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竟敢和他玩這套

  「姐姐,接下來的畫面,少兒不宜哦。【記住本站域名】」

  許容時一臉正經地說著,眼睛卻也忍不住往裡面瞧。

  許楠清拉著他就往外走,等到拉到門口了才停下來。

  「許容時同學,你是小朋友,我不是,所以這個詞不適合用在我身上,明白嗎?」

  許容時故作無知狀,搖了搖頭。

  「不明白。」

  許楠清只覺得他是故意的,剛要伸手去揉揉他的腦袋,卻忽然看著他退後了一步,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姐夫經常說你是他的小姑娘,所以你和我一樣,也是小朋友。」

  許楠清沒想到他會把陸牧州這些話聽了進去,頓時就羞紅了臉,卻還是想要把他錯誤的觀念給掰過來。

  「你姐夫這麼說,是因為……」

  她苦思冥想許久,終於得出結論。

  「是因為我年紀比他小很多嘛,他可以這麼叫我,但是你不能,明白嗎?」

  許容時扮作若有所思狀,「所以姐姐,你是覺得姐夫太老了嗎?」

  許楠清臉色一怔,然後就看著話題中的主人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此刻正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許楠清頓時覺得被許容時這個臭小子捉弄了,飛快地想著找補的話。

  「當然不是了,年紀大的才好,年紀大的才懂得疼人,你個小孩子懂什麼。」

  說著,她就快速地抱住了陸牧州的手,拉著他離開了。

  許容時有些氣憤地站在原地,只覺得又平白吃了口狗糧。

  蘇禾這次帶來的東西,除了唐茵的那套伴娘服外,還有許楠清那兩條沒有完工的禮服。

  她生怕耽擱了他們的婚期,一整個下午都待在屋子裡,加緊趕工。

  一直到了傍晚,老爺子讓許楠清去尋她,她這才鬆了口氣,只是吃過晚飯後便又開始忙活了。

  只是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因此陸牧州便決定伴郎服就直接找奢侈品店定做了。

  陸風早早就去量了尺寸,他的那一套也已經在製作之中,只是沈徹和沈淵卻遲遲沒有過去。

  許楠清心急,本想著親自上門找他們一趟,心裡轉念一想,又覺得沈淵不是故意晾著別人的人,貿貿然上門怕他會尷尬,便尋了個由頭把他喊到了清苑來。

  沈淵來的時候,陸牧州剛帶著許楠清從醫院回來,他的手上拿著滿滿當當兩大袋子的中藥,一股腦的都交給了傭人,按照醫生的吩咐,讓她們之後按時煮給她喝。

  傭人們也完全不敢懈怠,拿著東西回去沒多久,就開始浸泡上了,沒一會兒就煮上了。

  很快,那藥香就飄到了客廳里,只讓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許楠清愁得不行,正想著該找個什麼理由開溜,只是陸牧州一直看得她緊緊的,讓她就連想出這扇門都是難事。

  直到沈淵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里,她像是看見救星一般的,飛快的站起了身來。

  「你來啦!」

  沈淵神色一愣,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情況。

  她平日裡,一向都是嬌縱任性的大小姐性子,哪有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斂下心神,快步朝著她走過來。

  「怎麼,一段時間沒見我,想我了?」

  許楠清嘴角一抽,無聲地說了句「不要臉」,然後就想借著帶他出去量尺寸的理由開溜。

  陸牧州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在沈淵一靠近時,便喚了他一聲。

  「過來了,坐吧。」

  沈淵一頭霧水的坐下來,眼看著對面一臉著急的姑娘,不知道這對夫妻今天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直到鼻尖傳來一陣苦澀又濃烈的中藥味,他終於猜到了些。

  「阿喃是生病了,要吃藥?」

  許楠清耷拉著腦袋不說話,陸牧州則是率先應了她。

  「嗯,阿喃怕苦不想喝,所以你等會兒就先撤,別讓她以為搬到救兵了。」

  許楠清沒想到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把戲,小聲嘟囔著,「我才沒有生病……」

  沈淵看她這般不情願,下意識就要護著她。

  「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啊,我看阿喃好好的沒什麼事啊,陸牧州,你該不會是在誆我吧,然後讓阿喃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滿足你的惡趣味?」

  他肆無忌憚地猜測著,卻看著對面的姑娘率先紅了臉。

  「沈淵,你說什麼呢!」

  沈淵被凶了一下,乖乖地不說話了,倒是陸牧州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模樣,甚至還有閒情逸緻和他解釋。

  「阿喃少時身子沒養好,現在落下了痛經的毛病,這個毛病要好好調養著,這些都是滋補的中藥,調養身體的。」

  沈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一臉贊同地開口。

  「那確實是要喝的,阿喃你忍著點,喝完就好了。」

  許楠清頓時就像是快要炸毛的小獅子,她一想到陸牧州帶回來的那兩大包的東西,哪是那麼快就能吃完的!

