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牧州還有這麼粗暴的一幕?」唐茵嚇得差點要站不穩,只覺得此時的許楠清實在太過可憐。【Google搜索】
而許容時則是看出了一點別的東西。
他拉著唐茵退後了幾步,然後小聲吐槽著。
「我覺得姐夫好心機哦,他就是知道姐姐不愛喝藥,肯定會想很多辦法逃掉了不喝,所以就直接給灌下去了,現在又給了一顆糖,讓她不至於那麼生氣。」
唐茵聽著他的話,只覺得有些道理。
陸牧州這個操作,實在是讓她刮目相看。
只是好歹也是喝完了,也算是把計謀用在了正道上。
而此刻,沙發上的許楠清終於把嘴裡的糖咬碎了吞下去,卻還是覺得嘴裡苦得厲害,看著身旁一臉淡然的男人,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抓上幾道。
哪有這樣的!
竟然把這一招出其不意用在她身上了。
她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剛要發作,卻看著他手上又多了一碟子的蜜餞。
「吃一點?」
他是詢問的語氣,卻已經拿起一顆放到了她的嘴邊,而許楠清也順勢吃了進去。
唐茵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陸牧州已經修煉成精了。
誰說只有許楠清欺負他的份的,看看,許楠清現在被欺負成這樣了,都沒吭聲呢。
若是有人敢對她這樣,她非得……
她摩拳擦掌,把一旁的許容時嚇了一跳。
「茵茵姐姐,你怎麼了,不會想要把姐夫打一頓吧?」
唐茵收回心神,尬笑了聲。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我哪裡是那麼粗暴的人。」
許容時似信非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頭看著遠處。
許楠清原本心裡還憋著氣呢,可是他接二連三地給她餵著吃的,慢慢地,嘴裡的苦味散得差不多了,她心裡頭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眼看著那個碟子都空了,許楠清看著陸牧州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飛快的勾住他的脖子就往下一壓。
陸牧州確實是被嚇到了,他被迫仰視著她,看見她眼裡的怒火,心裡湧出些無奈。
他還以為已經哄好了,原來……
他以為她又要好好折磨一番自己,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是等了又等,卻感受著壓著自己脖子的手一松,下一秒,他就落到了沙發上。
「哼!」
小姑娘雖然心裡的氣已經散了,卻還是要給他個下馬威,免得這樣的事情以後頻繁地發生。
那很嚇人的好嗎?!
陸牧州嘴角滿是無奈的笑意,心裡卻打定主意,之後還要這樣做。
這是目前為止他找到的最好用的方法了。
許楠清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臉上依舊是氣鼓鼓的,甚至還主動坐到了他的對面去,一副短時間內都不想再理他的態度。
陸牧州也沒了辦法,看著遠處那兩個小腦袋,索性直接往樓上走去。
許楠清見他竟就這麼走了,一時間氣得更厲害了,剛要跟上去好好揪著他說道一番,卻被唐茵率先勾住了肩膀。
「哎喲,你就別生氣啦,陸牧州也是為了你好,要不然就你那個性子,一碗中藥磨磨蹭蹭的要什麼時候才能喝完?」
「是啊姐姐,姐夫雖然方法粗暴了一點,但是出發點是好的嘛,所以你就別生氣啦。」
許楠清沒想到他們都會為陸牧州說話,心中雖然明白他們說的有道理,心中卻還是難免有些氣悶。
沒一會兒,她聽見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抬眼看去,只見是蘇禾出來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旗袍,襯得她膚色極白,四肢也十分修長,還有些隱隱的清冷氣息。
許楠清有些看呆了,一時間什麼都記不得了,只是飛快地朝她跑過去。
「蘇禾,你這件旗袍好好看呀,是在哪裡買的呀?」
蘇禾沒想到她會對她的衣服感興趣,聞言只柔柔一笑。
「這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你若是喜歡,我也幫你做一身可好?」
許楠清點頭如搗蒜,「好呀好呀,謝謝蘇禾姐姐。」
她叫得這般甜,只讓蘇禾眼裡的笑意更甚,剛要繼續往前走,忽地看見唐茵也正盯著她看。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
「唐小姐,你是也對我這身旗袍感興趣嗎?」
