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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這麼厲害，怎麼給我考這個分數，考試時被人附身了？ 」
心愿咖啡屋。
身穿一件單薄長袖的程允風看著她的美術統考成績，又看了看她月考各科的成績單，彈了好幾下紙面，不禁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
鹿靈把單子搶了過來，「你再這樣我就不給你看了。」
「好好好，行。」
「我是來向你尋求方法的，不是讓你吐槽我的。」鹿靈語氣凶凶的，按捺不住臉上的不悅。
「抱歉，是我的不對。」程允風扶額，他只是沒見過這麼離譜的，美術成績吊炸天，文化分也吊炸天，這是能上好學校都怕被抹殺拖累的程度。
「還有三個月，我怕啥，夠補了。」
程允風垂下巴，「是啊，我在想，我要是能在南城多待一段時間，說不定能幫幫你。」
鹿靈是有點小失落的，「沒關係，我找其他同學幫我補補。」
在學習這一塊，鹿靈前世算不上好，讀的學校因為文化分低的緣故也很一般，重新回十八再讀一遍，要是不下功夫，她仍然讀不懂。
果然啊，該欠的債，要還的還是要還。
「那你是明天回去？」鹿靈試探性地問。
「後天。」
「對了，後天你也考完試了對吧。」程允風不忘補充問。
鹿靈看出了點什麼，「你不會想讓我送你去機場吧。」
程允風輕輕挽起袖口，握住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動作散發著優雅和貴氣。「那倒沒有，我怎麼好意思呢。」
腔調慵懶，「不過，你要是想，也可以。」
他沒想到一句玩笑話鹿靈會答應，「可以啊，你幾點的飛機，我考完試後還來得及？」
程允風放下咖啡失笑，「來得及，我想在南城多留一會，定的晚上機票。」
「你幾點考完試？」
「大概五點多吧。」
「那來得及，剛剛好。」
不過一開始他沒想著要讓鹿靈來送他，倒是想著等她考完試後去接她，吃頓好吃的慶祝一下什麼的。
想著，程允風看著鹿靈的眼神多了幾分寵溺，溫柔快要溢出來。
鹿靈正喝著咖啡呢，對上眼的瞬間一口水差點嗆出來。
「你別這麼看我。」她抽出紙巾擦嘴角的咖啡漬。
程允風收回目光，垂下頭，笑意不減。「行，是我突兀了。」
「程允風。」
「嗯？」
鹿靈用一雙認真透亮的眼眸看著他的眼睛，「你該不會是個妹控吧。」
妹控？
程允風愣住，這個詞對於他來說有些新穎，她是這樣想的？
女孩嬌嫩清透泛著紅的小臉確實很容易讓人生起憐愛之心和保護欲，一不小心當成妹妹寵。
程允風只好彎著眼點了兩下頭贊同她的話，「是，你說得對，我是妹控，可惜家裡人沒能給我生個可愛的妹妹，不然我一定讓她成為全天下大家最羨慕的女孩。」
鹿靈感慨，「那你還真是個好哥哥，溫暖又善良。」她要是有個像程允風這樣的親哥哥就好了。
「溫暖還行，善良的話，一半一半吧。」
當善良的人，在某些時候，是要付出傷害自己為代價的，想要成為這樣的人，也要看值不值。
黃昏將至，夕陽落下。
淡淡的光暈輕輕打在玻璃窗前，透過玻璃照射了進來。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還要考試。」程允風拂上外套，拿起手機起身。
鹿靈跟著站起，「不用不用，是我邀請你出來的，還要你送我這多不合理，我家離這裡就一條街的距離，不麻煩了。」
「行吧，那我臨時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程允風沖她揚嘴角揮手，優越的外形條件在咖啡廳里隨手一拍就是頭像的感覺。鹿靈伸出手和他說拜拜，然後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了咖啡店。
幸好今天田阿姨不在店裡，不然這一幕要是被她看到了指不定怎麼八卦攪局了。
程允風那輛停在門口的奔馳緩緩啟動，漸漸消失在鹿靈的視野里。
鹿靈盯著透明玻璃窗外的景象發呆。這種情緒說來也複雜，如果說初次對程允風的感覺是小鹿亂撞，一見鍾情，少女對愛情的憧憬。
可經歷了這幾年有意無意的陰差陽錯，上天給她一次機會重新遇見他。解釋不清的是，鹿靈失去了那種讓她朝思夜想，夜不能寐的怦然心動。
她也研究不懂其中的原因。
可能是長大了？她笑。
又或許是精力耗盡了？
她現在對程允風只有親情的感覺，把對方當真知心的大哥哥，至於喜不喜歡的。
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