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個俏麗的身影走了過來,同樣是棕色皮箱的寧夏,緩緩的伸手挽住了溫時澤的胳膊:「還沒有收拾好嗎?」
溫時澤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緩和了下來,抬手把寧夏手中的皮箱接了過來。
低聲說道:「收拾好了,正在和我的朋友道別。」
此時的韓立業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出。
「你,你,你們,她,她,她不是你剛剛救的那個女孩嗎?」
這次還不等溫時澤出聲,寧夏撩撥了一下自己的棕黃色的捲髮。
黃褐色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嗯哼?我們一見鍾情了。
你說對不對啊?」
寧夏自然注意到了溫時澤渾身僵硬,眼裡的笑意更甚。
壞心思涌了上來,她看到溫時澤不回答,踮起腳尖,紅唇就貼在了他的臉頰上面。
溫時澤:!!!!!!!
韓立業:我嘞個老天奶!!!!!!
從他縱橫那麼多洋妞的情況來看,這女人絕對是個極品。
而小時,絕對是個童子雞!!這不得被拿捏死死地??
怪不得剛見一面,就被人家迷的連親戚都不找了。
韓立業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受的刺激太大,同情的看了一眼溫時澤:「時,祝你好運。」
別被人騙得褲衩子都不剩!!
溫時澤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反客為主的拉住了寧夏的手,放在嘴邊的親了一下:「我會的,我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那個對的人。」
韓立業被雷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連連擺手:「快走吧。快走吧。」
剛走到樓下,溫時澤就鬆開了寧夏的手,沉聲說道:「形勢所迫,剛才真是對不住。」
寧夏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剛才親到了自己的手指頭上面,應該和它說對不起。」
說這話的同時,她心裡還有些負氣。
想她堂堂一個大美人,竟然還沒有他自己的手有吸引力。
倆人來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諾大的輪渡上面燈火通明。
溫時澤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們的國家還處於落後的年代。
家家戶戶通電的情況,少之又少。
而他們呢?竟然奢靡到了這種程度。
看樣子已經不少人上船了,溫時澤看著他們手裡的門票,直接往船頭一個黃毛小伙子那裡走去。
他用流利的外語和別人交流,黃毛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溫時澤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手指長的小金條。
「幫幫忙,通融一下。我女朋友家裡人不願意。
我們不想受到束縛,愛情就應該衝破世俗的枷鎖。」
溫時澤來之前,還是做了一些研究調查的。
國外好多人都崇尚自由,關於愛情方面,情感更是熱情奔放。
溫時澤越是這麼說,小黃毛就不僅僅是看在金條的份上了。
他緩緩從後腰處摸出了兩張票,遞了過來。
溫時澤連聲道謝,攬著寧夏的腰,順著人群走了上去。
站到甲板上面的時候,溫時澤眼裡滿是銳利,不遠處好幾個人都在挨個排查身份。
他的心往下沉了沉,不知道此時的白川到底在哪裡?
是否已經安全到了船上面。
寧夏心裡也滿是焦急,當初父母離婚,鬧的很是難堪。
父母因為意見不合,總是吵架。
母親覺得,他們已經被放棄了,要不是折了大半家業逃出來,現如今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
為什麼還要再去為這樣的國家效力?
而父親呢,君子忠於國的認知已經刻在了骨子裡面。
不惜的耗費大半身家,去送哥哥學習。
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榮歸故里。
夫妻倆的信念因此分崩離析,連帶著哥哥,母親都不是那麼喜歡了。
寧夏沒辦法,知道母親偏執的性子,自己如果也跟著父親走了,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
這才選擇跟母親生活。
但她和哥哥的感情一直是非常好的。
平時私下裡也會見面,只不過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忽然,輪渡下面那幾個巡查的人,好似是得到了什麼消息,身形迅速的轉身離開。
而溫時澤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為那人捏了一把汗。
隨著沉悶的鳴笛聲響起,溫時澤也拉著寧夏走進了房間裡面。
他快速把行李放下,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利索,摸了兩個匕首別在了靴子裡面。
「我去船艙看一看,你自己在這裡小心。」
寧夏眸子閃了又閃:「我和你一起去。」
溫時澤剛想說:「你去了也是添亂。」
就看到寧夏已經抬手朝著他攻了過來。
詫異的同時,連忙抬手把她的攻勢攔了下來。
更讓他感到錯愕的是,寧夏的身手雖然不敵他,但也能自保了,最起碼在昨天那幾個男人手裡,會安然無恙的離開。
「孤狼同志,我現在還會拖你的後腿嗎?」
寧夏氣喘吁吁的被溫時澤丟在了床上,不服輸的喊道。
溫時澤看她去意已決,只能讓她跟著去。
輪船一共有六層高,穿梭在其中的,有各種各樣的膚色面孔。
倆人除了容貌出眾一些,別的倒也不打眼。
「我往負一層看一看,你在這邊找一找。」
溫時澤附在寧夏的耳邊輕聲說道。
寧夏耳尖微紅,強撐著淡定點頭。
看到溫時澤手腳迅速的離開,她直接往樓下大廳走去。
大廳裡面有不少人都在扭動著身軀,跳舞狂歡。
寧夏拿了一杯水,默默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她出色的容貌,在人群中很是引人注目。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過來了好幾個人和她搭訕。
當然寧夏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的表情,也嚇退了不少人。
掃視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寧夏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子。
只希望溫時澤能夠找到她家哥哥。
而此時的溫時澤,看到負一層擺放的東西時。
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快速朝著負二層走去。
這邊有很多給了船員一點兒好處費,偷渡過來的人。
沒有地方安置他們,只能全都被關在了又潮濕,又昏暗的地下室裡面。