  更何況,這還只是第一療程的……

  一想到今後自己的悲苦日子,許楠清悲從中來,一張臉完全垮了下去,不見一點神采。

  沈淵看她這樣子也覺得有些心疼,卻也明白這是沒辦法的事,只是思來想去忽然又想到了一個辦法。

  「對了,我聽說,女子痛經的時候,針灸有很好的止痛效果,要不等下次讓阿喃去試試?」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陸牧州一臉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他心中不解,緩緩看向對面,只見許楠清正睜大眼睛怒視著他。

  「沈淵,你是和我有仇嗎?」

  她咬牙切齒地說著,小拳頭也握緊了,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朝著他狠狠地砸下去。

  沈淵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只是等緩過神來,他馬上就否認。

  「怎麼會,我這也是為你好啊,陸牧州說的沒錯,身體不養好,受罪的是你自己,我們沒辦法幫你分擔。」

  說著,他還和陸牧州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臉信誓旦旦地看著她。

  許楠清怎麼不明白,這兩個人已經保持統一戰線了,心裡泄了氣,拳頭也慢慢鬆開了。

  罷了,反正是逃不過了。

  她懶得再看他一眼,只是懶懶地擺了擺手。

  「算了,你走吧,去量尺寸,別耽誤了,對了,記得叫上沈徹一起。」

  沈淵聽她說得一頭霧水,什麼別耽誤了,為什麼要量尺寸,為什麼還要叫上沈徹一起?

  「阿喃,你在說些什麼?」

  許楠清懶懶地抬眼,只見他看著真是一無所知的模樣,心裡忽然就有了氣。

  「沈徹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沈淵更加懵逼,「告訴我什麼?」

  許楠清差點氣笑了,沈徹在爺爺面前答應得那麼好,結果根本就連提都沒有和沈淵提過。

  這不是在耍著他們玩嗎。

  若不是她找了沈淵來,可能還被蒙在鼓裡了。

  她忍著氣憤,把那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話音未落,就看著沈淵變了臉色。

  「他竟敢背著我就答應下來了?」

  許楠清沒想到他生氣的是這個,一時間心裡有了些忐忑。

  「沈淵,你是不願意做伴郎嗎?」

  沈淵看著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嚇到她了,於是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放柔了語調。

  「這怎麼會,你們能想到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更何況,你的婚禮,我肯定是想要出一份力的。只是我沒想到,沈徹竟敢瞞著我就答應了下來,而且在這之後還絕口不提,讓我一直蒙在鼓裡。」

  他心中無聲冷笑,只覺得是最近對他太好了,竟敢和他玩這套。

  想著想著,他唯恐自己眼裡的那抹暴戾之氣藏不住,飛快站起了身。

  「阿喃你放心,我這就去量尺寸,沈徹我也會一起叫上,你就別擔心了。」

  說著,他就大步地往外走,沒一會兒就走出了客廳。

  許楠清看著他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心裡忽然冒出些不好的預感。

  「我看沈淵這個陣勢,不會要去把沈徹打一頓吧?」

  陸牧州看著她這副吃瓜吃得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唇角染了笑。

  「很有可能,不過眼下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許楠清神色一愣,然後就看著傭人端著一碗中藥過來了。

  許楠清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下意識就捂住了鼻子。

  陸牧州從傭人的手上接過來,然後坐到了她的身邊去。

  他慢條斯理地用湯匙攪動著滾燙的中藥,還不時輕輕地吹著,一副耐心到了極致的模樣。

  伴隨著許楠清的眉頭越皺越緊,中藥也涼了些,可以入口了。

  陸牧州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打算用一貫的懷柔政策了,伸手把她往身邊一拉,然後碗就湊到了她的嘴邊。

  「阿喃乖,一口氣喝完,很快就好了。」

  許楠清沒想到他會這麼霸道,一時間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雙手也被他放到了身後,推拒不得。

  她只能被動的張開嘴,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黑乎乎的中藥一點一點被倒進了她的嘴裡。

  她根本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迫仰著頭,一臉痛苦地將那碗藥都喝完了。

  等到終於見了底,許楠清的臉也已經漲成了紅色,陸牧州生怕她給吐了,飛快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糖,塞到了她的嘴裡。

  「吃一顆糖,吃了糖就不苦了。」

  許楠清還未從苦不堪言的境地中掙脫出來,忽然嘴裡有了一抹甜絲絲的味道,她頓時舒展了眉眼,奮力的咀嚼著那顆糖,想要以此將嘴裡的苦味衝散。

  而此時,客廳的轉角處,有兩個人正安安靜靜的站著,看著眼前這一幕,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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