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低著頭,聽著遠處傳來的笑聲,心中的希望逐漸熄滅了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許老爺子氣還未消,又結結實實的打了他好幾下,直到他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
院子裡空空蕩蕩,從前那個總是纏著他聲音嬌軟的喊著他名字的姑娘,再也沒有出現過。
管家站在一邊,原想勸著老爺子手下留情,卻看著他已經扔了拐杖,大步往客廳走去。
沈徹被丟在院子裡,管家沒有收到指示,也不敢管他,只能跟著老爺子一起回了客廳。
忽然,門口出現了一抹身影,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快步沖了進來,然後停在了沈徹的身邊。
「哥哥,哥哥你怎麼樣了,你有沒有事,你背上流血了!」
許楠清在樓上聽到了動靜,走到了窗邊去。
此刻院子裡出現的人正是林雪,她蹲在沈徹的身旁,正在努力的想要把他扶起來。
可是她身形瘦弱,又怎麼能扶的起來,努力了許久,竟然落了淚。
許楠清冷冷的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感嘆著。
這兩兄妹,明明沒有血緣關係,演起戲來,卻都是一把好手。
只是沈徹的演技比起林雪拙劣許多就是了。
她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見沒人搭理她,就開始控訴起來。
「許楠清,許楠清你出來,你憑什麼傷害我哥哥,你出來,今天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許楠清知道是時候了,於是果斷下了樓,陸牧州跟在她的身後,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許楠清剛走到樓下,林雪就飛快的朝著她跑了過來,待看到她身後的陸牧州,才站住了腳。
「陸……陸大哥。」
許楠清差點被她嘴裡這三個字噁心到,前世的她也是如此,看見陸牧州便會害羞臉紅,她以為她只是仰慕他,還好說歹說讓陸牧州同意她進了陸氏旗下的影視公司,看著她一步步走紅直到成為了一線明星,最後卻反過頭來咬她一口,扮可憐故意引導她的粉絲來網曝自己,害的爺爺氣的心臟病發作進了手術室。
如今的她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讓人作嘔。
她退後一步,親昵的拉住了陸牧州的胳膊。
「牧州哥哥,她叫你陸大哥,你認識她嗎?」
陸牧州看著她這副宣誓主權的模樣,心情竟不由得有些好。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林雪一眼,目光凝在她身上,音調低低的,像是帶了笑。
「不認識。」
許楠清趕緊趁熱打鐵地追問道,「牧州哥哥,我聽說她想要進陸氏旗下的那個影視公司,還到處和別人說你是他的乾哥哥,你知道這件事嗎?」
陸牧州這才算是看了林雪一眼,這一眼裡卻滿是探尋。
「林小姐,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妹妹?」
林雪一下子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剛要梨花帶雨的開始扮可憐,許楠清卻好心的指了指外面。
「沈徹還在地上躺著呢,林大小姐這是不管他的死活了嗎?」
林雪這才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伸出手指向許楠清。
「許楠清,哥哥是來和你道歉的,你不原諒他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染紅了,你怎麼,你怎麼能……」
許楠清一臉不耐的把她的手揮向一邊,「我怎麼能,我怎麼不能?他從前是怎麼對我的,你莫非是眼瞎了看不見?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許楠清和他再無關係,以後有我在的地方,請你們兄妹倆都躲遠一點,不然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可就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她一臉輕蔑的看著她,頭微微仰著,像是一隻高貴的天鵝。
林雪被她的氣勢駭到,但是她只驚駭了一秒,馬上就梨花帶雨的哭訴起來。
「你,許楠清你太狂妄了,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你……」
許楠清鬆開陸牧州的手,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
「我憑什麼?憑許氏是這北城的龍頭企業,憑我是許家唯一的千金,憑我未婚夫是這北城的首富,你說我憑什麼?」
她的逼近讓林雪一下子慌了神,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到鬼一樣。
「你……你不是許楠清,你是誰,你是誰?」
許楠清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又猛地鬆開,林雪一時沒有防備,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以前那個蠢笨的許楠清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會把以前傷害過我的人都一一報復回來,不止是沈徹……」
她緩緩低下身,靠近她的耳邊,粉唇輕啟。
「你也跑不掉。」
林雪瞳孔睜大,一臉惶恐的看著她,剛要向陸牧州求助,卻被院子裡傳來的一個聲音嚇得丟了魂。
「還不把他丟出去,我看著他都礙眼!」
林雪聞言,再也顧不得和許楠清爭辯,飛快的跑出來,眼裡滿是屈辱與不甘,她奮力的攙扶著沈徹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眼眶忍得通紅,讓旁人看了都會心生不忍。
可是許楠清卻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甚至還沒等他們走出院子,便回到了客廳里。
陸牧州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今天一系列的反應,以及她看向沈徹時那嗜骨的恨,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
莫非她真的想通了?
