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裡來了一個小哥哥,爺爺說,他以後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小哥哥好像不愛說話,但是他長得真好看。」
「哥哥今天和我說話了,他應該不討厭我吧?」
「哥哥說,以後他會保護我,我好高興!」
……
諸如此類的話語還有許多許多,那時候的許楠清年紀還小,字跡也歪歪扭扭的,記錄下來的語言也十分簡單稚嫩。
後來伴隨著她年歲漸長,字跡也變得清秀了許多,陸牧州翻著翻著,忽然看見有一頁,被撕了下來,而下一頁卻被印上了一滴褐色的水漬,看起來像是眼淚乾透了以後的樣子。
他不由得抬起頭看向許楠清,卻見她有些羞囧地躲在他身後。
「你那時候去國外上大學啦,我傷心了好久,以為你畢業了也會留在國外不回來了,每天都想給你打電話,但是爺爺說你學業繁忙讓我不要總是打擾你,所以我就好生氣,我覺得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把我忘記了,到時候就沒有人抱著我出去玩啦!」
小姑娘是笑著說的,語氣也十分輕鬆,只是陸牧州卻能感受到她當時的害怕。
當時的老爺子忙著公司里的事情,林敏和許正山又每天都在爆發戰爭,她一直生活在這樣的恐慌之中,也許,在那個時候,她是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的。
只是他一走就是四年……
也難怪等他回來的時候,她都不願意再親近他了。
原來還有賭氣的因素在其中。
陸牧州覺得心中有些澀澀的疼,他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往下翻去。
往後的那每一頁,訴說的都是對他的思念,有時候是故意說的幾句氣話,更多的時候則是十分直白的思念。
「牧州哥哥,我好想你呀,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
陸牧州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脹,他不知道,他放在手心裡寵著疼的小公主,曾經有這樣絕望的時刻。
她信賴的,寵愛她的人都不在她身邊,她每天都生活在林敏和許正山數不清的爭吵中……
她該是多麼的難過。
再往後的每一頁,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再翻下去,只是快速地轉過身,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中。
「阿喃,對不起,對不起阿喃,是我不好……」
許楠清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時至今日,她早就從小時候的陰影中掙扎出來了,而她給他看這些,都只是為了讓他明白。
「牧州哥哥,從你來到家裡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把你當成一家人了。從前你是我最信賴的大哥哥,我會和你撒嬌,也會和你鬧脾氣,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真的生我的氣。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是最親密的關係,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
所以你永遠不用擔心我會拋下你,你於我來說,和生命一樣重要。我不會輕易捨棄生命,更不會輕易捨棄你。
你要相信我,好嗎?」
許楠清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時,眼裡滿是堅定的光芒。
陸牧州頃刻間便相信了這些話語的重要,那一字一句都是她的內心所想。
原來她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把他當成一家人了。
他心中是驚喜的,卻還是溫暖最多。
他的小公主,原來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接納了他,並且把他放在了心上,哪怕氣過他,怨過他,卻從沒有想過要拋下他。
他心中那陣洶湧澎湃的熱流仿佛快要衝破他的胸腔翻湧出來,他緊緊地將她抱住,感受著她身上清甜的氣息,緩緩低頭將她吻住。
他虔誠地描繪著她唇瓣的形狀,動作也十分溫柔細緻,唯恐讓她有一點點的不適。
也是在此刻,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早日好起來。
他不能讓他的小公主失望。
許楠清原本就是坐在他的腿上的,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剛要掙開他喘口氣,卻發現了他身上的變化。
她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然後手就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抱我,去床上。」
陸牧州眼中露出一絲迷茫,卻又很快明白了過來。
他的眼中閃過一陣晦暗,然後衝著她搖了搖頭。
許楠清頓時就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為什麼!你明明,你明明都已經……」
陸牧州此時甚至不敢看她,他緩緩地低下頭去,整個人似乎都快被黑暗籠罩了,完全不見剛剛的神采。
許楠清又急又氣,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許久之後,她才聽到他的回答。
「阿喃,我現在這樣,我害怕……」
他的話讓許楠清身子都僵硬了,她從來沒聽過他用這樣的詞。
北城權勢滔天,人人敬仰的陸爺,何曾會有怕的時候?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才艱難地出聲。
「你在害怕什麼?」
陸牧州抬頭看著她,嘴角艱難地露出一個艱難的笑。
「阿喃,我這個病,會有很大概率遺傳,我不能……不能冒這個險。」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可是許楠清卻依舊覺得自己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他明明深陷痛苦之中,卻還一直在考慮著別人。
如果他一直都不能好起來,她要孩子有什麼用?
在那個小生命還沒有出生以前,他永遠都會是她考慮的第一順位。
她不說話,只是伸手把他拉了起來,然後強顏歡笑道,「你是不是傻呀,誰說我要現在和你生孩子了?」
陸牧州的面色一怔,然後就被她拉到了飛快拉到了房間裡,床頭櫃的抽屜一拉開,只看見一排包裝整齊的東西。
他頓時就愣了,他根本不記得它們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明明之前……都扔掉了的。
許楠清卻壓根沒有要幫他答疑解惑的意思,只是雙手輕輕一推,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緊接著,她柔軟馨香的身子就覆了上來,他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她堵住了唇。
她難得的溫柔,雙手卻在慢條斯理地解著他家居服的紐扣。
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只是伸手緊緊地將她的腰掐住,任由襯衫的紐扣都被她解開,然後,她的吻便緩緩落下。
偶爾到了難耐之時,許楠清卻也不讓有他任何的動作,他的雙手被她抓住,舉高到了頭頂。
她的眼裡此刻沒有了笑意,滿是認真。
「牧州哥哥,今天把主動權交給我吧。」
小姑娘的眼裡泛著瀲灩的水光,身子更是柔軟無比,他的氣息逐漸亂了,卻還是順從地應了下來。
伴隨著她細緻而又溫柔的動作,一聲聲難耐的克制的聲音從他喉嚨里發出,他的眼裡已經有了一抹腥紅,他深深地望著她,像是要放任自己溺死在她的溫柔里。
而許楠清對於他的表現也十分滿意,俯身起來時,還親了親他的喉結,像是在獎勵他一般。
獎勵他剛剛發出的破碎的呻吟聲……
陸牧州險些紅了臉,只是還不等他說話,眼睛上卻忽然蒙上了一條絲帶。
許楠清也是第一次這般大膽,臉蛋紅彤彤的,為了壯膽,甚至還深呼了一口氣。
「牧州哥哥,接下來的時間,把你自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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