  她很可口,他向來知道,咬一口就想要更多,要了更多,就想就一直弄她,只是每次她體力太差勁,做兩三次就軟成棉花。

  傅驍霆自制力驚人,曖昧粘糯的聲響剛開始,女人檀口中的鉤子想鉤緊他時,他退了。

  他退得緩慢,鉤子追著他,想纏上他,分離時還有銀絲拉扯著。

  傅驍霆扼住她的下頜,她仰著小臉,腦袋動不了,無法繼續黏著他。

  她微張的唇齒間,那鉤子一如既往勾著他的心。

  傅驍霆低啞的笑,動聽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氣息:「想要?」

  顧晚斂眸,撥開他浴袍的下擺瞥了眼,很巨象。

  這男人真不禁撩,色胚一個。

  她又放下他的浴袍,握住他的手腕拿開他扼住她的手,像沒了興致:「沒那麼想。」

  顧晚整理自己的浴袍和腰帶,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又準備往躺椅上睡。

  人還沒躺下,腳踝被一隻大手捉住,男人另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肢。

  下一秒,她被傅驍霆撈到他大腿上跨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