許楠清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從通訊錄里找出一個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給你提供一個明天的頭條,要不要?」
電話那頭的人原來聲調懶懶的,聽到有頭條,頓時一激靈,連聲音都變得響亮了。
「要要要,當然要啊!」
許楠清沒再說話,將電話掛斷了,然後給他發過去幾張照片。
之後,她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素材已經給你了,接下來就看你發揮了。」
那頭的人很快就回了消息,回復十分簡短。
「收到!」
許楠清關上手機,忽的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她眼裡閃過一抹慌亂,把手機往身後藏了藏。
「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牧州看著她這慌亂的模樣,眼底晦暗一片。
「怎麼,還是放心不下,偷偷給他發消息?」
許楠清「啊」了一聲,剛要開口解釋,卻看著他面露嘲諷。
「如果剛剛那出戲是演給我看的,那大可不必。」
說完,他就往外走,許楠清連忙追出去,只是他身高腿長,她怎麼都追不上。
眼看著他已經走到了客廳,她大聲的喊了一聲,「陸牧州!」
許老爺子原本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聽到她的叫聲不由得嚇了一跳。
「你這個丫頭這麼大聲做什麼,嫌你爺爺我心臟太好了啊。」
許楠清此刻沒空理他,只是看到陸牧州已經停下了腳步,急急忙忙的沖他跑過去。
「你聽我解釋呀,我不是給沈徹發消息,我……」
男人垂眸看著她,眼裡卻毫無波瀾。
「你和誰聯繫都與我無關,我根本沒有資格過問你的私事,這是你的原話,不是嗎,許楠清?」
他的話一下子讓許楠清愣住,讓她一下子百口莫辯。
她確確實實說過這樣的話,她沒辦法反駁。
「可是,可是那是以前,我現在不是這樣想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男人看著她半晌,又看向另一邊想要過來勸架的老爺子,終於還是沒有邁出那個門。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和老爺子聊起了最近商場上的那些事,期間一直未看許楠清一眼。
許楠清委委屈屈的坐在一旁,手指緊緊地抓著裙擺,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許老爺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只是他也明白陸牧州此刻還在氣頭上,也就沒有幫她說話了。
過了會兒,陸牧州去院子裡接了個電話,許楠清連忙走到老爺子身邊去。
「爺爺你怎麼都不幫我說話呀,我根本就不是給沈徹發消息,你幫我說說呀!」
老爺子攤開手無奈的笑了笑,「這事兒我老頭子可幫不了忙,你要自己和他解釋。牧州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好好和他說,他會聽的。」
許楠清想到這段日子以來男人對他冷淡的模樣,心裡愈發著急了,甚至還有些憤憤的。
「他哪裡講道理,他壓根就不肯聽我的解釋!」
許是因為著急,她說這話時聲音並不小,而剛打完電話的陸牧州剛好走了回來,此刻就停在她的不遠處。
老爺子無奈的扶額,然後推了推她。
許楠清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只看到男人正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不遠處,神色晦澀難辨。
剎那間,她的心裡只閃過一個想法。
完蛋了。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也已經準備好承受他的怒氣了,卻看著他朝著她走過來。
「你要解釋什麼,你說,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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