唐茵不由地紅了臉,然後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可以也給我做一條嗎?」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清澈又乾淨,讓人一看就歡喜。
蘇禾點頭答應下來,「當然可以,不過要等我把這幾套禮服做完了才能給你們做,時間會久一點,有關係嗎?」
唐茵連忙搖頭,「沒關係的,多久我們都可以等!」
蘇禾笑著點點頭,然後拿著手中的杯子,去沖了杯咖啡,又重新回了房間。
唐茵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唏噓。
「感覺蘇禾從來的那天起,都沒閒下來過,我看她除了吃飯,其餘時間都很少出房間的。」
許楠清「嗯」了一聲,想到之前她還誤會她和陸牧州有什麼,只覺得自己真是小家子氣。
蘇禾完全就是事業型女性嘛,整個人都是發著光的,魅力十足,身邊的追隨者肯定眾多。
再說,陸牧州又怎麼可能對別的人生出心思。
想到陸牧州,她便小跑著上了樓去,一路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
這段時間,他去公司的時候並不多,但是並不意味著他閒下來了。
他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要處理,從未給自己一點懈怠的機會,也只有在接受心理醫生治療之後,才會難得粘著她不放,放縱自己脆弱一會兒。
其餘時間,他都是像現在這般。
許楠清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果然看見他正在專注地看著手上的文件。
她不忍打擾他,便偷偷地跑下樓去,打算給他泡一杯牛奶。
他平時總愛喝咖啡提神,可是他晚上本就容易失眠,所以她就把他的咖啡全都藏起來了,樓下的咖啡機也勒令傭人看著,不許他用。
他如今果真是不喝了,只是偶爾覺得疲倦之時,也只能靠著意志力撐下來。
許楠清知道他的辛苦,他現在吃的那些藥本就有些副作用,本來是不該工作這樣繁重的。
只是,她每一次讓他休息,他總能說出許多許多的理由來,堵得她無話可說。
她端著牛奶上樓,再打開門時,果然見他正揉著眉心,看樣子是精神不濟。
她把那杯牛奶悄悄地放到他的手邊,然後輕聲問道。
「是不是有些困了呀?」
陸牧州腦袋一片混沌,聽到身旁有人問,下意識就「嗯」了一聲。
許楠清心中頓時就湧出些心疼來,她走到他的身後,將他的手鬆開,然後輕輕的給他按摩起來。
在按摩這方面,她比他專業許多,沒一會兒,就看他舒展了眉心,想來是有些好轉了。
「把牛奶喝了,我們先去睡個午覺好不好?」Πéw
陸牧州下意識就要開口拒絕,卻被她伸手捂住了嘴。
「不許說不,你剛吃完藥,本就是會精神不濟,這是很正常的,硬撐著反而對身體不好。你就聽我的,先去休息一會兒,等精神飽滿了再工作,這樣會事半功倍的。」
她信誓旦旦地說著,手已經將杯子拿起,遞到了他的嘴邊。
「快喝,喝完我帶你去睡覺。」
陸牧州輕笑一聲,她剛剛的語氣,真像是在哄小孩。
他榮幸又受用,便乖乖地喝完了那杯牛奶,然後合上了眼前的文件,跟著她回了房間。
午後的陽光正好,微風吹拂著窗簾,並不覺得悶熱,反而覺得十分舒服。
許楠清看著他躺下,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什麼都不要想,乖乖睡覺。
看著他閉上了眼,她便耐心地在一旁等著,直到雙手撐得都有些發麻,才想要起身。
只是還沒等她有動作,卻忽然被他抓住了手。
男人緊閉雙眼,聲音也略顯疲倦,只是一字一句卻說得格外清楚。
「等我們婚禮結束,就去蜜月旅行好不好?不去國外,就在國內,把你想去的那些地方都走一遍,只有我們兩個人。」
許楠清沒想到他把她說的每句話都記得那麼清楚,她曾經在他耳邊說過的那些地名,想來他都是耳熟於心。
她眼眶有些微酸,卻沒有表現出來半分,只是聲音嬌俏著問他。
「好呀,不過你要提前做攻略哦。」
男人乖乖地應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像是又想到了什麼。
「我們等阿時考試結束了再去吧,這樣也能和他一起分享喜悅,他肯定希望他人生中這麼重要的時刻你能陪在他身邊的。」
許楠清沒想到他考慮的這麼細緻,俯身在他唇上親了親,話語裡滿是寵溺。
「好,都聽你的。」
只是她這一親,可就走不了了。
只看著男人的手輕輕把她往下一拉,她便躺在了他的身旁。
他的氣息熟悉又舒心,許楠清下意識的看向他的側臉,只聽他聲音沙啞的呢喃了一句。
「一起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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