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能聽到身後傭人越走越急的腳步聲,她臉皮發麻,還是不願意吐舌頭。
她想別過臉,腦袋卻被傅驍霆強行控制,她只能幹瞪著他:「你又不四醫森……唔……」
傅驍霆突然噙住她的唇,她本來就痛,他還故意咬她,痛得她握著白嫩的拳頭捶他肩頭。
傅驍霆沒動真格,輕咬幾下就停下來,濕潤的薄唇動了動:「還要繼續嗎?」
顧晚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卻只能暴躁地張嘴,給他看。
「只是輕微咬破了一點,不會有事。」傅驍霆率先朝餐桌的方向走:「來,吃飯。」
他坐在餐桌前,動作優雅的用餐,好像剛才他的無恥行為從未發生過。
他們的住處餐桌不大,顧晚坐在離他最遠的斜對角,喝了幾口湯,裡面有蔥花,她不喜歡,推到了一邊,悶頭乾飯。
眼皮子底下突然多了一盅湯,頭頂盤旋著傅驍霆清冽好聽的嗓音:「跟你換一碗。」
她還沒同意,他已經端走了她的湯盅。
顧晚看著他的湯,沒有蔥花,但她很嫌棄,不打算喝。
傅驍霆看穿了她:「湯不錯,要喝掉。」
他總能用從從容容的語氣讓人恰到好處聽出這是需要服從的命令。
顧晚拖過湯盅,緊捏著勺子,不情不願的快速把湯喝了,然後不吃了。
被湯水灌飽了。
她去了衣帽間,打算換衣服去公司。
可傅驍霆像個魔咒,纏著她不放。
她剛脫了家居服,在穿胸衣,他跟進來了,手裡拿著醫藥箱。
顧晚彎身撥動胸根部,鋼圈底部和胸底部貼合後,快速扣上搭扣,伸手去拿裙子。
才碰到衣架,衣架就被傅驍霆滑動到一旁:「先上藥。」
說實話,如果傅驍霆不亂搞女人,真把她當成妻子,偶爾那些小命令反而會像是寵溺。
可這個狗男人對他在外面的女人也這樣,就會顯得格外膈應。
顧晚不再大舌頭,口齒清晰:「不用。」
他滑走她的衣架,她直接把衣服拿下來,往身上套,又被他拿開了。
他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耳朵里,顧晚真的很窩火:「你還想怎麼樣?」
昨晚她跟他說這樣的生活,她很窒息,他又沒放在心上。
傅驍霆面對她的怒火,神色冷淡:「擦藥。」
他沒什麼情緒,仍是無形的命令。
用盡全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難受,她擺爛了,把衣服往地上一丟:「你擦吧。」
傅驍霆拿出藥膏,細緻地幫她擦藥,動作很輕很慢。
顧晚渾身不自在,但僵著沒動。
他給她身上有淤青的地方上了藥,骨節分明的手指忽而貼著她的底褲。
顧晚做不到不動了,往後退一步,惱火道:「那裡不能亂擦藥。」
傅驍霆慢條斯理抽了張濕紙巾擦手,又換了藥:「這個,專門擦那裡的。」
藥箱裡面以前沒有這種藥,傅驍霆不會讓別人去買的吧?
顧晚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你怎麼跟人說的?」
「說什麼?」傅驍霆疑惑。
他說著話,靠近她,要給她脫。
顧晚連忙抓住他的大手,不許。
早上被傭人看到了浴室的戰況還能接受,夫妻生活是人之常情。
可要到擦藥的地步被人知道了,她想當場去世:「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傅驍霆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手掌按壓在她的後腰。
他們貼身。
傅驍霆玩味地勾著唇,低頭。
目光在她氣紅了的臉蛋上。
他凸出的喉結流暢的滾動著,放輕了聲音,沒讓欲望出喉嚨:「說明你男人還行。」
顧晚忍不住羞惱:「要不是你苗而不秀,我能起不了床,還一身傷?」
「苗而不秀?」傅驍霆眯起魅惑而危險的眸眼,意味深長地輕吐:「欲求不滿?」
顧晚在與他對視,她明顯感覺裡面有兩簇小火苗越燒越旺。
她剛才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現在才後知後覺,不能說男人那方面不行,傅驍霆修養再好,也不例外。
半個小時後,她散了架,還出了一身汗。
傅驍霆抱著她去浴室稍稍沖洗後,把她放在大床上。
顧晚側身不理他,他也不會哄她,只是強制地掰過她的身體,控制住她不老實的腿,讓她岔開,幫她上藥,動作很輕地來回塗抹。
他這麼一本正經地盯著她那裡看,顧晚很羞恥。
她腳趾用力的扭扣著,煎熬得好想一腳踹飛眼前的男人。
顧晚受不了了:「我自己擦。」
「躺好,別亂動。」傅驍霆沒抬頭,緩緩開口時喉結輕滾,警告十足:「再亂動,我讓你明天也下不了床。」
顧晚狠狠被威懾。
傅驍霆全身上下只圍了條白色浴巾,上半身肌肉紋理緊實,是於她而言絕對力量的象徵。
上完藥,傅驍霆把她的裙擺放下。
他按了床頭的窗簾開關,厚重的窗簾緩緩打開,只留了一層薄紗,外面的陽光透進來。
傅驍霆撥了撥她額間的碎發:「今晚我要去芬蘭,過幾天才能回來。」
他每個月都會去芬蘭。
此時,顧晚心頭一喜,最好去得越久越好,免得天天讓她鬧心。
她也沒答話,被子拉過頭頂,蓋住所有的小心思。
一整天,傅驍霆都在家裡。
他以前在家會工作,但今天沒有,而是摟著她睡了個午覺,然後讓她陪他去外面走走。
顧晚並不情願,走路那裡磨得疼,可迫於他的淫威只能跟出去。
走到一半,她真的不想再走了,一屁股坐在長椅上。
「我走不動了。」顧晚低著頭,長發垂在兩邊。
她心情煩,胡亂抓了一把。
傅驍霆走到她身前,他不冷不熱地問:「累了?」
她懶懶的回了一個字:「疼!」
「那就不走了。」
兩人說話間,傅驍霆從褲兜里拿出一根黑色皮筋,輕攏著她的長髮,幫她扎了個簡單的馬尾。
顧晚詫異,他怎麼會隨身帶這種東西?還會幫女人扎頭髮。
這可不像傅驍霆能幹出來的事。
隨身攜帶皮筋的男人一般都被女人調教過,間接告訴別人,他是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