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

  「周先生,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哥哥是傅驍霆。要是你想要賠償的話,他會幫我賠償的,只要你饒了我,我哥哥什麼都願意為我做。」

  白素素驚恐得連連後退,還把傅驍霆搬了出來。

  但是明顯對周溫瑾無效:「你是覺得哥哥我看起來很窮嗎?」

  白素素無形中又得罪了周溫瑾,只能朝叫她來的紈絝求救。

  紈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素素,別害怕,得罪了周公子,你陪他玩盡興,他就會原諒你了。」

  顧晚探究的撩開眼皮,看著戲弄白素素的周溫瑾。

  今天這個節目是特意演給她看的?所以特意讓宋冉叫她過來。

  宋冉看得挺爽:「等白素素成了頭牌,你老公再來找她,就是嫖了,剛好你能報警,大義滅親。」

  對方是傅驍霆,顧晚樂觀不起來:「我看你跟周老六一樣,是看了塊風水寶地沒人埋,想送我去。」

  不說傅驍霆知道她跟這事有關,活埋是基礎套餐,她也不想托周溫瑾的福,去吃國家糧,成為一個有編制的流水線女工。

  顧晚提了一杯酒朝周溫瑾走去:「溫瑾叔,我對看女人跳脫衣舞沒興趣,就先走了。

  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是他們的事。

  她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這杯酒敬您了,算是謝謝溫瑾叔請我看戲。」

  顧晚準備喝酒,酒杯被周溫瑾拿走。

  周溫瑾撂下白素素,看顧晚的眼神痞氣很重:「顧小晚,你要是嫌命長就借給叔叔幾年,而不是浪費在這種玩意兒上面。」

  一個菸鬼勸她別喝酒。

  顧晚有些詫異,她看著酒杯,勾著唇:「那這杯酒就敬給溫瑾叔喝。」

  周溫瑾卻端著酒杯,送到白素素嘴邊:「既然我侄女不喜歡看脫衣物,你就別表演了,來,把酒喝了。」

  白素素看著酒杯犯難,怯懦的說:「我不會喝酒。我哥哥管得嚴,不許我喝酒。」

  顧晚聞言,眉頭緊了緊,白素素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說這種話噁心她。

  周溫瑾滿眼騷氣關不住:「我也是你哥哥,放心,我管得可鬆了,尤其是褲腰帶。」

  他拿著酒準備往白素素嘴裡灌,卻被顧晚將酒杯慢條斯理的奪過來。

  她精緻明媚的五官蕩漾著柔和的笑意:「這麼好的酒,給她喝太浪費了,不如倒掉。」

  酒杯里的酒因為酒杯移動,酒水在晃動著,紅酒灑了些在顧晚的指尖,她也不在意。

  白素素咬著唇,委屈的對顧晚道:「晚晚,我知道你是因為哥哥對我好,所以嫉妒我。我還以為你上次替我在奶奶面前說話,變好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過分。我和哥哥互相愛慕有什麼錯,你要這麼對我……啊……」

  顧晚端著酒杯舉高,慢慢的從白素素的頭頂澆下去。

  白素素的頭髮上和臉上沾滿了紅酒,她狼狽的擦拭,紅著眼在哭:「顧晚,你欺負我,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晚冷笑著鬆了手,水杯砸在白素素的頭頂。

  倏而,啪嚓,掉落在地上,碎在兩人之間。

  顧晚眼神淡淡的掃視著我見猶憐的白素素:「你是癩蛤蟆趴荷葉,有點飄了嗎?做個偷兒就小聲點,別在我面前叫囂,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懂了嗎?」

  她不願再與白素素浪費時間,側過身,看向周溫瑾:「溫瑾叔,下次再約。」

  顧晚要走,周溫瑾卻不打算放人:「讓該滾的滾遠點就行,今天陪叔叔玩一會,條件你隨便提。」

  他說著,瞥了眼白素素:「顧小晚不想看到你,你就滾吧。」

  白素素可憐兮兮的抱著胳膊,垂著眸子,轉身,但突然身形一晃倒在地上,剛好摔在碎玻璃上。

  「啊……」

  一灘血跡漫開。

  顧晚和周溫瑾不約而同朝她看去。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誰也沒推她,她怎麼倒的?

