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臭膛豬 宰過幾個畜生

  第272章 臭膛豬 宰過幾個畜生

  果然如徐寧所預料的那樣,四人往緩坡斜插奔進兩百多米之後,便瞅見了青狼率領的一夥狗幫。

  它們正在撕咬著完全不動彈,只能咧嘴嚎叫的大刨卵子,青狼四腿用力向後蹬著,獠牙將襠間鎖死狠狠地往後拉扯,賣力的神情相當豐富,甚至將雙眼的眼白都泛出了紅血絲……

  大黃鎖著大刨卵子的下巴頦,將其腦袋按在地上,它的嘴邊染了一圈鮮紅血液,已是被寒冷的天氣凍成了冰渣。

  二狼和三狼、花蛋子和花熊各自撕扯著雙耳和前肢腋下,瞅著大刨卵子的可憐模樣,王彪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刻,徐寧四人離死窩只剩三十多米,幾人迅速邁步奔到跟前,在聽到王彪笑了幾聲之後,王虎拍著他脖頸子,道:「笑啥啊?」

  「我笑都不行?你咋管那麼多!」

  今個王氏兄弟之間有些犯沖,也不知倆兄弟到底因為啥,但他哥倆經常如此,所以徐寧和李福強都沒在意。

  「二哥,你瞅瞅這大刨卵子,擱這撅個腚……」

  徐寧順眼望去,便瞅見了躲在豬腚後的青狼,而青狼見到徐寧之後,撕咬的更加賣力了,搖著腦袋不停地擺動,就像撥浪鼓似的。

  「誒誒…誒呀呀……」王彪瞅著心痛的一幕,不時惋惜。

  徐寧蹲下抬手摸了摸青狼腦袋,「快撒開吧,知道你沒偷懶啊。」

  青狼挺有靈性,在聽聞此話後就鬆開了嘴,吐出舌頭舔了舔嘴巴子上的血跡,然後搖晃著尾巴往徐寧腿上抽,它的尾巴挺有勁,抽的徐寧將它一把推開。

  「且這嘎達!待會再餵你,瞅給你饞的哈喇子都快凍上了。」

  徐寧轉過頭瞅了眼被青狼差點扯掉的襠間,血呼刺啦的,已經沒有了完整形狀,地上還有一灘紅黃冰渣,以及少許排泄物……

  「虎子,尋思啥呢?快放血啊。」徐寧催促道。

  雖然青狼鬆了口,但大黃、二狼等狗卻沒有撒開,因為它們控制的大刨卵子在青狼撒口之後,居然掙扎了兩下,這就讓五條狗極為不滿了,所以下口更狠辣了幾分。

  李福強聞言笑說:「兄弟。彪好不容易來一趟,讓他伸把手玩玩啊?閒著也是閒著……」

  若不是王彪跟著過來,剛才李福強瞅見大刨卵子的第一眼,手裡的扎槍就已經刺了下去,哪裡會讓它痛苦掙扎到現在?

  王彪雙眼一亮,緊忙湊到李福強身旁溜須,「強哥,大恩不言謝嗷!」

  王虎翻著眼皮,白愣他一眼,道:「跟我磨磨唧唧一道,我讓他自個跟你說,他還害怕……完犢子貨。」

  徐寧擺手說:「怕啥啊?我能因為這點事踢你啊。虎子,你侵刀給他使使,教他咋下刀,別傷著狗。」

  「誒。」王虎應聲。

  王彪興奮的拍手,道:「二哥,伱就放心吧!我指定一刀就將這大刨卵子給咔嚓嘍!」

  打圍最有趣的地方莫過於追逐獵物,待將獵物追到定死之後,反而興趣大減,只剩下按部就班的放血開膛……

  但王彪卻是初次進山打圍,興致正在頂峰,所以徐寧和李福強只是無聲一笑,便瞅見王彪接過了王虎遞過來的侵刀。

  王彪握著侵刀的水曲柳木,聽著王虎細心為他講解該從哪裡下刀,王彪越聽越是著急,只對著王虎戳中的脖頸位置狠狠往前一戳。

  起先他感覺到侵刀有些阻力,等刀尖進入大刨卵子的皮肉後,阻力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順滑的感覺。

  「快拔出來!」王虎提醒道。

  侵刀在大刨卵子脖頸里頓了兩秒,待王彪將其抽出來的時候,一股鮮血噴涌而出,潑在王彪的腳面上冒著熱氣。

  「誒我艹!嚇我一跳!」王彪兩腳向後蹦躂著,緊忙將侵刀遞給王虎,然後蹲下用雪搓著腳面子。

  大刨卵子的哀嚎聲音越來越弱,徐寧走過去瞅了眼王彪下刀的位置,正好切到它的大動脈,不得不說王虎的手法也愈加熟練了,只一打眼就定好了位置,這玩應就是熟能生巧。

  徐寧彎腰拍著大黃腦袋,「大黃,撒口!待會餵你們。」

  聽到『待會餵你們』不止是大黃,連花熊、花蛋子、二狼和三狼也鬆了嘴,隨即跑到徐寧跟前,吐舌頭舔著嘴唇,眼巴巴的瞅著他,這可憐吧唧的模樣,讓徐寧的心一動,蹲下抬手搓著幾條狗的腦袋。

