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發洩慾望的傀儡

  顧晚偷偷翻白眼,這麼吹她,她又不是個死人。

  她耷拉著腦袋,懶得跟傅驍霆說話。

  他總能把他們之間的不愉快當做沒發生過,好像她也能做到一樣。

  可她做不到。

  顧晚起了身,現在很晚了,她想回去休息。

  她經過傅驍霆身邊時,他突然抓住她兩側胳膊,把她往身前帶。

  緊接著,顧晚後背,屁股,小腿一涼,細細的水霧從街道上飄過來,像是下了一場毛毛雨。

  她先是愣住,然後慢慢回頭,只見一輛灑水車走遠。

  水沖洗地面濺起薄薄的霧氣還殘留在空氣中,打濕她額間的髮絲,還有一點點飛進她的眼睛,沾在她眨著的眼睫毛上。

  頃刻間,一股怒意從胸口湧出來,捲起的浪潮在她胸前起伏。

  這個狗男人竟然拿她擋水。

  「傅、驍、霆!」

  顧晚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她氣得狠狠地捶了他。

  他被她捶,看著她的狼狽樣,削薄的唇倏而揚起,喉間發出爽朗的笑聲,連帶那一雙常年冷漠的眸眼也亮了些,濃濃的笑意漫開一灘,似星光乍泄。

  傅驍霆叉著腿,一手勾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捉住她捶打他的手,與她十指交扣。

  他笑著問她:「冷不冷?」

  顧晚在氣頭上,即使看到他笑開了,笑得很好看,她還是很氣,簡直氣死了:「王八蛋,放開我。」

  傅驍霆抱她更緊,他深深的看著她:「你以前沒這麼凶。」

  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她莫名的覺得他不像是在看她,更像是在通過她看其他人。

  顧晚自由的那隻手死死地抵著他:「那是因為以前我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

  傅驍霆漫不經心的把大手挪到她後背,將她禁錮得更牢。

  她被迫前傾,柔軟的胸緊貼著他的下巴。

  他仰著頭,溫熱的氣息輕撓在她的脖頸上:「不要臉?哪裡不要臉?」

  男人還在笑,那笑意散不去,讓磁性的嗓音清潤起來,多了些人情味。

  顧晚被他抵著胸,很不自在,她不停的掙扎:「你哪裡都不要臉,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傅驍霆卻不管她自不自在,就是不放手:「沒數。」

  他又冷不丁說:「你親我一下,說不定我就有數了。」

  顧晚肺要炸,她才不要。

  「你有病就麻煩起身,右轉,進藥店,吃點該吃的藥。你要沒救了,我可以讓火葬場把你拉走。」

  傅驍霆看著她兇巴巴的,反倒更是怡然:「真不親?要我自己來?」

  顧晚覺得他像個無賴。

  她冷眼看他:「你把我當條魚嗎?我不是七秒鐘記憶,做不到跟別人共享一個丈夫,你如果有什麼需求,可以去找你的白素素,她什麼都願意陪你玩,但我不是她。」

  傅驍霆俊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嗯,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比不上她,她起碼很聽話。」

  顧晚雖然清楚自己在他心裡沒什麼地位,但每每聽他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心還是會被揪緊。

  在他看來,他們只是各取所需。

  她抿了抿唇:「傅驍霆,我現在拎得清,你不可能愛我,我也不想再愛……」

  未說完的話被堵回去。

  男人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體將她籠罩。

  他噙住她柔軟的兩瓣唇,推著她往黑暗的角落。

  顧晚又被他狠狠的吻著,吻得胸腔缺氧。

  她身體被他控制得死死的,整個人要被揉進他的身體裡似的。

  她越掙扎,他吻得越狠,仿若一場傾盆大雨,肆意的掠奪澆透她全身。

  顧晚無力再掙扎,他開始對她為所欲為。

  昏暗一片,那黏糯的聲響如暗涌,在深夜細細的流淌,源源不斷。

  她口腔里充斥著他的氣息,從舌尖一直延伸到喉嚨。

  她真的被他吻得很難受,窒息得仿若在瀕死邊緣。

  「嗚嗚……」顧晚發出痛苦低淺的呼聲。

  風雨驟停,傅驍霆仍舊把她抵在視線模糊不清的角落裡。

  他的額頭輕觸著她的額頭,彼此的喘息聲炙熱的糾纏,烘得顧晚小臉上滾燙。

  他說:「拎得清就好。怕你拎不清,我會為難。晚晚,你不要想太多,做好我的妻子,不要拒絕我。」

  明明他們是在室外,傅驍霆磁性沙啞的嗓音卻如在劇場迴響,那聲音在顧晚腦子裡有回音。

  他的模樣在她眼裡很模糊,可她還是討厭死他了。

  一邊踐踏她的人格,一邊對她的肉體熱烈。

  一切,都是輕賤!

  「你把我當什麼?供你發洩慾望的傀儡嗎?」顧晚聲音很輕。

  她想說她的價值在他眼裡是不是跟妓女差不多,可她說不出口。

  傅驍霆鬆開她,理所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找你做這些,有什麼不對?你就不能乖一點?」

  他脫下西裝外套系在她腰間,擋住她裙子被水打濕的地方。

  恰到好處的關懷。

  總是打她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滾開。」顧晚推開他,一個人走。

  她乖不起來,只想離他遠點,但他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最後兩人坐了同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還以為是她作,是她鬧脾氣,一個勁兒的幫傅驍霆說話。

  回到傅宅,顧晚洗了澡去次臥睡。

  傅驍霆也不讓她如意,他就像是邪祟,纏著她不放。

  他要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她死抓著被子不鬆手,他乾脆把她連被子一起扛在肩上,丟在主臥的大床上。

  顧晚真的很抓狂,坐起身要發火。

  傅驍霆卻欺身而下,壓在她身上。

  他向來脾氣好,難得不耐煩上了臉:「乖乖聽話就這麼難?」

  臥室沒有開大燈,光影曖昧,他們幾乎臉貼著臉,身上是同款的沐浴露香味,讓夜浮著薄色。

  但是冰火兩重天。

  突然床頭柜上的手機傳來急促的鈴聲。

  是傅驍霆的電話。

  他略微煩躁的伸手,在手機上摁下免提:「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焦急無比:「傅總,素素不見了。」

  傅驍霆立馬掛了電話,翻身下床,準備去衣帽間。

  顧晚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冷聲開口:「如果你今天不去找她,我可以乖乖做你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