  周溫瑾漠不關心的坐回沙發上,蹺二郎腿,一口黃腔:「是他媽的被男人干多了吧。腿腳這麼軟,站著都能倒。」

  白素素抽抽搭搭的從地上爬起來,卻有意無意的看著顧晚,眼底一抹怨毒。

  她踉踉蹌蹌的走出包廂,顧晚心裡卻不踏實起來。

  周溫瑾在她身後擲骰子,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他有意無意的解釋了句:「我就想跟你聊聊天,沒惡意。」

  宋冉到了顧晚身邊,小聲道:「寧願得罪好人,也不要得罪流氓。這玩意兒還是順著他一點比較好,小時候他就不是個東西。」

  宋冉也是他們的同學,自然對周溫瑾有所了解。

  周溫瑾從小打架鬥毆,還給班主任套過麻袋,把班主任打得鼻青臉腫。

  要不是周家有錢有勢,當時他就進少管所了。

  顧晚有點後悔為了錢惹上這麼個混世魔頭。

  她顧不上心裡的不安,轉了身:「既然溫瑾叔想要我陪聊,我再不給面子,就是不識好歹了。」

  顧晚和宋冉去了人堆那邊。

  大家在玩桌遊,一盤接一盤的。

  除了被周溫瑾擋酒的顧晚,其他人都沾了酒。

  正當大家玩得興致勃勃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

  與此同時,包廂里像是降了霜。

  顧晚看了看來人,一身完美剪裁的黑色西裝,矜貴威嚴,穩重自持。

  傅驍霆站在門口,散發出的氣勢讓人感到無比壓抑,仿佛把空氣壓成一團。

  他的目光掠過屋裡的眾人,看顧晚的眼神也是一掃而過,最終偏過頭,只看著身邊紅著眼的白素素。

  她的手臂上仍是血跡斑斑,更顯柔弱可憐。

  傅驍霆沉著嗓音問:「素素,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白素素咬了咬唇,低著頭,委屈的說:「我朋友叫我來的,沒想到是晚晚組的局。」

  她又抬起頭,杏眼泛著淚花:「哥哥,我身上的紅酒和傷口真的不是晚晚故意弄的,你不要在她朋友面前讓她沒面子,她應該很在意周先生。」

  「很在意周先生?」傅驍霆清冷的笑,音色如薄薄的秋霜。

  他對身後的秦帆吩咐:「你先送素素去醫院。」

  聞言,白素素膽怯的靠傅驍霆近了些:「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害怕。」

  傅驍霆的眼神略顯薄涼:「聽話。」

  白素素很不甘心,她今天在這裡遭受那麼多的屈辱,好不容易叫來了傅驍霆,卻不能親眼看到顧晚的下場,

  可傅驍霆的話她不敢忤逆,她不情不願的應聲,跟著秦帆離開。

  白素素一走,包廂里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顧晚知道,傅驍霆肯定以為是她故意讓白素素進狼窩,然後趁機打擊報復。

  她推推宋冉的胳膊,看了眼門口。

  宋冉緊張得每根汗毛都是僵硬的,給了反應,提包,走人。

  並非宋冉不仗義。

  這是她們兩人的習慣和默契。

  出了事,宋冉就撤。

  宋冉不撤也只能做她的炮灰,沒必要買一送一。

  傅驍霆邁著大長腿進了包廂:「又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他不讓她跟周溫瑾來往。

  顧晚還以為他會先算白素素的帳。

  她起身,站在傅驍霆和周溫瑾之間:「你能跟你妹卿卿我我,我走個親戚,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