  「二哥,直接讓彪開膛啊?」

  徐寧擺手:「快拉倒吧,別再晚間睡覺做噩夢。」

  誰料王彪胸腹有一股氣,拍著胸膛保證道:「二哥,我不能做噩夢,這點小活不至於!」

  王虎將侵刀從水曲柳卸下,徐寧說:「虎子,你教教他咋開膛。」

  「得嘞!來,你拿著刀,我讓你咋整你就咋整。」

  這回王彪沒跟他哥犟嘴,畢竟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接過侵刀,與王虎一同蹲在了大刨卵子跟前,使雙手推著它的身體,將它推翻以側身接觸雪面露出了肚皮。

  大刨卵子早就咽氣了,但身體尚有餘溫,所以王彪按照王虎的指揮下刀後,一股悶腥熏臭的味道就鑽進了鼻子,王彪連連乾嘔,瘋狂大叫。

  「誒我……這啥味啊,誒呀我艹啦……嘔!」

  王虎在旁邊呵斥道:「別亂動!穩當點,就一刀的事兒!」

  「嘔!哥,這味都沖鼻子,比咱家夏天前兒茅房的味都大……」

  徐寧和李福強抱著肩膀站在一旁,一幫狗圍在兩人跟前,蹲坐在雪地中瞅著王彪的動作倍感交集,它們還等著吃飯呢。

  「哈哈哈!」徐寧肆意大笑。

  李福強被逗的一口煙差點嗆到,說:「彪,你這股勁比虎子差遠了,咋這麼嬌氣呢。」

  「強哥,不是我嬌氣,這味真挺沖……」

  徐寧聞言皺眉道:「是不是給腸子劃開了?」

  王虎接過侵刀,往上一挑瞅了眼,黑著臉道:「可不咋地!給腸子劃開了,誒我艹!這特麼老埋汰啦……」

  王虎有點無語,當初他和徐寧學開膛,根本沒劃開過腸子,因為他下刀穩沒有像使鋸似的上下剌動。

  徐寧緊忙說道:「快開膛,別讓腸子裡的東西流出來太多。」

  王虎聞言沒有吭聲,只一腿跪在地上,然後歪頭瞅著肚囊子,攥著侵刀沿著剛才王彪划過的刀口往後腿延伸……

  而此刻王彪已經爬到了後邊,跪在地上乾嘔兩聲,並用襖袖子擦了擦眼窩,剛才那股味道將他都嗆出眼淚了。

  王虎兩刀將大刨卵子的肚囊子豁開,使侵刀探入豬腹部割掉腸子頭,便一把將燈籠掛扒拉了出來。

  這燈籠掛中間位置有點憋,還在往外流著濃,味道相當有衝勁,就連青狼、花熊等狗聞到後,都被嗆的向後縮縮,嘴裡嗷嗷喊著,似乎對王虎的舉動有點不滿。

  這時,在王虎拎著燈籠掛將其掛到樹枝上的時候,獨眼緩緩湊了過來,它和灰狼剛才一直跟著徐寧,但被徐寧扇了幾巴掌就老實了,半天都沒敢發出聲音。

  可現在獨眼似乎被啥東西吸引了,居然邁腿朝大刨卵子去了,它低著頭鬼鬼祟祟,被徐寧瞅見後,直接就是一腳。

  「滾犢子!你敢吃這玩應試試?我給你扔糞坑裡!」

  獨眼被一腳踹倒,在雪地中蹬著四蹄想要起身,卻被青狼、花熊幾條狗按在地上一頓猛踩,獨眼咧嘴痛聲慘叫。

  「停!青狼,過來。」

  青狼轉頭瞪了眼它的傻兒子,便乖乖跑到徐寧跟前,享受著徐寧的撫摸。

  王虎掛完燈籠掛走了回來,指著王彪說:「你也是完犢子,都告訴你小點勁兒,你用那麼大勁幹啥?瞅瞅,誒我艹,這裡頭全是……」

  王虎將豬肚皮掀開,冒著熱氣的胸膛里有一灘。

  他轉頭道:「這豬臭膛了。」

  這味比家豬還要衝,跟野豬吃的東西有關,這冬天山里沒啥東西,野豬就只能啃樹皮、翻爛果、吃腐肉,這種食物消化後的殘渣能不臭麼。

  李福強扔掉菸頭,勸說:「虎子,咱倆給豬拽到旁邊,然後往肚子裡灌點雪,彪,你去找點樹葉子。」

  「誒。」王彪沒問為啥,只灰溜溜去找樹葉了。

  徐寧說道:「不行就別整了。」

  王虎轉頭笑說:「能整,咱自個不吃,也能讓大爺給咱屯子裡貧困戶勻一勻。」

  徐寧搖頭:「快拉倒吧,這豬瞅著不小,得有300多斤了。這肉給他們都嚼不動,扔這得了。」

  李福強說道:「要不這麼地,先給它整乾淨嘍,拽到我老叔那邊,然後再一塊研究唄。」

  「行。」

  待王彪抱著樹葉回來後,王虎和李福強也將大刨卵子的肚囊子灌滿了雪,王虎抓著兩把樹葉伸進肚囊子裡,將裡頭的雪扒拉了出來,連續這麼整了三次,雖然沒整太乾淨,但味道也沒那麼大了。

  王彪掏出繩子遞給李福強,將大刨卵子後腿綁上之後,四個人就朝著徐老蔫等人方位走去。

  ……

  在徐寧四人離開之後,徐老蔫就帶領著一眾人奔向被黑狼、花狼等狗定死的老母豬。

  這頭老母豬相當有活力,不停的掙扎著,因為花狼、仨黑狗體型較小的原因,被老母豬巨大力氣甩的身體顛起落下、顛起落下,但花狼四條小狗下口挺狠,咬住就沒有鬆開,使得老母豬疼痛難忍,哀嚎遍野。

  一眾人奔到老母豬跟前,徐老蔫邊往前走邊拽著楊玉生的胳膊,說道:「三哥,玩刀獵就得在獵物活蹦亂跳的時候下刀,刺激!」

  楊玉生點頭道:「那我怎麼下刀?我也沒殺過豬啊。」

  王二利笑說:「三哥,你瞅哪順眼就往哪扎唄,別傷著狗就行。」

  劉大明取出侵刀遞給楊玉生,補充道:「儘可能往脖子扎。」

  楊玉生抬手將侵刀挪開,說:「我用這刺刀順手,往脖子扎啊?那行。」

  徐老蔫說:「三哥,加點小心,啥牲口在將死的時候,反抗都是最激烈的,你瞅老母豬要起身就趕緊跑。」

  楊玉生笑說:「知道,牲口沒殺過,但畜生倒是宰過幾個,讓滿堂幾個往後稍稍。」

  李滿堂和劉天恩向後退了兩步,躲在樹後盯著前方被狗幫定死的老母豬。

  這時,楊玉生將56半的刺刀卡上,便朝著老母豬大步奔去,猶如馳騁沙場的將士,以標準的持槍姿勢,將56半的刺刀直接沒入老母豬的脖頸……

  嗷嗷!

  老母豬驚聲慘叫,黑狼越咬越死,壓著腦袋將老母豬的頭按在雪裡,哪怕老母豬的身體在拖著仨黑狗轉圈,但它的腦袋一直都在原地。

  「三哥,再給它兩下!」

  「誒我艹,好狗!這狗真有勁。」

  「花狼別鬆口!往死咬。」

  楊玉生渾身冒著熱浪,心臟嘭嘭的跳著,泵出的鮮血灌滿全身,有一股潮紅從臉部湧現。

  「確實刺激!老弟,你來兩刀不?」

  「我有的是工夫,三哥,快扎它!花狼幾個體格小,快壓不住它了。」

  「得嘞!」

  楊玉生兩腳前後站立,雙手握著56半往前一送,刺刀再次沒入老母豬脖頸,這剛好扎到老母豬的動脈,一股鮮血瞬間噴出,染紅了56半的槍口,以及楊玉生的握著木托的左手。

  這股豬血來的猛烈,讓他冰涼的左手感覺到了滾燙,只瞬間就被寒氣熄滅。

  「我艹!爽!哈哈……」楊玉生大笑著。

  老母豬癱在雪地中,任憑如何掙扎已是於事無補,它的鮮血在不斷湧出,只不到片刻工夫,它就沒有勁了。

  徐老蔫走到前方瞅了眼,豎著大拇指道:「三哥,你最後這刀扎到正地方了。」

  「可不咋地!」

  楊玉生咧嘴笑說:「我就是瞎捅的,但這玩應確實爽,誒我……給我心整的嘭嘭跳。」

  徐老蔫將56半接過手,轉而遞給了小舅子,劉大明拿著56半快速掏出擦槍布,將木托和槍口的血跡擦拭乾淨,等回到家還得拆開重新保養一下,否則容易生鏽。

  「咋樣,三哥,打獵挺有意思吧?」

  楊玉生點頭:「嗯吶,挺有意思。」

  徐老蔫笑道:「這就是打狗圍,咱們只需要摟火響槍、給牲口放血開膛。要是打仗圍,那就更有意思了,等有工夫咱去打場仗圍……」

  楊玉生從兜里掏出菸袋子卷了顆煙,用嘴抿著報紙,說道:「打仗圍不用跑吧?」

  「嗯吶!咱們先找蹤,沿著蹤找牲口,然後定位置……誒呀,也挺有意思。」

  劉天恩說道:「三叔,這就是比打狗圍麻煩點。」

  「你且這嘎達,哪都有你。」劉大明將兒子推到一旁。

  楊玉生抬頭一笑,問道:「那接下來咋整?給豬放血啊?」

  「你這不是放完血了麼,現在就得開膛了,給肚子裡的燈籠掛取出來找地方掛起來,這是山裡的規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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